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擴散開來,便漸漸凝結成了寒霜,只聞一個聲音微帶火氣地道:“元宵,你難道是白痴嗎,連這種小把戲都看不出來?”
元宵聽到有人竟敢罵自己,臉上浮出了一絲怒色,但他又覺得這聲音好熟,就好象早已深印在自己腦中一般。突地,他的心中一亮,一張頑皮而俊逸的臉龐浮現了出來,他竟高興的蹦了起來。
慢慢地,他心中所想的那張臉龐果真出現在了門口,只是此刻陪在他身邊的,已不是那張傻傻的臉,而是一副擁有絕代風華的玉容。
元宵望著他,心中竟有些哽咽,一時之間,反倒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笑天卻還是那樣的灑脫,面上沒有絲毫的改變,他望著元宵那正直的面容,飄然走進了石洞,而此刻的蔣玉如就像以前的小龜,與他形影不離。
見到有人闖進了山洞,第一個作出反映的是杜菱,她早已亮出一把粉紅的飛劍,橫在了笑天面前,冷冷地一笑,她對笑天道:“你是何人,竟敢私闖素女宮禁地!”
笑天臉上浮現出天使般的笑容,兩跟手指夾住了飛劍,勸慰她道:“小妹妹,不要這麼大的火氣,火氣太大了會傷著身子的!”
彷彿應著笑天的話,杜菱突然尖叫了一聲,撒手便丟掉了手中的飛劍。
杜菱吃驚地望著笑天,那眼神彷彿在望著一隻怪物,她根本不明白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覺得的手中一燙,不自覺的便把飛劍丟掉了。
身後的方芸忽然走了過來,在杜菱的耳邊悄悄地說了幾句話,杜菱聽完之後,原本吃驚的眼神,又多了幾分恐懼,趁笑天的注意力集中在元宵身上時,竟偷偷的溜出了洞口。
笑天望了蔣玉如一眼,笑道:“玉如,外面的兩人就交給你了,我有些話想對元宵說。”
蔣玉如柔柔地一笑,轉身離開了石洞。
元宵望著蔣玉如離去的背影,道:“她是誰?”
笑天笑道:“她便是春蘭曾向我們提起過的‘多才仙子’。”
元宵一怔,半晌之後,竟哈哈笑了起來,道:“世事還真難以預料,那時你曾說‘不稀罕這些大家小姐’,卻不想你們還是走到了一起。”
笑天捶了元宵一拳,佯怒道:“你胡說些什麼,我和她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是她非要跟著我的,我也沒有辦法。”
元宵曖昧地笑道:“真是這樣的嗎,不是你把人家騙來的吧?”
笑天卻沒有再理會元宵,悄然走到了床邊,拿起了那絲質的書卷,慢慢地看了起來。
元宵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道:“你剛才說的小把戲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怎麼一點都不明白。”
笑天猛地轉身,兩眼瞪著元宵道:“難道你是真的傻了,竟看不出酒中有毒?難道你還不知道現在的宮主是誰?難道你還不清楚你母親……”
說到這裡,笑天警覺的住了口,他似乎不想讓元宵知道這件事情。
笑天每說一句,元宵的臉色便慘淡上幾分,到了最後,他已渾身顫抖了起來。只聞“啪”的一聲脆響,是那玉壺掉在了地上,摔成了粉碎。
正文 第三十七章 疑雲重重
蔣玉如走出山洞的時候,杜菱與方芸已經逃出了很遠,她望著她們那漸去的背影,冷哼一聲,御空直追而去。
饒過層層的庭院,穿過道道的走廊,杜菱二人終於來到了一所幽雅僻靜的閣樓旁。這所閣樓被紅花綠葉所包圍,四處瀰漫著醉人的花香,不知名的小蟲在花叢中賣力的吟唱。這裡的一切,在漆黑的夜色中,是那麼得神秘而柔美。
正當二人想靠近閣樓時,一個藍衣少女忽然從天而降,杜菱自然認得她,因為她便是剛才貿然闖進石洞的那個少女,她冷笑道:“難道你們不想要命了嗎,竟在素女宮中隨便亂闖。”
那藍衣少女自然是緊追二人前來的蔣玉如,她彷彿特別高興,竟開玩笑道:“兩位小妹妹,你們跑得倒比兔子還快,如果逃跑能取人性命的話,那我便是有十條命也都輸給你們了。”
杜菱心裡則異常煩悶,她想,在自己門中,都被別人像趕鴨子似的追著亂跑,這話要是傳了出去,素女宮的顏面可都被自己丟盡了。
她越想越氣,終於忍不住又亮出了飛劍,劍尖直指蔣玉如,道:“小丫頭休得猖狂,有本事我們便單打獨鬥一場,就只怕你不敢應戰。”
蔣玉如看到她那外強中乾的樣子,忍不住又笑了出來,邊笑邊道:“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應戰好了,讓我看看你們素女宮到底有多少斤兩。”
杜菱再也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