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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來已伸出手,聞言疾然收回,心想所言不錯,她一個女孩兒家怎可碰她。

她一手抱著孩子,從他身邊擠出門外。石軒中一想不對,就算不能碰她身體,但奪回孩子卻是天經地義之事。心念方動,左右手一齊發出,左手發出一股潛力直劈對方面門,右手疾逾閃電般攫奪孩子。

那黃衣女子單手一封,身形如車輪般疾轉開去,居然輕輕巧巧脫出石軒中手底。

石軒中心情一陣激動,當真是平生未曾有的事。陡地一掌劈去,掌力雄勁得有如暴風呼嘯,排山倒海地激撞過去。

那黃衣女子突然拍出一掌,正面相迎。石軒中但覺對方掌上潛力陰柔強韌無比,正要增加功力。黃影飄飄飛開兩丈餘遠。原來她這一掌擋了一下之後,隨即借力退開。

她停一下,道:“這孩子一命是我所救,我如有心害他,何必先救他性命?”

石軒中道:“姑娘此言,不知有什麼證據?”

那黃衣女子道:“你如不信,先查一下屋子各處的情形,便可知道。”

石軒中想了一下,暗忖自己如轉身搜查屋子,說不定便中了這女孩子的詭謀,被她乘機在黑暗中逃逸無蹤。當下道:“姑娘既有此言,何妨對我說一說當時救犬子的情形?”

她談談道:“你愛信不信,與我不相干,我可要走了。”

石軒中道:“就算姑娘對犬子有救命之恩,但你把他帶走,用意實在令石某不解。”

她想一想,道:“我見這孩子長得聰明可愛,所以才出手救他一命,目下帶回去,我要傳他一身武功,收他做徒弟……哼,別以為我的徒弟好當,天下那麼多人,我還未看上眼過任何一個。”

石軒中決然道:“姑娘的玄陰門手法高明得很,石某深感佩服,但犬子決不能學這一門武功。”

她溫怒地皺一下眉頭,隨口道:“那麼我把他收為義子,把他當做親生兒子看待。”

石軒中忍不住微微一笑,心想你一個姑娘家,哪有尚未出閣,就收養義字之理。同時人家願不願做你的乾親家,也大成疑問。這等事天下間哪有強迫得來的。

石軒中雖然想到這些問題,但如果親口說出,便失諸輕薄,有損身份,只好微微一笑,道:“犬子辱蒙姑娘厚愛,本是他的福氣。但此等事必須先讓內人知道,並且徵她同意,石軒中不便做主。”

那黃衣女子哦一聲,道:“你說白鳳朱玲?她……”下面的話忽然嚥住,似是知道她的事情,卻又不肯說出。

石軒中心中一動,正想問她,忽見她容色變得更冷,因此驀然忍住欲問出口的話,想道:“目下朱玲的情況不明,我如出口詢她,而玲妹卻忽然回來,日後她把此事傳出江湖,豈不變成笑話?何況看她神色,有話也絕不肯坦白相告。”

那黃衣女子一雙鳳眼轉了幾轉,忽然像想起什麼主意,轉身向谷口走去。

石軒中攔又不是,不攔更不是,饒他劍術通神,天下無匹,這時卻一籌莫展,心中叫苦不迭,當真是進退兩難。

那女子抱著孩子,姍姍走去,速度不快。石軒中忽然想道:“就算她急急遁去,我自信還追得上,何不立刻查勘全屋,瞧一瞧到底曾發生了何事?”

心念一動,轉身跨入門檻之內,忽見檻下有東西閃閃生光,拾起一看,原來是一支珠風釵,只見此釵用白玉雕刻成一隻鳳鳥,玉質純美無瑕,手工精美異常,單單是這隻白玉鳳釵已是價值連城。那鳳嘴處還銜著一顆明淨渾圓的大珠,在黑夜中發出濛濛光華,一望而知這顆大珠,又是希世之寶。

他驚訝地看了一看,順手放在囊中,心想必是那清麗冷豔的黃衣女子髻上插著的頭釵,但因剛才捱了一掌,不知不覺震跌地上。

他迅速地奔入後進,推開王大嫂的房門一看,只見王大嫂擁裝高臥榻上。

石軒中毫不遲疑,移步入房,走到榻邊叫道:“王大嫂,王大嫂那王大嫂熟睡如故,石軒中他所以不避忌入房之故就是防她已被人家點住|穴道。此時喚不醒她,俯身一看,驀然一驚,想道:“她竟已死了……”

當下揭開薄被,略略查驗,然後退出此房,在家中各處巡視一遍,只見毫無動手的遺蹟。這時更不怠慢,疾忙出門。

放目一瞥,那個神秘的黃衣女郎已經芳蹤沓然。

他正要移步出谷,忽見谷口人影一閃,石軒中不由得中止了開步之勢。定睛一看,雖在黑夜之中,仍然清晰地看出那條人影竟是那黃衣女子。

轉眼間那黃衣女子抱著孩子,已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