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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體,將紗布放在了什麼地方。從鑰匙孔裡看不清那究竟是什麼地方。隨後,一股焦糊味撲入植的鼻孔。信子好像將紗布扔在煤氣爐裡燒著了。

不知為什麼,植帶著嚴肅的表情離開了現場。質問信子的決心徹底喪失了。他整個腦子都在思考剛才所見情景的意義。

掉一個人來到了屋頂上。深灰色的太陽透過冬日厚厚的雲層照射著一個一個發黑的房頂。

用白紗布遮住半個臉,全身都被煤酚氣味浸透,蒼白的、纖弱的信子那些粘粘糊糊的行為,到達意味著什麼呢?它顯然不是植以前見過的植物式的女人的行為。

用唾液弄溼紗布,擦拭腋下和下身。這不就是用人在生理上最敏感的部分的粘液浸溼紗布嗎?植再一次想起了信子把那塊紗布放在鼻孔附近時的絕望表情。

植想:對了,信子不是要確認自己的生理機能嗎?但信子的粘液幾乎是無臭無味的。

信子想要確認自己身體中的雌性激素。當她知道沒有時,便絕望了。

西澤曾在辦公室裡罵信子是沒有魅力的老太婆。植一直認為,西澤是為了顯示自己的醉態而故意那樣罵的。

植忽然想到,西澤難道不是真的那樣罵信子嗎?他凝然呆立,連冬日吹打著他的臉的冷風也沒有感覺到。

第八章 聖誕節前夜

〃驅逐艦,諸君前進!我聯合艦隊出擊所羅門海面。霧,夜霧。速度每小時43海里。〃

秋永大喊大叫,拉著植的胳膊就要橫穿御堂筋的車道。

〃危險!〃

植使盡全力拽住了秋永。汽車前燈因急剎車而停下,喇叭聲驚叫起來。秋永手提的大皮包飛到了車道上。

〃混蛋!留神!〃

司機怒吼道。但秋永卻一面搖晃著身體,一面用不聽使喚的舌頭叫道:

〃喂,衝進去!波濤洶湧啊。大日本帝國,聯合艦隊萬歲!〃

〃是不是瘋子?這醉鬼!〃

司機憤憤地罵道。汽車從秋永的皮包上軋過去了。

〃喂,混賬!〃

秋永踉踉蹌蹌地要去追趕,植又不得不把他拽住了。

兩人走出醫院以後到處喝酒,從這一家喝到那一家。植也喝了不少,但秋永喝的確實有植的三倍。

秋永接過植撿起來的皮包,趕緊把它開啟了。剛才買的一百塊錢的奶油餡點心全被軋爛,皮包裡…滿是奶油。沒有看過的厚厚的醫學書也沾滿了奶油。看著看著,秋永的銳氣可笑地喪失了。這是送給妻子的禮物。

〃植君,我的妻子啊,是會唱歌的。我是在學生時代,跟音樂學校的學生戀愛結婚的呀!〃

這些話已經說了好幾遍。對所羅門海面海戰和妻子的回憶,這似乎便是這個醉鬼醫生的人生。植要回去,但秋永說〃我請客〃,又把他拉到日本橋的小菜館去了。女服務員似乎不怎麼歡迎秋永,因為他欠賬不還。不知為什麼,植今晚被一種坐立不安的孤獨情緒控制住了。

〃三輪那傢伙,好像真要回大學去,為的是得到學位。西澤給說了好話。哎呀,混賬!笨蛋!〃秋永猛然張開大口,直接對著酒壺喝起來。啊啊,對這個人來說,那也是重要問題嗎?今晚的異常大醉,好像也是為了那個。

〃學位嘛,能得還是得了好哇。能夠開業姑且不說,沒學位的話,今後在醫院工作也難哪!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