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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做出這種下流的事情!你最好答應我的條件,不然……哼!”

心藍在心裡極快地思索著。她知道今日撞在祖杲的手中,不答應他的條件,他是不會放過自己的。但是這些錢現在幾乎都等於自己的命。她想了想,緩緩地坐起身,抬手理理散亂的鬢髮,對祖杲道:“我可以給你一些。但是不能全部給你。我們一人一半。”

祖杲聞言,不料她倒要和自己討價還價。他看心藍的樣子,是絕不肯全部都給自己的。但是眼看著這筆財富,又實在捨不得。

他一猶豫,心藍以為他已經動心了。就湊過身去,偎在他懷裡,撒嬌道:“祖杲,你難道一點舊情也不肯念嗎?”

她身子一動,被她擋在身後的金條露出來,明亮的電燈光射在上面,發出誘人的光來。祖杲只覺眼前一片金光閃閃。他低頭再看心藍,覺得這張以往看起來十分漂亮的臉蛋,此時卻感到極端的厭惡。他狠一狠心,猛地用雙手卡住心藍的頸子。他用力地咬住牙,兩片厚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一臉猙獰之色。他手上的力氣也越來越大。心藍喘不過氣來,喉嚨處疼得作嘔。她的兩扇鼻翼快速地扇動著。她的臉漲得越來越紅,眼球也逐漸凸出眼眶。

也不知過去多久,祖杲感覺到心藍的身體一陣痙攣之後,不再掙扎扭動了。他才鬆開雙手,喘著粗氣,跌坐在地板上。在剛才的掙扎中,心藍右腳上的鞋被蹬掉了。祖杲望著心藍套了絲襪的右腳腳心,想起自己曾經無數次的捧著它親吻,不覺身上起了一陣寒意。

他深深喘了幾口氣,站起身,先將金條重新用包袱包好,然後將心藍左腳上的鞋也脫掉,把她的身子在床上擺平,拉過被子蓋在她身上,只露出一小截臉和頭髮來。他做完這一切,看看窗外,天色已經發出灰白之色。他正打算扭頭去看時間,房裡陡然響起鍾聲。他的心臟猛地一縮,冷不防腳下一拌,跌倒在地上。他定了定神,將裝金條的包袱抓在手中,坐在沙發上等著。待聽到走廊裡傳來響聲時,他一眼也不曾朝床上瞥去,直直站起身走到門邊,將門開啟一條縫,伸頭向兩邊看一眼,見此時走廊裡沒有人影,極快地閃出屋子,將房門關上,竭力地放出平常之色,走下樓梯,離開了旅館。

秦俊到了下午三點多鍾,藉故離開報館,去見心藍。誰知到了旅館,他敲了許久的門,也不見她應聲。他便感到有些疑心。這時一個茶房走過來,問道:“先生,您找誰?”

秦俊問道:“這裡是不是住著一位女客?”

茶房回道:“是。昨兒半夜裡住進來的。”說畢,望著秦俊微微一笑。

秦俊雖覺他的笑容有些奇怪,也不無心深究,又問道:“這位女客出去了嗎?”

茶房想了想,道:“沒有呀。我不曾看見她出去。”在他以為,是房裡的男女裝作不在的樣子,不肯開門罷了。因為他也沒有看到半夜裡後來的那位男客離開。

秦俊覺得奇怪極了。他分明和心藍約定了下午見面,讓她不要出去,在房裡等自己。而茶房也說不曾見她出去,可為何不肯開門呢。他怕茶房起疑,半自語道:“多半是睡了。我再敲敲門吧。”說畢,又敲了兩下門。屋子裡依然沒有反應。

茶房見狀,道:“我給先生你開啟門吧。可能夫人是睡得太熟了,沒有聽到呢。”說畢,向秦俊笑了一笑,轉身去取鑰匙了。過了不多久,他就拿著一串鑰匙又走回來,將房門開啟。

果真,二人看到床上正躺著一個人在睡覺。枕頭上散亂著一片黑黑的髮絲,潔白的額頭露出一截在被子外面。二人對視笑了一笑,茶房便輕聲地走了。離開時還將房門關上了。

秦俊走到床邊,坐在床沿上,推了一推心藍,笑道:“你倒是睡得熟,像頭死豬似的。我敲了半天門,竟也沒聽到。”

他說完話,等了一等,卻不見心藍有反應,便掀開被子,待他看清心藍的樣子,臉上的笑容瞬間褪盡,露出可怖之色,心臟立刻“撲通撲通”猛烈地撞擊他的胸口。他不覺站起身,倒退了幾步,眼望著心藍的屍體,心越來越往下沈去。忽然間,似乎整個世界都在他的腳邊開始晃動,使得他的身子難以立穩,晃了兩晃。他急忙扶住床欄,定了一定神,慢慢地平緩呼吸。望著心藍的屍體,怔然許久,不知所措。

第十五回 一語點破暇玉裂縫

停了些時,他終於鎮定下來。他想起立刻就走。但是轉而想到茶房曾見過自己,一旦事發,與自己是有極大的麻煩。但是不走,難道就在這裡守著一具死屍不成。他一時拿不定注意,焦急地在屋子裡來回踱著。卻也奇怪,他越想到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