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也沒有人看,自然是怎麼舒服怎麼來,再將頭髮整個挽起來,我又搖身一變,回到長生殿裡主持工作的那個邋遢皇后。
至於做衣服,我只能說,如果哪一日,我要是真的要以裁縫為生,肯定會活活餓死。在暗香的指導下,打版工作完成的還好,也按照要求裁成了布片,然而把這些布片組合在一起,就成了一項不可能的任務。努力了一天之後,看著一桌被我縫合過的半成品——彎彎曲曲的邊線,疏密錯落的針腳,我欲哭無淚,連看暗香臉的勇氣都沒有。我親愛的媽媽,看你把我生成什麼樣了,對於古代女子必備的女紅,居然完全沒有半點天分。幸虧是穿到皇宮,要是穿到普通人家——後果不堪設想。
第二天,我再接再厲,直到把眼睛都瞪直了,終於將一條邊縫弄成一條直線。
“暗香,你覺得怎樣?”我將手上的半成品向暗香獻寶,雖然有些血跡殘留,但是至少“疏密有致”的問題,已經得到了很大的解決。
“娘娘,我還是覺得這個交給我就好了,您的手——”暗香欲言又止。
“這個沒有關係了,我還是想親手給寶寶縫製一件衣服。”我看著自己有些坑洞的指尖,與成為一個母親的喜悅相比,這些疼痛,可以說是微不足道。
一雙修長的手從身後伸出來,抓住了我的手。宮廷特有的龍涎香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他的聲音帶著驚怒和心疼:
“你的手——暗香,快去拿藥來。”
暗香將早已經準備好的藥膏向桌子上一放,向我們行了一禮,便飛快的退了下去了。他鬆開了我的手去拿藥,我則轉過身,將手背在身後,將我那個不太像樣子的半成品塞到布料裡面。然後笑著說道:
“不是說了要三天才回來?”
皇帝沒有回答我的話,只是將我的手拉回來,將那藥膏小心的塗在上面,又吹了一下,然後伸手到我身後,非常精準地找出了目標——我的成果。他從裡到外,仔細的審視那塊東西,我伸手去搶,他卻將那東西拿高,我沒有辦法,最後的一招也只能自我解嘲了:
“好久沒動過針線——我都忘了,女紅也要天分的。”
“我有些嫉妒寶寶了。”他將那個半成品交會給我,表情出奇的溫柔,眼中的星光比鑽石還璀璨:“彎彎,這一定會是我見過的,最好的衣服。”
“不用安慰我,事到如今,我只希望能做出一件正常的衣服——”我看著那個半成品,有些灰心,只希望在寶寶誕生之前,我能做出來一件合適的衣服就好。
皇帝的眼光也跟著垂下來,卻落在我的胸口和沒有任何遮蔽的小腿上,星輝瞬間被兩簇慾望的火苗代替,聲音也因為情動而平添了性感的味道:
“不過我更喜歡你身上這件,彎彎,還記得吧,我離開之前的約定——”
我向後退了一小步,卻沒能脫離他的掌控。髮簪落地,長髮如瀑般垂落,皇帝將我抱起來,長袖一揮,珍珠簾發出珠玉相碰的聲音,如煙如夢的鮫綃紗飄落,擋不住春光旖旎,一室生香……
折騰了一個半個晚上,體力完全透支,睜眼時已經天光大亮,還沒來得及有任何反應,皇帝那張美到“人神共憤”的臉便在我的上空放大,溫軟的唇印上我的額頭,一臉明媚的笑意,說道:
“壽禮剛剛給了,拿什麼來謝我?”
我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他是在祝我生日快樂,生日?謝明月的生日。對了,算算日子,按照皇后手記記載,今天好像是謝明月的芳誕之日。難怪前日說“三天之內回不來時”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難怪他昨天就跑回來,不過按照玉牒的記載,她的生日還在三日後,皇帝怎麼會知道今天的?
可能是我驚訝的表情取悅了他,皇帝起身,笑道:“今兒不是添壽的日子嗎,你怎麼越發的呆了?”
看他那一臉得意的表情,好像在說“嘿,你使勁猜也猜不到”,分明是想誘使我追問,不過我偏不問,你就憋著吧!
許是聽到了裡面的響動,寢殿門開,李福海和暗香帶著一列宮女魚貫而入。暗香和李福海帶頭跪下磕頭,說道:
“恭賀娘娘芳辰,祝娘娘芳華永駐,千歲千歲千千歲。”
還不等我說話,皇帝便高興的道:“好,每人壽麵一碗,壽桃一隻,再加一個月俸祿,李福海,此事就交給你了。龍泉、鳳儀兩宮,比照辦理。”
“是!”李福海應了一聲,我示意眾人平身,大家這才都起來了。
我和皇帝各據一邊,梳洗完畢,換上暗香準備好的新衣,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