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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姑娘的容貌,亦是沒有哪個牢頭狠得下心腸捨得下手嚴刑逼供的,況且到時候姑娘也可說牌子是無意拾得的,相信天子腳下,只要沒有證據,官府亦不敢亂來,胡亂做那指鹿為馬、屈打成招、汙衊良善之事……”

但見那絕世姿容上已明顯現出不耐之色,額上青筋跳動之頻率亦有漸漸加速的跡象,田絮也知道自己說的太羅嗦了,摸著鼻子咳了咳,言歸正傳道:“好吧剛才說的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姑娘你拿著那牌子無用,恕我直言冒昧,姑娘今日身懷嬰孩跳樹輕生,無非一時想不開,衝動之下不計後果,乃為一時悲傷迷了心智,只要想開了關節,通了這口心氣,過去了這道坎,自當明白過來,愛惜生命,不再想要尋死,這同姑娘因我機緣巧合出手相救、便對我生出……呃,生出好感,繼而以身相許,亦是一個道理,姑娘不過是被男人傷了心,為情所困,一時心傷,錯將感激誤當做情,對男子失瞭望,而把滿腔柔情轉寄於與自己同樣的女子身上,尋求暫時的解脫。”

這種例子在現代更多,許多女同,亦不過是被渣男傷了心,才轉而走上極端轉而喜歡女人。大學時曾選修過一段心理學,知識雖不深,粗略的道理卻還是能說出來,田絮笑了笑,不慌不忙接著講解:“從心理醫學的角度說,這其實是一種逃避現實的自我療傷法,只要熬過了這一段,等心傷慢慢回覆乃至痊癒,待遇見更好的男子,姑娘便會漸漸迴轉過來。世間男子何其多,姑娘不該失望,要相信男人並非個個都寡意薄倖。”

說出最後一句,心底不免亦生出感慨,其實,那樣一生一世的良人,連她自己都沒遇見過,自己尚且沒有信心,卻在這裡勸慰別人。小小地發了個呆,那廂美人微愣半晌之後,終是琢磨過味來,轉臉看過來。田絮欣喜,待要再說,美人忽然開了口道:“想要牌子?”

聲音帶著朦朦鼻音,她轉身,笑容勾魂奪魄,只唇角有些陰寒。

來了來了,終於變回兔美人模樣了!田絮立即興奮,忍住想要伸手去摸摸兔子的衝動,點頭道:“想。”

打量她青腫滑稽的臉,美人再道:“想進宮做寵妃?”

“想……”田絮呆呆點頭,很快又搖:“不不不,不想!”

“不想?”紅唇輕吐,似笑非笑,美人笑得高深莫測:“那正好。”

田絮埋頭思索,良久後,終於覺得自己似乎好像可能大概是有些明白了這句“正好”的含義,也意識到多說無益,應當快刀斬亂麻,遂咬了咬牙,義正言辭道:“求姑娘莫要再強人所難,我真不癖好百合!”

話剛說完,就見一旁呆愣許久的小奴突然伸手顫巍巍地指向自己身後。田絮莫名,隨之轉臉,只見院子中央,一盆純白色的百合花正孤零零地躺在地上,晚風輕送,月色微薰,潔白的花朵微微搖曳,亭亭玉立,純白無暇,端的惹眼……

一股血直衝上頭頂,田絮暴躁,丫的今兒是跟這“百合”較上了還是犯衝!

深吸一口氣,看看那株姿態盛放百合花,看看面前的兔美人,嚥了嚥唾沫,再嚥了嚥唾沫。啞巴吃黃連的滋味不好受,田絮額上漸漸急出汗來,無言半晌之後,突然,靈光一閃,她走過去抱起那隻花盆,笑著解釋道:“這個,其實我也不是單單隻喜愛百合,我什麼花都喜歡,呵呵,只要是漂亮的花,我都喜歡……”

話沒說完,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果然連那小奴臉色都詭異起來,看向自己的眼光中漸漸流露出看淫賊流氓採花賊一般的鄙夷。

田絮大為窘迫,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了,在正尷尬之際,院子那頭小環取了衣服迴轉過來,見有生人在,三並兩步行到田絮身旁,將她往後拉了拉,眼神戒備地瞪著對方一主一僕,低問田絮:“小姐,這是什麼人?”

“美人。”田絮順口答,見小環瞪眼,連忙咳了咳,改口道:“萍水相逢,非歹人。”

小環一愣,又打量幾眼,見對方確實容貌不俗,便沒說什麼,自顧自拉了田絮到一旁道:“小姐快穿上吧,天冷,仔細著涼。”說著便抖開捧在手裡的袍子,往她身上披去,側身時還細心地擋在田絮身前遮去那二人的目光,維護的意味明顯。

田絮乖乖站著,任由小環服侍穿衣,本著多看一眼是一眼的想法,眼神還不住瞥向一旁的美人。半晌後,一股暖意襲上全身,田絮低頭,一眼看出這是件男式的衣袍,淡藍色的錦袍,款式華美,做工精緻,袍內側竟然還帶了幾分暖意,摸了摸,絲質柔滑,用料亦是上等貨。

摸著身上過分寬大卻尚帶餘溫的袍子,田絮心虛道:“說實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