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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了,我已經給你拍過x光片了,指骨沒有斷,但中指,無名指和小指都有不同程度的骨裂,而且手指肌肉和神經損傷嚴重,修復起來會很困難。“馬克沉默了片刻,還是把最壞的結果告訴陸昱霖:“如果走運的話,你這隻手還能保住,否則的話,有可能要截肢。”

陸昱霖聽後,心裡難免有些傷感,但他不願給馬克增添憂傷,連忙笑著安慰馬克:“好了,馬克,別替我難過了,我能撿回一條命,全是你的功勞。我在野戰醫院見過那些缺胳膊少腿計程車兵,他們能活下去,我也能。”

“陸,你真的很讓人敬佩。噢,我把我辦公室裡的留聲機搬到你病房裡來了,還帶來了幾張唱片,音樂能減緩疼痛。你想聽嗎?我給你放。”

“好啊,馬克,好久都沒聽音樂了,你有沒有貝多芬的《英雄交響曲》?”陸昱霖想要聽那些令人振奮的曲子,相信音樂能給自己帶來精神上的力量。

“有有有,我正好有這張唱片,我放給你聽。”馬克找出那張貝多芬鋼琴曲的唱片,放入留聲機的唱盤上,然後把唱針擱在唱片上。

隨著音樂的起伏,陸昱霖的右手不由自主地在床單上打起了節拍。

“你以前學過音樂?”馬克見陸昱霖樂感甚好,有些詫異。

“我小時候父親教過我彈鋼琴,後來在教會學校裡師從一位德籍的音樂老師。以前學校裡有聯歡會的時候,我經常登臺演出。不過,今後恐怕再也彈不了了。”昱霖邊說,邊有些傷感地望著自己那隻裹得像粽子似的左手。

馬克不禁嘆了口氣:“像你這樣的好人,上帝一定會保佑你的。”

夜半,昱霖發起高燒,馬克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發現左手小指已經嚴重潰爛,決定把小指截肢,他把這個決定告訴了昏昏沉沉中的陸昱霖。

“陸,你的小指已經壞死了,如果不截肢的話,會引起敗血症,危及生命。”

“馬克,你是醫生,你看著辦吧。”陸昱霖睜開眼睛,向馬克示意他同意截肢。

馬克點了點頭,吩咐護士把陸昱霖推進手術室。

手術室裡,馬克把那根壞死的小指截去了,重新給陸昱霖包紮了傷口。

晨曦灑在病床上,陸昱霖睜開雙眼,他感到左手疼痛難忍,便慢慢地舉起了那隻纏著厚厚繃帶的左手,這隻手的小指部位已經缺損了,他眼睛有些溼潤,情不自禁地把左手靠近嘴巴,親吻那個殘缺的部位。

突然,樓道里響起一陣腳步聲,阿強,阿龍走了進來。

“你們想幹什麼?”馬克用身體擋住阿強的去路。

“閃開,我們要把陸昱霖帶回去。”阿強蠻橫地推了馬克一下。

“不行,陸先生的傷還沒好,你們不能把他帶走。”馬克依然不退讓,用身體擋住陸昱霖。

阿強掏出手槍指著馬克的頭:“滾開,別影響我們執行公務。”

“馬克,你讓開,讓我跟他們走,你忘了,我是囚犯。”陸昱霖怕馬克吃虧,連忙勸馬克給阿強和阿龍讓道。

阿強走到陸昱霖身邊,強行把陸昱霖從床上拉起來。

“不可以,不可以,他的腿還斷著呢,不能拖,我去拿擔架,我來抬。”馬克連忙衝上前去阻止阿強和阿龍的粗暴行為。

馬克取了一副擔架過來,把陸昱霖扶起來,讓他躺在擔架上,和另一名醫生一起把陸昱霖抬進了囚車。

陸昱霖望著馬克,眼裡充滿著感激之情。

望著囚車呼嘯而去,馬克的雙拳握得緊緊的,發出咯咯聲。

陸昱霖被帶到陰暗潮溼的地牢裡,換上了一件七十九號的囚衣,躺在那張吱吱作響的木板床上,旁邊有一張木桌,上面有一盞油燈,燈光昏暗,牆角有一個便桶,牆上佈滿了蜘蛛網,地上鋪著一些稻草用來吸潮。

陸昱霖身上的刑傷還在不停地折磨著他,他任何一個動作都會牽連全身的神經,那痛楚便會瀰漫至全身。他只能靠左腿站立,而左腿也因為老虎凳而拉傷了肌肉,所以,不能久站,而右腿只能拖著前行,雖然綁上了石膏,但斷骨處一直疼痛不斷。

如果把肩膀上厚厚的紗布揭下來,就會發現烙印處像是兩個凹坑,能清晰地看見白白的鎖骨。烙印上的腐肉已被去除了,而且還長出點新肉芽,但紅腫並未消失,手臂難以上舉或是轉動,稍稍一動就會引起拉扯,那火辣辣的疼痛頓時讓陸昱霖忍不住齜牙咧嘴。

在聖瑪麗醫院時,每當他感到身上疼痛難忍時,馬克便會給他注射一支微量的嗎啡幫他止痛,而現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