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深長而落寞。
“你要回越南嗎?我剛剛和你商量的事怎麼辦?”念恩再次將注意力集中到歐明宇身上,擔憂地問。
歐明宇深深地看著她,彷彿要將她牢牢地刻進自己的心底深處:“放心吧,夏雪阿姨對我不錯,我也不忍讓她失望難過,在我沒有查出真相之前,我會繼續扮演你哥哥的角色。”
“你還是要去查?”念恩驚訝於他對這件事的執著。
歐明宇笑容淺淺:“我說過了,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我就不會放棄。”
“你。。。還會回來嗎?”念恩也不知道自己是盼著他能放下自己重新回到這片土地上,還是盼著他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自己面前,這一刻,連念恩自己也迷糊了。
歐明宇半開玩笑半酸澀地道:“聽你的語氣,像是希望我永遠都不要回來似的?”
淺毅大大方方地攬住念恩的腰,看著歐明宇,欣然道:“怎麼會呢?我們隨時歡迎你回來,等到我們的女兒會說話了,我一定讓她喚你一聲舅舅。”
說罷,強拉著念恩的手走了,雖是春寒料峭的季節,卻因為急促的走了一陣,念恩漸漸覺得四周空氣悶熱起來,被淺毅用力握著的掌心漸漸滲出汗來,可淺毅仿若未覺,只是緊緊地抓著念恩不停地往前走。
跑了很遠的路,念恩又回頭看了一眼,歐明宇還佇立在那裡,因為隔得太遠,她已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了。
終於,淺毅停了下來,一雙叫人迷醉的眼瞳滿是憤怒,他低下頭瞪住念恩,瞳仁的顏色越來越黑,如無月的深夜,深不見底的黑,許久,他僵著聲音冷冷地道:“你們剛才在做什麼?如果我不趕來的話,一定已經摟抱在一起了?”
念恩終於知道歐明宇那些莫名其妙的舉動是為什麼了,這個男人,臨走前也不安分,非要把淺毅氣得臉色發青,行為失常才滿意。
念恩伸手,輕輕的撫摸著淺毅冰冷的俊臉,柔聲道:“你想太多了,我怎麼可能和他抱在一起?”
淺毅的臉色黑的可怕,想必從他的角度看來,剛才那一幕一定相當曖昩:“不可能?那剛才我看見的是什麼?”
念恩的心情本來就沉重複雜,再被淺毅這麼莫名其妙的一吼,更是覺得委屈:“我們剛剛只是偶然遇見,也沒聊什麼你就。。。”
“偶然遇見?”淺毅怒氣衝衝地指著遠處的草坪,道:“你一個人站在那麼遠地方,也能和他偶遇?難怪牧師的禱告一結束,你就心急火燎的想要甩開我,原來早就和人約好了。”
念恩不知該如何解釋剛才的情形,面對眼前這個被爐火衝去理智的男子,她真有些哭笑不得,只好佯裝生氣的瞪著他。
長時間的冷戰,加上念恩生氣的表情,果然讓淺毅有些動搖,明顯的底氣不足道:“以後別再見他了,不然,我可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
念恩噗哧一笑,踮起腳,笑著去捏他的臉,嘟噥道:“你呀,真是一個醋罈子,他都要走了,我上哪裡去見他啊?”
淺毅望著念恩,遲疑道:“念恩,你老實回答我,在船上的時候,你那麼配合歐明宇演那出戏?真的只是為了查出真兇嗎?就沒有一點點想要向我報復的心理嗎?”
念恩的臉一紅,連忙把頭低下,不敢去看淺毅那雙深沉到彷彿能看空一切的眼睛,她怎麼會沒有私心,沒有報復的心理,他就這麼抱著雅子走了,把她一個人丟在船上,就算明知自己不會有危險,但那種被愛人拋下的難堪,也足夠讓她傷心的了。
雖然百般否認,但心底有一個小小的聲音還是在告訴她,沒錯,她是故意的,受傷的方式有很多種,和歐明宇決裂的方式也有很多種,甚至要接近她母親對她而言也不是那麼困難,但她偏偏選擇了這種最讓他難過讓他心痛的方式,她要他後悔,要他愧疚,要他為自己的行為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可是,當他為此如痴如狂痛不欲生的時候,她的心裡又會忍不住為他難過,而難過的同時,心裡又忍不住有點小小的感動與歡喜。
現在回想起來,那段時間她既享受著報復的快感,又享受著被人加倍憐愛的甜蜜與幸福。
“到底有沒有?”淺毅還在問。
念恩卻不耐煩的拂開他的手,臉紅紅的,卻依然嘴硬道:“都說了那是我們大家討論的結果啦,我才沒這麼無聊。”
說完,她轉身欲走,卻被淺毅的手臂擋住了去路,她回頭抱怨地瞥了他一眼,卻突然被他趁勢吻住,她的背抵住牆壁,無路可退,同時,他的吻一點都不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