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原是終究與對他不一樣的。
不一樣的……
繁星夜空下,白夜于山丘高處抱劍席地而坐,他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公主此前在主帳中的意思分明是要他離開。
她不需要他的護衛,也不需要知道他在沙場上是否能與駙馬一較高下。
她只是要他離開,斷了不該有的妄想。
他聽懂了她的話下之意,雖然她許諾他諸多,可那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你怎在這?讓我好尋。”顧侍衛爬上山丘,他手裡提著兩罈子的酒。
站在山丘頂,竟然能將整個營地看的清清楚楚,他像白夜那樣坐下,將一罈酒擺到他面前,“這倒是個好地方,也虧得只有你才找的到。”
顧侍衛看了他一眼,自顧自將自己那壇酒開封,頓熱辣酒香撲鼻,很是一陣爽快。
他喝了一大口。捻起袖子抹嘴角道,“我曉得你在想什麼。”
顧侍衛小笑了笑,“這事是你不對,身為侍衛,不管是暗衛也好,明衛也罷,那就都是下僕。”
他臉上浮起譏誚的神色,又狠狠地喝了幾口,“你有那想法,就是錯了。”
白夜神色微動,他將長劍放手邊,拿起另一罈酒,一掌破了封泥,去了鴉羽面具,露出真容,大口大口地灌起來。
顧侍衛哈哈大笑起來,“這才對,喝個痛快。就什麼都忘了。”
白夜一口氣喝了小半壇,那酒烈的很,嗆的他眼尾發紅,他一擦下頜,低聲道,“所以。我一開始就錯了?”
顧侍衛點頭,“是,是你的錯,人哪,活著最重要的就是守本份。”
他抱著那罈子,對繁星而飲,“你平時不是老將本份掛嘴邊,怎的自個卻是忘了。”
話雖是那樣說,可到底心頭還是有不甘,“可駙馬非良人……”
顧侍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駙馬良不良的,我不曉得,約莫公主是明白的吧,但公主都沒說甚,你又何自個置啄?”
聽聞這話,白夜忽的笑出聲來,那張乾淨而清俊的臉,頓生蒼涼。“是,我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