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永遠是裸體,而這個裸體是為他們準備的。無論是誰發現你有一點不馴服,他將把你送回這裡。現在你將被送到你自己的房間去了。”
當他們對O講話時,那兩個為她更衣的女人一直肅立在她接受鞭打的柱子旁,但從沒有碰過它,好像它使她們感到害怕,又像有禁止接觸它的禁令(很可能是後者)。當那人說完時,她們走到O的面前,O明白她應當站起來跟她們走,於是她站起身來,同時用手臂挽著裙子以免跌倒,因為她還不習慣穿長裙,穿著那雙只綴著緞帶的厚底高跟拖鞋,也還覺得不夠穩當。在彎下身子時她轉過頭來,女人們在等她,那些男士已不再注意她了。
她的情人坐在地板上,斜依在那張她曾被扔在上面的矮凳上。他手扶膝蓋,正在擺弄那條皮鞭,當她邁步跟上那兩個女人時,裙襬輕輕擦了他一下,他抬起頭微笑著,叫著她的名字,也站了起來。他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髮,用指尖輕輕觸控著她的眉毛,然後溫柔地吻了她的嘴唇,用很響亮的聲音,他告訴她:他愛她。
O顫抖著,幾乎被自己回答的“我愛你”嚇了一跳,她確實是愛他的。他把她拉向自己,一邊喃喃著“親愛的,甜蜜的”,一邊不斷地吻著她的脖子和臉頰。她任自己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靠在他那被紫色長袍遮住的肩膀上。他再次極其溫柔地告訴她,他愛她,並輕輕地對她說:“你跪下來,撫摸我,吻我。”接著他推開了她,又示意那兩個女人站到一旁去,然後靠在長桌上。
他很高大,桌子並不太高,他的長腿裹在紫色長袍裡,微微彎曲,敞開的長袍在腿下繃緊,桌面微微托起他沉重的棒棒和輕輕覆蓋在那上面的毛髮。另外三個男人圍了過來,O在地毯上跪下,她的綠裙像花瓣一樣擁著她,胸衣擠壓著她,她|乳頭微露的Ru房剛她在她情人膝頭的高度。
“再亮一點。”一個男人說。
他們調整壁燈,使燈光直接照到他的棒棒和她的臉,她的臉幾乎觸到了棒棒。正當她從下面愛撫勒內時,他突然命令她:“再說一遍:我愛你。”O愉快地重覆道:“我愛你。”她不敢碰到他棒棒的頭部,此刻它還裹在一層柔軟的面板裡。
那三個男人抽著煙,評論著她的嘴含住棒棒上下移動的動作,評論著勃起的棒棒噎住她的喉嚨、壓著她的舌頭使她感到陣陣噁心時她扭曲的臉上流淌的淚水。這張被那些硬的肉體堵住了一半的嘴仍喃喃著:“我愛你。”
那兩個女人一左一右站在勒內兩旁,他一手一個摟著她們的肩膀,O能聽到旁邊人的評論,但她努力想透過他們的聲音聽到她情人的呻吟。她小心翼翼又無限尊敬地愛撫著他,用她知道能令他高興的方式。O覺得自己的嘴是那麼美好,因為她的情人把他自己放了進去,因為他公開將它賜給她去愛撫,還因為他在裡面賜給她全部Jing液,她像接受上帝那樣接受了它。她聽到他叫出聲來,同時聽到其他人的笑聲,她倒了下去,臉貼在地板上,那兩個女人攙她起來,這次他們讓她走了。
拖鞋敲擊著走廊的紅磚地面,走廊上的門一扇接一扇,嚴密而潔淨,門上安著小小的鎖,就像大旅館的房間一樣。O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問:
“這些房間是否都有人住?是些甚麼人?”
她的夥伴之一──O還一起沒有聽到過她的聲音──對她說:
“你住紅區,你的僕人名字叫比爾。”
“甚麼僕人?”O問,驚訝於那話音的低柔,“而你又叫甚麼名字?”
“安琪。”
“我叫珍妮。”另一個女人說。
“僕人是掌管鑰匙的人,”第一個女人接著說,“他的職責是把你鎖起來或解開,又或是你應當受懲罰而別人都沒時間時鞭打你的人。”
“去年我在紅區,”珍妮說,“比爾那時已經在那兒了,他總是晚上來。僕人有鑰匙,也有在他們的房間裡使用我們的權利。”
O想問問比爾是個甚麼樣的人,但她沒來得及問,她們帶她拐了一個彎,在一扇同其他門沒甚麼兩樣的門前停了下來,她看到一個體魄雄健的人坐在兩扇門之間的條凳上,長得像個農民。他頭髮颳得精光,一雙小黑眼睛深深陷進頭顱,脖子上的肉打著摺,他打扮得像小歌劇裡的僕人:黑背心上露出襯衫的花邊,外面套一件那種俗稱斯賓塞的紅色夾克,下身是黑馬褲、白襪子和亮閃閃的皮鞋,他的皮帶上也彆著一條皮鞭,他的手上長滿紅色的毛。他從背心口袋裡掏出鑰匙開了門,領著三個女人走進去,說:
“我把門鎖上了。你們弄完了,打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