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出來,必定是和父親的暗衛一樣,自小培訓。而從昭尹答應再給她兩名暗衛上可以得出,這樣的資源皇帝有很多,耶麼是誰,在替他秘密訓練那些死士?又是誰,在源源不斷地提供這些人才給昭尹?不管是誰,有一點很明顯,那就是——錢。
做這種事情,需要大量的錢。
而這種錢,是不會記在明賬上的。
薛採繼續提示:“培養一個師走,已經很不容易,那要培養一個像田九那樣的,又要多少錢?”
田九是昭尹的貼身侍衛。他沒有任何名分地位,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他的存在。然而,比起紅得發紫的大太監羅橫,和位極人臣的右相姜仲,他才是昭尹真正的,也是唯一的心腹。
“你的意思是,國庫的錢其實並沒有被誰貪汙掉,而是用來訓練暗衛以及其他不可告人的支出,反過來花在了皇帝身上?”姜沉魚終於抓住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薛採毫不猶豫地點了頭:“是。”
“那麼皇上應該是對這些錢的去處最心知肚明的人 ?”
“是。”
“但在翰林八智指責姬嬰時,皇上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卻沒有為姬嬰辯解,不但如此,反而落井下石,默許了對姬嬰的暗殺?”
薛採直直地盯著她,目光裡露出了幾分同情。雖然他沒有再說是字,但姜沉魚的心,一下子就碎了。
她的身體搖晃了幾下,幾乎站立不住。
薛採下意識地扶了她一把:“你沒事吧?”
姜沉魚扶住岸邊的欄杆,勉強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從湖而上吹來的風很涼,她覺得好冷。
薛採打量著她,又問了一遍:“你還行嗎?”
姜沉魚先是搖了搖頭,復又點頭,雙手緊摳著欄杆上的石雕,幾乎都要摳出血來,開口,聲音幾乎是血淋淋的:“為什麼?皇上……為什麼一定正要姬嬰死?為什麼?”
薛採凝視著她,一字一字緩緩道:“這個答案,就要由你,來告訴我了。”
姜沉魚眼前一片朦嚨,她連忙閉上眼睛。不行,不行,大夫說過的,一定要保持心緒平穩,否則,這眼睛就廢了。
眼睛廢了本沒有關係,只不過,不能是現在。
現在,還有一堆事情等著她去做,一堆秘密等著她去查,她絕對不能在這麼關建的時候倒下去。
絕對不能!
姜沉魚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中的,是薛採難得一見的擔憂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