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搶來的吧?”
小環立即驚叫:“怎麼可能?!”
“難不成是偷的?”環顧四周,頓時恍然大悟,這裡是春樓,男人們要與姑娘們辦事自然要脫去衣物,乘機溜進去順件袍子出來也不是太難辦的事。想通以後,田絮立即欽佩地豎起大拇指:“小環,你真牛!”
小環哭笑不得,尷尬地笑了一聲:“別管這些了,穿好衣裳我們便快回驛館吧,中途還得去醫館請大夫給小姐醫鼻子呢!”
“呃……”田絮摸鼻子,想說其實暫時不醫也是可以的,忽然想起一事來,連忙抬頭去看,只見兔美人不知何時已不見了蹤影,院牆下只餘那名小奴正仰頭作勢要翻牆。
“你等一下!”田絮連忙跑過去拉住他,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回去之後勸勸你家主子,就說跳樹對胎兒無益,跳牆亦是,還有那個……我真不愛百合。”
那小奴聽了面色扭曲、嘴角抽搐,望望牆頭,似是打定什麼主意,壓低聲音咬牙道:“要我帶話亦可,但你要先說你與我家主子是怎麼認識的,還有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
田絮正要說話,牆頭那邊傳來陰測測的聲音:“小川子,不想要你的舌頭了?”
小奴渾身一抖,連忙道:“啊,主子,我馬上來!”話音未落,嗖一身,人已經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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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春樓,小環已僱好馬車,折騰大半晚,田絮也有些累了,昏昏欲睡之際,忽然想起一事來。
睜眼問道:“小環,你哪裡來的銀子給我買花?”
小環一愣:“這個、花……”支支吾吾間紅著臉飛速瞥了一眼田絮身上穿的外袍。
田絮垂頭看看自己身上寬寬大大的男式外袍,突然深深嘆了口氣,半晌,她深吸一口氣,拍著小環的肩膀寬慰道:“算了,節操什麼的,偶爾也還是可以放一放的。”只是順歸順,丫下手也太黑了點吧,這盆百合單花盆都不是俗品吶……
與此同時的皇宮外,兩匹駿馬一前一後順著宮道往宮門方向疾馳,行到中途,前方的馬忽然長嘶一聲揚起前蹄,驟然停下。後面那匹馬上的人見狀一驚,連忙急扯韁繩,勒住自己的馬。
等了一會兒,見前方馬背上的孤高雪白的背影沒有吭聲,似在垂頭沉思什麼,後方的人試探著要催馬上前詢問,雙腿剛要夾起馬肚,一個東西猛然凌空飛來。
小奴一驚,連忙接住,捧在手心還來不及細看,前面馬上的人頭也不回地丟過來一句話來:“去,給我查個人!”
被那聲音裡咬牙切齒拆腹入骨般的怒意驚到,小奴連忙應是,抹了把虛汗,打馬跟上,豈止剛行了兩步,前面又是一個勒馬急停。
又是沉思良久,披著雪白狐裘的背影緩緩轉過身來,絕美的面容眉宇微蹙,沉吟道:“你覺不覺的,那件袍子有些熟悉?”
小奴愣了愣,不解道:“哪件?”
一雙眼眸越發深沉,那人不再言語,兀自沉默了片刻,抬臉道:“去打聽一下,今晚宮宴定王有無提前離席!”
正文 8腿軟了
這一覺睡的不好,盡做些光怪陸離匪夷所思的夢,醒來時頭昏目脹、沒精打采。屋外日上三竿,同寢的兩名秀女並各自丫頭去了管事處聽候明日二選的規矩,昨夜回來時順道請了假,所以今天田絮可以留在房中休息,記得當時那管事一見到她的傷情,二話沒說手一揮就批准了,估摸著也是覺得以她面上的慘狀,聽不聽規矩都無所謂了。
屋裡只餘小環一人獨坐窗前,手持針線對著光似在縫補什麼,見她醒了,立即丟了手裡的事情,跑來伺候她穿衣。
沒外人在,田絮也不講究形象,頂著雞窩頭呆呆的坐著,任由小環給她穿衣穿鞋,不吭一聲。甚少見她這樣安靜,小環擔憂道:“小姐,你該不是……”
“你猜的沒錯,”田絮抬起臉,幽幽道:“小環環,我又做春夢了……”
“噗——”小環掩嘴失笑,伸指一戳她的額心:“小姐,奴婢方才只是想問是不是餓傻了!”
田絮臉一僵,笑罵道:“死丫頭!”
小環吐了吐舌頭,隨口問道:“對了,小姐,你那天夢見誰了?”
田絮自然曉得她問的是上次,故作了含混道:“不就說做了個春夢唄。”
小環白了她一眼,充分表達了“我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意思,追問道:“春夢也有物件的,那小姐夢了和誰?”
想起那夢,田絮有些惱怒,對才見過一面的人做夢,真是太下流太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