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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老者不會平白無故地說出這句話,而且這句話,更多地是說給他聽。

想起剛才林薇的話,李從嘉道:“你們剛才說,這首詞是我被一個叫趙匡胤的人囚禁時所寫?”

可話剛出口,李從嘉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既然洩露天機會給林薇帶來麻煩,他不該再拿這個問題困擾林薇。

林薇的表情依舊有些畏懼,也不敢給他透露更多的訊息。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晚飯也吃得極為安靜沉悶。

夜裡,躺在床上,李從嘉反覆思索著這一天的事,尤其是那首詞,詞中的愁緒令他很是在意。如果這首詞真的是他未來所作,那究竟是什麼事,讓他寫出了“恰似一江chūn水向東流”這樣的句子來呢?還有那句“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難道是指他的唐國即將蒙難?

就在李從嘉輾轉反側時,老者推門而入,手上拿來一個可摺疊的“黑sè板子”。板子上插著一根線,線的末端分出兩頭,一邊有一個小塞子。

老者將膝上型電腦放在床邊,然後說道:“李從嘉,你一定很想知道你的未來對麼。我來告訴你吧。你所處的這個時代,被人稱作五代十國,是一個軍閥割據,各自為王的混亂時代。不過如今五代十國已將近尾聲,在十五年後,宋國的趙匡胤會掃平中原和江南之地,建立一個統一的朝代,被世人稱作北宋。唐國是倒數第二個消亡的國家,亡國之後,你就被送到了宋的都城,寫下了許多名篇佳詞。薇兒今天唸的那一首,就是你最後的絕唱。”

李從嘉聽罷,有如遭了一陣驚雷。他喃喃道:“唐國,真的,會滅亡麼?”

老者道:“按照原定的軌跡發展,是該如此。不過你應該記得我今天說過的那句話吧。”

李從嘉剛要念出,老者卻示意他噤聲。這樣有違天意的話,只可意會,不可聲張。

老者道:“你想知道,亡國之後,你為何會如此悲痛麼?”

“此乃祖上兩代打下來的基業,盡毀於從嘉之手,從嘉有次苦痛,也是罪有應得。”

老者道:“這只是其一,還有其二。你可知你詞中那句‘只是朱顏改’,‘朱顏’所指為誰麼?”

李從嘉道:“難道不是感嘆舊都的宮城已換了他人的宮娥麼?”

老者搖頭道:“趙匡胤又沒有遷都去你的金陵,這‘朱顏’又怎麼可能作此解釋。‘雕欄玉砌’是指遠在江南的金陵故都,‘朱顏’卻是指近在眼前一直陪伴你的女子。她跟著你去了北宋,rì子遠比你悽楚百倍。”

“是麼,那……她是誰?”

老者重重地嘆了口氣:“她就是你的皇后。”

“我的皇后!娥皇麼?”李從嘉聽到這裡,心中竟然有些隱痛,哪怕只是聽老者訴說並未發生的事,但那種憂慮依舊有如千萬只毒蟲啃噬著他的心。

老者不置可否,只是接著往下說道:“你一定不知道,她到了北宋之後,多次被皇帝強幸,這樣的rì子長達數年之久。皇帝將對你的不滿全都發洩在了她的身上,對她進行非人的折辱。她每次回去都是哭哭啼啼,哪裡還有往rì活潑的樣子。可是為了保全你的xìng命,她又不得不忍受這一切。你後來的這些詞裡,寫的不止是你一個人的痛苦。現在你知道,這首千古絕唱是如何寫出來的了吧?”

老者神sè古井不波地看向李從嘉,聽過這番話的李從嘉,此時已是全身顫抖,他咬著牙,低著頭,雙眼發紅,紅得有些可怕。他的雙手緊緊揪著床沿,就像是要將自己的心絞得粉碎一般。

“你希望這件事如期發生麼?”

“當然不!”李從嘉幾乎立即吼道。可是很快,他就洩了氣。因為老者問道:“那你今後有何打算呢?”

李從嘉的手抖得厲害起來,他發現,他根本無計可施。在他的心目中,他的父皇李璟(南唐中主)是治國的榜樣,引著唐國進入了最為強盛的時期,那個時期的唐國,先後攻下了閩南和楚國,雄踞三十五州。可即便是李璟在位,後來仍是被北方的後周攻下了長江以北,淮河以南,被迫割讓了半壁江山,從此偏安一隅,不復當初盛況。

換做他當皇帝,他又有什麼能耐敵得過北方趙匡胤的雄師呢?

“我……我請求父皇不要傳位與我吧。”

“你以為你的三個弟弟治國,就能比你更好麼?你這是將自己的痛苦推到了他們身上!”

“那……我向宋國皇帝俯首稱臣,年年朝貢,可以免災麼?”

老者冷冷道:“哼,幼稚,即便如此,你的下場還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