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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尋思著,到底要怎麼忽悠岑岑。岑岑是那種冰雪聰明卻不夠精明的姑娘,其實只要計劃好應該也tǐng容易說服的。
“月奴,到時候這樣這樣,你讓雪奴”我突然計上心來,對著月奴交代數句,她連連點頭,臉上也是一副算計的笑容。完了,好姑娘全都被我帶壞了。
“好了,淡定,這可是我們紅娘三人組的神秘計劃。”我衝月奴挑了挑眉。月奴忙住了聲,有些歡快地笑了。
眼下的問題是,我要在羨鴛節之前將真相告訴賀蘭凌吧,不然他和岑岑一定是很難有什麼的。雖然還有個幾日時間,我大可不必著急,但關鍵是,我究竟要怎麼開口呢。
正在我尋思間,阿雲進來了,“想什麼呢,竟這般出神,喚你幾聲都沒聽見。”阿雲伸出纖長的手指在我眼前一晃。月奴已經不見人影,想來是去告訴雪奴要多備一個人的午飯送過來。
我這才回過神來,“嗨,沒啥,在想中午吃什麼。”不知怎的,我竟沒膽量直接告訴阿雲這件事,不自覺扯了個謊。
“呵,娘子真是越來越本事了,果真是事無鉅細,事事關心啊。”阿雲半是調侃的語氣,竟帶了一絲火藥味。我心知他絕對是在氣我方才沒有徹底讓賀蘭凌死心。
男人說什麼公平競爭,說到底不還是小氣鬼一個,我啞然失笑,卻仍只是笑笑,不去揭穿他。
“阿雲,問你個事,但你不可以生氣。”我弱弱地拉了拉他的衣袖,他見我神sè嚴肅,卻也不再冷著一張臉。
我這才大著膽子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我死掉了,但你把一個跟我長得一樣的人錯當成我。但是她有自己的生活和愛人,你是希望她能繼續騙你呢,還是告訴你真相?”
阿雲當然知道我不會問得空xué來風,他的俊臉上閃過霎那的質疑,“你是誰?”隨即他又是一副篤信的模樣,“你就是我的依兒,沒錯。”隨即他又疑huò地看著我,不明白我為何有此一問。
我暗暗有些煩躁,“你先回答我,快點說。”
阿雲本是隨意一笑,但越想似乎越將自己帶入了,猶豫了很久,這才艱難地道,“我不知道,有些事你問沒經歷過的人,本就很難得出答案。”
他停了一停,最終苦笑道,“或許告訴我吧,這樣才能有新的生活。”半晌,他又補了一句,“依兒,對不起。”
我無語地推了他一把,“你神經啊,我又沒死。那我明白了,對了,你這麼忙怎麼有空來找我?莫不是專門為了來興師問罪?”
阿雲從袖中掏出了幾個摺子,“依兒,這是從堇縣送來的公文,需要你批示。”
“以往這些不都是你處理瑞州的時候順便幫我代勞的?再說了,你對這些活也比較熟悉,我來容易做錯事。”我接過寫滿了繁體蠅頭小楷的本子,看了就有些眼暈。
紙板製成的摺子很精緻,雪白的紙上有梅花的印花,邊上鑲了一圈紅sè的邊,看起來精緻雋雅。但是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負責寫的摺子,上面的小楷一點也不好認,反而繞得跟行書似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行楷?
阿雲見我撅著嘴,一副對這些摺子很不滿的樣子,失笑地搖了搖頭,“你不知道天下間多少女子,甚至男子想要你今日的位置,想做你今日做的事情,怎生還這麼些怨言。”
切,我又不是跟風黨,別人喜歡我就要喜歡啊。我轉念一想,另一件事也不對,“可是岳家的人就在這附近,這樣做不正是暴lù了我?”
阿雲chún角勾起一絲冷笑,“要得就是讓她們發現,發現才好讓她們便mí糊,mō不清我們的虛實。”
原來他打得這個主意,那就沒辦法了,我只好細細研讀這些破事。“這樣,你說怎麼寫,我照你說的寫。你知我不大懂這些事情的。”
畢竟關係到黎民百姓的生死,我確實對當地的形勢不夠了解,何況我知道官場上的摺子能信一半就算當官的有良知了。
阿雲卻不同,他比我瞭解得多,處理起來自然得心應手。
阿雲聽了壞壞一笑,“可以啊,不過”他湊近我的耳朵呵著氣,“你可想好了羨鴛節用什麼償給我。”
我照著阿雲的意思,一個字一個字地寫到摺子上,雖然還算勉強有些筆法,但歪歪扭扭的。阿雲居然看到我寫得字忍不住在一旁很有優越感地偷笑。
“女人,你羨鴛節真的”賀蘭凌進來居然不敲門,他一定是聽到了阿雲在裡面,故意進來“捉jin”的。
霸道岳家靠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