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狀!”陳谷兒心中憋氣,也懶得跟馬德再嚼舌頭,更不看旁邊的萬硯方和呂一梁兩人,張口就說道。
“告狀?本撫總算見識到什麼叫‘賊喊捉賊’了……可是,我記得你是在秦淮河上開畫舫的,告狀的話應當去找江蘇的官府,怎麼突然跑到我安徽來告起狀了?”馬德譏諷地看著陳谷兒說道。
“哼,我要告的是你們安徽的人,不來安徽又能去哪兒?”陳谷兒冷笑道。
“你要告誰?難不成是我這個巡撫不成?”馬德又看著陳谷兒,嗤笑道。
“我要告安徽學政王心蘭、安慶總兵趙恒生、安徽糧道劉應夏、鳳陽知府李鱗、池州知府陳以剛、廣德知州吳同春、泗州知州金鼎盛、宣城知縣、蕪湖知縣、定遠知縣、當塗知縣、太和知縣……大大不小總共三十七名官員!”回應著馬德,陳谷兒冷笑連連。
“……你告他們什麼?”一怔之後,馬德沉下了臉。
“王心蘭收受賄賂,買賣舉人名額;趙恒生吃空餉,縱兵搶掠;劉應夏虧空朝廷糧款;其餘的,有的貪贓、有的枉法、有的徇私,有的欺壓良民百姓……反正,都夠這些官老爺們好好喝上一壺的。只是不知道巡撫大人打不打算接下這個案子呢?”陳谷兒稍顯得意地看著馬德,說道。
“……佩服,佩服!你想必也是受命而來吧?”馬德陰沉著臉,看著陳谷兒問道。
“有些事根本無須明說出來,撫臺大人,您又何必非要探根究底呢?那樣的話,事情可就更加難辦嘍!”一通“亂拳”打出之後,陳谷兒又恢復了平時的氣勢,朝著馬德微微一笑,自顧自的整理起頭髮來。
“好大一個難題!……”馬德撥出了一口氣,有些不解地朝陳谷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