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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長嬴笑著問:“她之前養在季去病蓮缸裡的金魚怎麼樣了?如今可有給她買新的魚和缸?”
“那一批果然全死了。”黃氏笑著道,“新的魚和缸,婢子也給她買了。今兒個過去,媳婦還跟婢子告狀,說她成日裡守著那缸邊打轉,連應門都不勤快了。婢子就跟她說,若為這個誤了事,婢子就把連魚帶缸給她搬走了。”
衛長嬴就道:“小孩子麼總是貪玩的,我看季去病那兒橫豎也沒什麼人過去。即使過去的,他脾氣那麼壞,別人也不指望被殷勤招呼,怠慢些也沒什麼。那些人能容忍季去病,難道還會再和個小孩子計較?”
黃氏笑著道:“少夫人,各家可都曉得季神醫身邊的乃是咱們家的人伺候著,若是怠慢了,這賬可都記咱們家頭上。”
“……”衛長嬴有點無語,隨即道,“咱們家怠慢了又如何?微微他們是伺候季去病的,又不是伺候上門的人。”
黃氏就轉了話題道:“婢子今兒個問過朱磊了,道是江侍衛的傷情已經穩定,如今就是養著,季神醫告訴他,少夫人大方得很,給的銀子隨便用,所以都開了好藥。朱磊對少夫人感激得緊,今兒個直和婢子說,回頭一定要過來給少夫人磕頭謝恩。”
“是他的師父,也是我的教習。”衛長嬴一哂,道,“再說江伯這回遭殃說到底還是被我連累的,若還不好醫好藥的治著,我也太無情無義了。這個可算不得什麼恩,也不必他謝。”就問,“餘氏那邊呢?”
“婢子和江侍衛說了,江侍衛現下也放了心,不再提說要那餘豔華給朱磊為妻的事情。”黃氏微笑著道,“不過少夫人也還真的料到了,今兒個婢子正和媳婦說著話呢,微微跑過去說,那餘豔華又跑到季宅門口跪著了。”
衛長嬴蹙眉道:“她還真是糾纏上了?”
賀氏一直垂手在旁聽著,此刻就問:“那黃姐姐你怎麼做的呢?”若是高明,她也好學一學嘛!
“也是該她命不好,她才跪下來沒多久,端木八小姐也去探望季神醫了,看到她跪在門前,就問起緣故。”黃氏一副想笑又忍住的樣子,道,“那餘豔華又繼續說想給江侍衛做牛做馬以彌補父親的不是……結果端木八小姐聽了大喜過望,道:‘你想給江錚做牛做馬?你不知道他欠了我們師徒的醫資,如今人都被扣在我師父這兒走不了了嗎?我正愁此人一窮二白無力償還,不想還有個奴僕可以頂債’。就叫她跟自己進去。”
衛長嬴和賀氏異口同聲的問道:“然後呢?”
“然後餘豔華起初還以為是交了好運了,就向端木八小姐磕頭謝恩,嘴裡說著一定會竭盡全力的伺候好神醫和端木八小姐云云……”黃氏抿嘴笑道,“結果上石階的時候,端木八小姐不耐煩聽她羅嗦,就和她直說了:‘什麼伺候我們師徒?我們師徒自有人伺候,我要你,是試藥用的。這兩日新配的幾味藥,會有什麼效果師父也吃不準,著我去設法弄幾個死囚一試。我不耐煩和族裡的人打交道,正想著要不要悄悄下給江錚吃用,又怕因此得罪了衛家姐姐,正好你送上門來,真是天助我也’。”
“……”衛長嬴差點笑出了聲!
賀氏忙問:“那餘豔華呢?”
“給端木八小姐開門的微微說,她聽了這話,一個字都沒吱聲,轉身就跑——跑的比兔子還快,連繡鞋在巷子裡掉了一隻都不顧了。”黃氏道,“想來她明日是不敢上門了。”
衛長嬴道:“她要是還敢上門倒好了,憑端木芯淼的心狠手辣,真捉了她去試藥的事情可不是做不出來。”
黃氏笑著道:“其實端木八小姐也不是心狠手辣,只不過太沉迷醫道,相比之下就把人命看得輕了。”
又說, “這蓮子糕是晌午時候才做的,只是怕路上壞了,就包了冰在裡頭,如今涼著,還得熱熱才能吃。”就順手遞給賀氏。
賀氏也沒多想,接過籃子,問了衛長嬴這會就想嘗幾塊,便道:“那婢子去小廚房裡再蒸一下。”
小廚房裡雖然自有廚娘僕婦伺候,但衛長嬴親自點的東西,賀氏一直都要親力親為了才端上來。
趁她走後,黃氏就斂了嬉笑,向衛長嬴道:“今兒個婢子去看過江錚,朱磊就送了婢子幾步,和婢子說的話倒叫婢子有些驚訝。”
衛長嬴之前看她把籃子遞給賀氏、而不是出去交給廊上的使女就曉得黃氏是故意支開賀氏,此刻就詫異問:“他說了什麼?”
“朱磊問婢子,賀妹妹是不是對他師父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