屋外就真的只能靠抖,要麼靠吼,靠著那一身正氣過的冬。
在學校,胡一凡等人並沒有再來找麻煩,我不覺得是我的辣椒粉加癢粉起了作用,因為那幹人等總是在看見我的時候豎目橫眉卻又極力隱忍著怒氣。
留有禍患好比放虎歸山,我覺得如果要讓別人心服口服的話還是得自己親自出手,而且我也想理清楚各中曲折。
體育課,我叼了根狗尾巴草等著學校食堂的背後,那是個小型花園且地形偏僻,沒人會閒得無聊往那邊溜達。
我百無聊賴的等著,看著那些光禿禿的樹枝我突然想起了米舒,有多少次了,我都是夥同她在南郡的校園裡,操場最北邊的那棵樹下教訓那個屢打不乖的張琦琦。
至於為什麼要教訓張琪琪我已經忘得差不多了,總之那時候我都是去幫腔做勢了,在一旁齜牙咧嘴就好,打人那種事情一般輪不到我上場。
胡一凡等人出現的時候我已經凍得有些僵,在吐掉嘴裡的狗尾巴草從回憶裡抽身出來,我就感嘆為何她們一出現總是一堆人,浩浩蕩蕩的那種。
白眼向上翻了翻,我就覺得她們真是要打架也不懂得低調一點。
“怎麼,是不是覺得後臺比較硬想來耀武揚威了,覺得我們真的不敢動你是不是?”
胡一凡環著胸走近,她還是那般高傲自持,看著我一臉的譏諷不屑,她身旁的也都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我,不過胡一凡這一句話卻是證實了我的猜想,只是我總是猜的不準,因為我只能猜到一點苗頭,卻扯出更多的疑問。
看著胡一凡一臉囂張欠揍的模樣我就不爽,可我在學校裡又不能把她怎麼樣,又或者說,要是換一種方法報復,效果應該會更加明顯一些。
腦子裡閃出的靈光讓我說出了一句話,“希望你明天還能這麼趾高氣揚呢?!”
我扯開嘴角對她笑,心裡那些浪花已經翻滾得不像樣,我就不相信,她明天能笑著來上學。
胡一凡輕蔑的笑了一聲,用看傻逼一樣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說: “別以為傍了個了不起的大款就能把我怎樣?”
傍大款?我覺得搞笑。
還沒等我想好說詞,胡一凡看了我一眼帶著她的狗腿子揚長而去,一副老孃不屑動你的模樣。
看著遠去的背影我在心裡冷笑了一聲,搓了搓凍得麻木了的手,我掏出手機給張技發了條簡訊。
我記得的張技的二叔是檢疫局的人來著,隨意找個藉口關掉一家牛羊肉館應該不難,又或者,張技總會有辦法替我處理那些事情。
搖著步子走回教室,路過學校垃圾池時我不小心掃了一眼,滿池的包裝塑膠袋都是聖誕節過頭的遺留物。
聖誕前夕送平安果聖誕節送禮物,雖然俗氣,倒是高中生們卻是樂此不彼。
因為對聖誕節無感,所以在別人喧囂熱鬧的過完聖誕後我就準備迎接新的一年,而新的一年就該有新衣服和禮物,所以當晚我就讓米舒請了假和我去逛街。
“大小姐,你是打算帶我去高階場所呢還是打算去平民街?”米舒似乎心情不錯,電話那頭語調激昂的讓我愣了會兒神。
“你想要去哪裡,本寶寶都帶你掃蕩。”我說的有聲有色,信誓旦旦。
晚上下了課我並沒有往星火趕,而是直接站在了平民街口等她,用米舒的話說,高檔貨雖然很好,但要是論吃的,她還是比較喜歡這些街邊小攤販。
“喂!”
雖然穿得厚,但我卻感覺背後被人重重地擊了一下,扭頭,我看見了同樣穿得厚實的米舒,她看著我,斜扯著眼。
“你眼抽啊?”我白了她一眼抬手就要給她一巴掌,那丫的下手總是太狠。
“老孃餓!”米舒跳著躲開了我的玄冥神掌,她瞪了我一眼,說:“不餵飽我就不陪你逛街!”
噗笑一聲,話說很久沒有看到米舒這個樣子,我有些招架不住。
“我怎麼就那麼的摸不透你呢?”燒烤攤上,我舉著羊肉串問對面那個吃得滿嘴流油的人。
時而敏感憂鬱,時而暴躁的像個爺們,時而安靜的像小貓,時而話多得像關不住水的閘門,我發現我一點兒都不瞭解米舒。
“我還不是摸不透你!”
米舒白了我一眼,聲音拔尖繼續道:“想那麼多幹嘛,摸太透了傷神。”
說罷米舒往嘴裡送了串脆骨,一嘴又一嘴,咬的嘎嘣嘎嘣的。
眼前的人一副大爺相,可我腦子裡浮現的全是她之前低垂的眉眼,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