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除此之外,還有什麼特別擅長,譬如其他的兵器之類?」
楚輕侯想想,道:「這就不大清楚了。 」
「公子沒有見過他?」
「見過很多次,蒙他看得起,也當作朋友招呼。」
「也沒有說及?」
「沒有,所以對他的武功特長,在下亦只是人云亦云,知道得有限。 」
「西門羽翼兄弟提及,在他的左右終日有兩個隨從寸步不離,其中的一個手捧著
一個錦緞包袱,懷疑那可能就是他的兵器。 」
「不無可能。」
「公子覺得這個人怎樣?」
「可以交朋友。」
「那麼本侯就非交這個朋友不可了。」東海留侯撫掌大笑,笑聲非常豪壯,與方才的陰沉有很大的分別。
楚安這時已有些醉意,對於眼前的東海留侯多少亦有一些好感,插口道:「要交蕭十三這個朋友,卻也不容易。」
「如何不容易?」
「聽說近年來,曾有人想謀刺他,結果失手,而他因此亦對人有了戒心,不再輕信任何人,要見他已沒有那麼容易了。」
「有這種事情?」東海留侯目光轉向楚輕侯,明顯地透著詢問之意。
「位高勢危,發生這種事亦不足為怪。」楚輕侯沉吟著應道。
「不錯——」東海留侯的話聲充滿信心,道:「但本侯這個朋友還是交定了。」
楚安大著膽子問道:「他若是不喜歡呢?」
「不要緊,只要是本侯喜歡,那就成了。」
楚安一怔,楚輕侯卻笑了起來,道:「類似這樣的話,在下也曾聽人說過。」
「是誰?」東海留侯笑問道:「蕭十三?」
「正是。」
東海留侯大笑,楚輕侯亦自大笑,道:「看起來侯爺與蕭十三這個朋友一定是交得成。」
「一定的。」東海留侯的話語聲始終是那麼自信,他又大笑起來。
笑聲在大堂中迴盪著,燭光搖曳,燭影當然亦搖曳起來,楚輕侯這時才發現,錦衣侯就像月奴、香奴一樣,也沒有影子。
楚安反而沒有在意,只顧食用酒菜。
楚輕侯的臉上仍然有笑意,卻已再笑不出來,伸手按住了楚安,道:「不要喝太多酒。」
「這酒好喝。」楚安居然反對。
楚輕侯皺皺眉,道:「再喝下去,艙一開,你就得留在這裡。」
楚安一怔,終於將酒杯放下來,東海留侯即時笑聲一頓,目光一垂,道:「這裡藏酒甚多,船也不會那麼快開,貴僕既然喜歡……」
「侯爺雖然不計較,賤僕量淺,醉後難免失態,終究不是好事。」
「本侯也不勉強。」東海留侯吁了一口氣,道:「時間還早,我們再談談蕭十三這個人怎樣?」
楚輕侯道:「可惜在下知道的亦實在有限。」
「有一件事情,相信你一定會留意到的。」
「請問……」
「蕭十三是否是有一個很漂亮的女兒?」東海留侯此時語聲一柔,道:「名叫蕭紅葉?」
楚輕侯一怔,不禁點點頭。
「蕭紅葉這名字很有詩意,只可惜太蒼涼,不知道蕭十三怎會替女兒取一個這樣的名字?」
「那大概只有他自己才明白了。」楚輕侯苦笑。
「紅葉雖然美麗,但這種美麗卻並不長久,葉紅已是秋深時候,一紅就快要落了。」東海留侯似乎有很多感慨,嘆息中漫聲輕吟——
紅葉晚蕭蕭
長亭灑一瓢
殘雲歸太華
疏雨過中條
山色隨關回
河聲入海遙
帝鄉何日到
猶自夢魚樵
語聲蒼涼,整個大堂亦彷彿因此而變得森寒起來。
楚安忽然感覺到很難過,有一種要流淚的激動,楚輕侯心頭亦蒼涼,目不轉睛地望著上座的東海留侯,他實在看不透這個人。
這個人有時顯得很邪,有時卻似乎又不覺得怎樣。
——為什麼他們都沒有影子?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楚輕侯思潮起伏,表面上卻沒有流露出來,內心深處已有一種恐懼。
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
寬敞的大堂上並沒有太多的燈火,除了正中垂下的一盞琉璃燈之外,就只有七八支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