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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招誘韓遊瑰。韓將軍第一時間上書唐德宗告變,讓唐軍做好準備。而後,他又設計誘殺與李懷光相結的分阝寧守將張昕,並與李晟等諸將一齊進攻長安消滅朱泚賊軍,最後又與渾��熱斯グ芾罨徹狻>┦κ嶄春螅��喂逡蜆ηㄎ�煨I惺樽篤蛻洌�莘眾餑�詼仁埂�

其後,韓遊瑰一直率軍在涇、隴、分阝、寧等地抗擊吐蕃的入寇,立功殊多。唐德宗命渾��臚羅�崦耍��喂寰蛻鮮櫓賦鐾羅�恰罷┟恕保�倫誆惶�6�笸羅��吻窒���喂寰�鬃砸源蠼�矸葜疵�緶恚�蓯且允�偃似瞥汕�賢虻斜��4虻猛羅�蒞茉短印�

如此忠勇大將,偏偏生出個不爭氣的兒子。其子李欽緒是禁軍軍官。好好的功臣子弟,本來前途遠大,竟聽信一個叫李廣弘的和尚煽動,相約夜間闖入皇宮擊鼓為號,然後奉李廣弘為帝。李欽緒把此事告訴禁軍中幾個要好的哥們。謀反事大,“哥們”連夜就“上變”,朝廷立刻把相關眾人逮捕,審訊後皆一一處斬。韓遊瑰聽到這一訊息,嚇得肝膽俱裂,“自求歸死京師”,皇帝不許。他又把自己的親孫子、李欽緒的兩個兒子綁送京城,德宗也詔免不罪(謀逆是“夷三族”的大罪。)不久,韓遊瑰親自入朝,“素服聽命”,但唐德宗深知他與兒子事件無涉,又念奉天捍衛保護之情,“有詔復位,勞遇如故”。

自此,韓遊瑰仍驚魂不定。他還鎮分阝寧後,既無心思,又失威權,不久寧州士卒又發兵亂,朝廷以別將頂替他。韓遊瑰“畏亂,委軍輕出”。跑回京師後,韓遊瑰得封右龍武統軍的閒官,不久就憂疾而死。可見,其子李欽緒的“謀逆”使得韓大將軍憂亂失措,終日鬱郁,最終竟以憂死。

十、唐德宗

唐德宗在位26年,64歲時病死。即使總為“尊者諱”的封建史家,言及這位“九葉天子”時都掩飾不住憤懣不平之氣:“(德宗)志大而才小,心猵而意忌。不能推誠御物,尊賢使能,自以為果敢聰明,足以成天下之務”。(範祖禹) “德宗猜忌刻薄,以強明自任,恥見屈於正論,而忘受欺於奸諛。”(《新唐書》)“德宗……所賴忠臣戮力,否運再昌……御歷三九,適逢天幸……”(《舊唐書》)所有一切“蓋棺”之論,基本同持一個觀點:此人能為君二十幾多年而不亡國喪身,恰恰因為有一大批忠臣良將鼎力挾持以及“天幸”罷了。如此一個皇帝越到後來越糊塗,越老越不是東西,簡直都可以令他當一個“壞皇帝”的樣板了。

尤其是經過奉天之亂以後,唐德宗被嚇得肝膽俱裂,剛繼位時的英果銳氣一絲皆無,動不動就與臣下、諸子“涕泣相對”,而其四大弊政,也深深地為日後唐朝滅亡埋下最直接的引線——一是姑息藩鎮,二是委任宦官,三是聚斂財貨,四是親暱小人。

先舉幾個他親暱小人的例子。由於唐德宗本性猜忌刻薄,因而“小人易入”。大奸臣盧杞首先獲得德宗賞識,此人深知德宗性格,多次藉機離間德宗與群臣的關係。奉天之難後,雖然忠臣陸摯多被信用,仍然因直諫而使德宗內心不快。盧杞被貶外任後,德宗仍思念不已,並對李沁講:“盧杞忠清強介,別人總說他奸邪,朕怎麼總不覺得。”李泌倒是一語道破:“盧杞對陛下您言聽計從。別人都說他奸邪,而陛下您惟獨不覺他奸邪,這止是盧杞奸邪的關鍵所在呵。”同時,德宗又以能言善辯為取人的標準,誰能奉承他就把誰當忠心之人,以愜己之意為“忠臣”標準,小有違忤則耿耿於懷。非常奇怪的是,德宗一輩子都和無賴小人一見如故——盧杞、裴延齡、李齊運、王紹、韋執誼等人,常常相坐秘語,語笑款狎而不知倦,使“小人常得志”。由此推之,唐德宗本人其意就是個“小人頭子”,人以類聚,物以群分,他身上“小人”磁場那麼強,難怪大批小人皆磁附其左右。

至於財迷心竅、急於聚斂方面,唐德宗簡直像得了失心瘋一般。他先是下令搜刮富翁錢財。官員得令後,殘暴如盜賊,檢括登記長安富賈大戶,壓榨奪取,動不動就大刑伺候,以至於不少富商一下子因官府催逼交不出錢而上吊而死,然後,又立“僦質錢”名目,凡有蓄積財物者,都要把四分之一上交朝廷,以至於天下囂然,天天有成千上萬的人趕至京師在路上攔住盧杞的馬哭訴。接著,唐廷又對人民的住房收稅,號為“間架稅”,並出錢獎勵人們互相告發,對那些不按實際房屋數目交稅的人又罰又打。“愁怨之聲,聞於遠近”。奸賊盧杞被貶後,另一個賊臣裴延齡也因為善為暴斂、亂加雜稅深為德宗所信用,令民間生計更苦。涇原兵士在長安叛亂時,對民眾大呼的口號就是:“大家別害怕,我們不奪‘僦質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