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念恩背後心急如焚,越走越近的淺毅,歐明宇的臉上閃過一絲狡猾的得意眼神,他輕輕地抬起手,如大哥哥般憐愛的撫過念恩如墨的長髮:“你確定?你要我繼續扮演下去?你不怕我別有居心,再回來搶奪你們家的財產?”
念恩雖然對他這古怪的舉動感到莫名,但也沒有深究,心思依舊放在假戲真做這件事上:“如果你答應了,我會給你尹氏百分之三的股份作為報答。”
“條件很豐厚啊。”歐明宇挑挑眉,一雙手已慢慢的從念恩的頭髮上轉移到肩膀。
念恩對歐明宇越來越過分的舉動有些惱火,剛想甩開他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的時候,突然手臂被人用力的拉了一下,瞬間,念恩失去了平衡,身體向後倒去,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摔在地上的時候,一個強有力的臂膀已將她牢牢裹住。
淡淡的清雅的氣息如薄霧般若有若無的籠來,一抬頭,發現淺毅正沉著一張俊臉,眸光凜冽的怒視著歐明宇。他的一隻手牢牢將她護在懷裡,另一隻則狠狠的握住歐明宇曾放在她肩頭的手。
歐明宇用力的抽了幾下都沒有抽回被淺毅死命握著的手,臉上閃過一瞬間的難堪,但很快便恢復如常,安然而笑:“真沒意思,我還來不及做什麼,你就跑來了。”
念恩瞧著淺毅的臉色不太好,很想讓歐明宇不要再添亂了,卻又不敢明著幫他,只得不斷的用眼神提醒。
本以為聽了這話淺毅會暴跳如雷,沒想到他只是輕輕的甩開歐明宇的手,慢慢的紓解自己緊皺的眉心,張開嘴,掠出嘲諷而不屑的笑容:“呵,就憑你這點本事,你真覺得能對念恩做得了什麼嗎?”
歐明宇輕瞥了念恩一眼,眉宇間充盈著一種淡淡的了悟。
念恩乾笑兩聲,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淺毅說的沒錯,若真打起來,沒有外力的幫助,歐明宇決不是她的對手。
歐明宇聳聳肩,攤開雙手,做出一副隨你怎麼說,我已經無所謂的表情,看著淺毅,一臉厭惡卻又不失真摯地道:“既然這麼寶貝,就把她看緊一點,這樣我也能走得安心。”
“你要走?”念恩一驚,連忙從淺毅的懷裡掙脫,走上前,急道:“去哪裡?婉闌也和你一起走嗎?那我們剛才說的事呢?”
歐明宇淡淡一笑,轉身,看著遠處那方長滿嫩草的墓地,深邃的眼睛閃爍了一下:“。。。她不和我一起走,她要留在臺北照顧她的父親。”
“你們不是要結婚了嗎?”淺毅極不放心的走上前,再次將念恩的手裹於自己的掌心,一臉不悅的看向歐明宇:“在美國,她是為了跟蹤你才受了豐澤容的欺負,你不應該負責嗎?”
“負責。。。。。。?”歐明宇低頭苦笑,隔了好久,才平靜地抬頭,一臉的悵然若失:“我也想負責,也想和她結婚,好好的照顧她,一直到老,到死,這輩子,我欠她的實在太多太多了。”
“真的嗎?”念恩眼裡的光澤瞬間燃亮,象兩簇焰火驟然綻放,如果歐明宇能夠放下她和婉闌重新開始,那才是最完滿的結局:“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太好了,她那麼愛你又為你吃了那麼多的苦,你可不能再丟下她了,以後一定要好好的照顧她。”
歐明宇定定凝視著遠方的草坪,然後,回過頭看她,端正的嘴角,漸漸綻開了一個細緻的微笑:“可惜,我被婉闌拒絕了,昨晚,她把求婚戒指還給了我,她說她已經經歷過一次錯誤的婚姻,不願再接受一段施捨的婚姻,更不願接受我的同情,其實她是對的,如果我對她只有愧疚,就該離她遠一點。我想這一次,她是真的想通了吧,知道愛情是無法強求的。”
念恩不敢直視歐明宇眼中的悲傷,但還是掩不住失落地問:“那你們真的沒有可能了嗎?”
“我想是真的沒有了。”歐明宇看著念恩,眼底纏著一絲欣慰:“不過你不用難過,小哲比我強多了,有他照顧婉闌,應該能讓人放心。”
“我哥?。。。和婉闌?”念恩吃驚的轉頭,將詢問的目光投到淺毅的臉上。
淺毅似笑非笑的輕颳了一下念恩的鼻子,無辜地道:“你別看我,你哥的心事我知道,但婉闌怎麼想的,我也說不準。”
念恩揉了揉被他刮過的地方,一雙大眼睛埋怨地瞪著淺毅:“原來你們都知道,就瞞著我一個。”
念恩和淺毅之間似有若無的親密與默契,全都化為一枚枚尖銳刺人的釘子,鋒利釘在了歐明宇的心頭上,痛得他幾乎無法站直身子。
他轉過身,出神地凝望著遠方的草坪,陽光照在他暗淡的臉上,將他的身影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