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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卻不能下如此天大的罪名。還請趙大人明察!”寶生彷彿呆住,也不言語,只是脆生生跪著。旁邊劉大人等人知道大事不好,也跪下來說情。

小廈狹仄,連曜緊緊抓住門欄,強自使鎮定下來,之前與太子璁達成暗議,為了表示誠意,就這幾個武人為餌送還。只是沒想到王喜之人又用上這樣手段來傾覆劉家,這樣的局面是自己所樂見的,至少能緩解東寧衛和自己的緊張之態。可是不知為何,親眼看見這一幕,卻又有些心酸。偷偷瞥去寶生,卻見她紅色的禮服已然鬆垮,臉上的水粉已被淚水糊掉,面無表情,慘淡而不忍目睹。連曜突然不想再看下去,正想從後門悄悄走掉。

正說著,趙大人帶的軍士上前帖耳密報,眾人正在猜測什麼事情。聽得呼啦啦進來些人,為首正是謝睿。連曜大感驚愕,心思飛快行轉,仍猜不透謝睿來意;卻見謝睿目光已經穿過堂中各人,飛快停留在了寶生的臉上,焦灼之意言於意表,不由冷笑數聲。

寶生彷彿明白過來,呆滯望向謝睿,只見他臉色略顯蒼白,眉宇裡是掩飾不住的疲乏之色,一身緋紅官袍蹭出在馬上飛馳的皺褶,跨入高高門檻朝裡大步而來。但是這一刻,旁的人哪怕再驚詫,也不及趙大人心中驚詫的萬分之一。

趙大人見了謝睿,稍稍愕然了片刻,強行鎮定下來,淡然問道:“不知謝大人來此是私事還是為何,不過今天這裡行使是公務,還請謝大人迴避。”謝睿溫和笑道:“你是公事,我也是公事。”謝睿進來之時已然瞅見劉家現狀,更看見寶生呆跪地上,本來絢爛的禮服已然失去光彩,髮髻凌亂,猛然想到當時寶生仰著頭,俏生生問自己:“睿哥哥,你倒是來看我不。”頓時止不住的心痛,卻強自忍住,冷對趙大人道:“還請趙大人先辦完公事。”說完誰也不理,悠悠然在一旁坐下。

趙大人見謝睿來的突兀,料定他有所依仗,但既猜不透來意,又不能在旁人面前施展威儀恐嚇,只得先定定神來,轉向寶生,冷冷道:“韓小姐真真是口齒伶俐,既然韓小姐不肯供認,只是此事重大,由不得你們造次。”拂了拂手,轉向韓雲謙,道:“太子還是有一事。韓大人,十日前,孟城驛站的驛馬四匹突然暴斃,導致朝廷至西北西南各地的公文全數堵塞。你可有個交代?”韓雲謙無奈嘆口氣,知道今日事出有因,誠實道:“下官暫時還未查出,供草料的莊子只說草料無誤。”趙大人冷笑,道:“好一個還未查出,昨日西南軍務叫急,要不是當地快馬一路進京,這天大的事情豈不是要你的站上貽誤。事態緊急,你卻在此國難之際,為一己之私擺酒設宴,於國法何為!”韓雲謙無可對答,垂手侍立。

趙大人厲聲道:“聖上和太子殿下震怒,要嚴查劉家參與元宵行刺之事,並要拿了韓雲謙問罪,有太子旨意:韓雲謙管理不善,貽誤軍機,辜負聖恩有忝祖德,著革職處理,並查處劉家失察之責。劉家身份不清,著刑部處理。”說著趙大人使了眼色身邊武士,一疊聲叫:“拿下韓雲謙其餘皆看守,劉家分頭按房抄查登帳。”一言未了軍士番役已然想領路分頭查抄去。

形勢突入其下,劉家眾人唬的一愣。劉老太君此時也無話可說,緊緊摟著寶生。卻聽得謝睿決然道:“且慢,我這裡還有道聖旨。”說罷端出一副錦盒,展出一折黃本。眾人見狀,匍匐在地,謝睿冷然宣道:“奉旨意:皇恩浩蕩,上天有體恤民情之心,元宵行刺之案牽涉複雜,朕深感證據不足,為此駁回重新偵查,切不可妄下定論,錯怪良臣,欽此。”直到此時,連曜方知道事有變化,冷笑幾聲。

第三十章 風霜刀劍嚴相逼

一時間廳內寂靜,唯有數寸春光沿著漏窗格子緩緩移動。眾人各懷心思,暗自揣度。連曜瞥過趙大人觀察,只見他臉上黑的看不出表情,只接過黃皮摺子翻來覆去的檢視,卻也不敢輕舉妄動。而謝睿冷冷對著趙大人,滿是胸有成竹的氣勢。趙大人沉吟片刻,只是陰著臉冷冷看過謝睿,酸酸道:“謝大人到底有板有眼,能拿到聖上的手諭。趙某人甘拜下風。真不負外面所傳玉面神算一說了。”說著假惺惺負手作揖,猛然又狠狠道:“只是,皇上說的是元宵之事,並沒說赦免韓雲謙失職之罪!”此話一出,擲地有聲,眾人無可回應。

謝睿冷冷道:“謝某今日前來,既沒有貿然頂撞趙大人行使公務的意思,也沒有強權干涉趙大人決斷的資格,只是想順從聖意,妥善傳了這份從玉熙宮出來的旨意,還望趙大人海量。至於超出這份聖旨的事情,謝某無權過問,也無心糾纏。”

趙大人聽了此話,反而笑開:“我倒不知你怎麼拿到那份黃片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