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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致。)

她左手上戴著一枚由鐵和金製成的戒指——她應當記得當初他們為她選了那麼緊的一枚戒指,以致必須費很大力氣才能把它戴在她的手指上,為的是她永遠不能把它摘下來——那戒指是她淪為奴隸的標誌,它還表明,她已經屬於公共財產。

從上一個秋天起直到如今,她還沒有遇到過任何羅西的成員,沒有遇到那些會注意到她佩戴著“鐵”或者流露出他們已經注意到這一點的人們,這純屬偶然。

斯蒂芬先生提到“鐵”這個詞時用的是複數,就像上次他對她說“鐵”在她的身上顯得特別相配時一樣。她一開始以為這種說法是一個雙關語,但實際上它並不是雙關語,它已經成為一種辨別方式,一個口令。斯蒂芬先生用不著再問第二個問題,那就是她佩戴的“鐵”是屬於誰的。假如就在此時此刻他向O提出這個問題,她該如何回答呢?O對此感到有些猶豫不決。

“勒內的和你的。”她這樣說。

“不對,”斯蒂芬先生說,“是我的。勒內願意讓你首先屬於我。”

O完全承認這一點,為什麼她還要假裝不承認呢?在不久的將來,但無論如何是在她重返羅西之前,她將要得到一個最權威的標誌,這個標誌並不會赦免她作為公共奴隸的責任,但除此之外還將表明她是個屬於一個人的奴隸,她是屬於斯蒂芬先生的奴隸。

與這個終極標記相比,她身體上的那些被反覆印上去的鞭痕,將會大為遜色。(可是,這將是個什麼樣的標記呢?它是由什麼做成的,又怎麼會成為最權威的標記呢?O感到又害怕又著迷,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這一切。她必須立即知道這一切。對所有這一切,她不得不接受和同意,而且是在“接受”“同意”這些詞的配音上來使用它們。如果沒有她的翻天覆地同意,任何事都不能強加給她;她完全可以拒絕這一切,沒有任何力量可以奴役她,徐了她的愛情和她的自我奴役。有什麼力量能夠阻止她離開呢?)

然而,在給她打上這個標記之前,她有一個緩刑期。在這段時間裡,由斯蒂芬先生對她施行的例行鞭打將暫緩執行——根據勒內和他本人約定好的原則,對她施行的鞭打是按照總能在她身上看到新鮮的鞭痕這一尺度來掌握的。給她這段緩刑期的原因是基於以下估計,即她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馴服傑克琳。

在震驚之下,O抬起頭注視著斯蒂芬先生,為什麼?為什麼是傑克琳?即使傑克琳使斯蒂芬先生感興趣,這同O又有什麼關係?

“原因有二,”斯蒂芬先生說,“第一個,也是不太重要的一個,是我想看到你親吻和撫摸另一個女人。”

“可即使她答應了我,”O不由地大聲喊叫起來,“你又憑什麼指望我願意當著你的面做這種事?”

“這個我一點也不擔心,”斯蒂芬先生說,“如果必要的話,你可以採用欺騙手段,總之,我對你的期望比這要大得多。我想讓你勾引她的第二個原因是,你將是把她引到羅西去的誘餌。”

O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由於她的手抖得厲害,把剩在杯底的咖啡和糖的粘乎乎的混合物都灑了出來。就像一個占卜者那樣,她從桌布上散開的棕色汙跡上看到了一幅令人不忍卒讀的幻像:傑克琳那雙閃著磁器般光彩的眼睛注視著僕人比爾;她那同Ru房一樣高貴典雅的臀部,這O至今還無緣相見的部位,在後部高高捲起的紅色天鵝絨長裙下暴露無遺;她嬌嫩的面頰上印滿淚痕;她塗著唇膏的嘴唇正在哭喊著;而她的一頭直髮,那沿著額頭梳成的荷蘭式短髮,就像新割下來的稻穀草——不,這是不可能的,絕不是她,不是傑克琳!

“不,這絕無可能。”她說。

“事情當然不是你想的那樣,”斯蒂芬先生反駁道,“你以為姑娘們是怎樣被招募到羅西去的?只要你把她帶到那裡,剩下的事就不用你管了,反正無論什麼時候她想離開就可以離開。現在咱們走吧。”

他猛然間站起身來,把付帳的錢留在餐桌上。O跟著他走到汽車前鑽了進去。在還沒到B街時,他拐進了一條側街,在一條窄窄的小道旁停下車,挽起了她的手臂。

三、安妮?瑪麗與鐵環

為了給自己找到一個適當的藉口,O相信或者願意相信傑克琳屬於極其羞澀的那一類人,這個想法是早上她正準備睜開眼睛的一瞬間突然想到的。

傑克琳總是在自己周圍營造出一種特別怕羞的氣氛,每當她穿衣脫衣時,總是把那間四壁裝滿鏡子的化妝室的門關得嚴嚴的,而實際上這很明顯是為了煽起O的慾望,使她能下決心推開那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