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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奈不住心裡的怒火,飛劍改而指天,腳踏玄、天兩門,口中念著一些奇怪的詞語。剎那間,天際的烏雲頓時翻湧不止,震耳欲聾的雷聲響個不停,黑雲的邊緣不斷有電光閃動,彷彿要化作九天怒雷,直劈而來。

閣樓旁無端地起了一陣大風,紅花綠葉紛紛折下了腰,有些甚至被從中折斷,從此斷絕了生機。殘花,落葉被無情的狂風捲上了天,漫天盡是紅、黃、綠交織的色彩,原本安詳、柔美的環境,此刻卻是一片肅殺。

蔣玉如抬頭望了望天際,目中露出了驚訝之色。按理說,作為被攻擊的物件,應該只會驚恐才對,可她為什麼會感到吃驚呢?

此刻,杜菱的額上已是香汗淋漓,臉色一片慘白,全身亦在不停的顫抖,可以看得出,這個法術她還沒有完全掌握。

雷聲依舊不停地響著,彷彿喚醒了天際的雷神,在向世間萬物展示著它無比的威勢。而蔣玉如仍神定氣閒地站在那裡,好象對這一切視若無睹。

終於,烏雲中的雷電整合了四個閃亮的光球,帶著嘶啞沉悶的“轟轟”聲落向了正下方的蔣玉如。

蔣玉如不慌不忙地掐起了法決,一個土黃色的光圈罩住了她周圍一丈的所在。她的動作是那麼地穩重而嫻熟,就好象已做過了無數次一樣。迅速地,光球到達了蔣玉如的附近,它們在周圍形成了一個正方形,團團地把她圍了起來。

從杜菱疲倦的眼神中,可以看到一絲的驚訝,就像剛才蔣玉如看到她施法時的表情一模一樣,然而她此刻卻沒有任何考慮的時間,因為她的身體已經到達所能承擔這個法術的極限。

她腦中的意識漸漸變得模糊起來,只覺得眼前的一切是那麼地虛幻,那麼的飄渺不定,她只記得自己的最後一個動作是——飛劍虛刺,控制四個光球擊向了蔣玉如。

然後,她便暈迷了過去。

光球在蔣玉如所佈的黃色光圈外,紛紛停了下來,彷彿知道再也難以前進,那如有靈性的光球竟在光圈外便化作了道道怒雷,爆裂了開來。一時間,怒雷吼,不絕於耳;閃電亮,光耀刺目,整個別院俱被照的一片通明。

慢慢地,雷聲終於消逝,閃電也被那仁慈的大地所容納,別院又恢復了先前的平靜,只是那些無辜的花草卻早已被摧殘的不成樣子。

素女宮,山石洞中。笑天望著至今仍在發呆的元宵,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安慰他道:“人的一生,做一兩件糊塗的事並不算什麼,可怕的是他一輩子都糊里糊塗,不能醒悟。元兄,答應我,不管你出去之後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不要放棄自己,好不好?”

元宵望著笑天,心裡升起了一陣暖意,他知道自己渴望的東西終於得到了,但此刻他的心卻是空蕩蕩的,彷彿他生命中一些很重要的東西已經逝去,而且再也無法挽回。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臉上也露出了笑容,簡簡單單地道:“好!”

外面忽然傳來“轟轟”的巨響,竟像是房屋倒塌的聲音,笑天、元宵對望一眼,雙雙掠出了洞口。

方芸扶起暈迷過去的杜菱之後,驚慌地望著蔣玉如,怕她有什麼不利於自己的行動。然而蔣玉如卻只是怔怔地望著杜菱,心裡萬般思緒湧了上來,竟不知該詢問什麼才好。

就在這尷尬的時候,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道:“好個不知死活的小丫頭,竟敢跑到我素女宮來撒野,今天我就叫你來得去不得。”

蔣玉如抬起了頭,望見一個身著灰色綢布衣衫,目光陰沉的中年婦人走了過來,她笑道:“你是什麼人,怎麼說話如此蠻橫?”

中年婦人陰沉的目光露出了一絲怒色,然而當她看到蔣玉如周圍那至今仍未散去的黃色光圈後,卻漸漸轉成了驚訝。她驚疑不定地望著蔣玉如,以儘量平和的聲音道:“我是什麼人,不久之後你自然會知道,現在我只想問你一件事,這屬性護盾——土,你是如何學會的?”

蔣玉如一怔,似乎沒有想到她也識得這個法術,但自己從小養成的傲氣,卻使她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她秀眉一皺,道:“你既然不想告訴我你的來歷,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的事情?”

中年婦人臉色一變,似乎想發作出來,但她卻強壓住了自己的憤怒,道:“好,既然這件事你不想回答,那我便再問你一件事情,剛才我徒弟使用的法術你可識得?”方才她雖不在現場,但以她的經驗,聽到那震而欲聾的雷聲,便知道了法術的名稱。

蔣玉如笑了笑,道:“四相神雷。”

似乎沒想到蔣玉如會回答的如此乾脆,中年婦人竟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