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谷老人,點頭贊同的說:“老化子,今晚你倒真茅塞頓開,分析合情合理,我老頭心中倒是十分敬佩,真的今天社會上有些昏昧無知的人,:功、名、利、祿,衝昏了頭,竟做那作害理,違背良心的事!
實在可悲!”、再說唐棣凝目而視,時間稍久,也看得更清楚,這才發現遊動的千條彩練,原來是那女子身上,穿著一身鵝黃翠綠的衣襟上面,繡著多彩多姿鮮豔耀目的花卉和栩栩如生的飛鳥翔禽,那洞頂光亮照射,再經那無數的鐘乳石曲折反射,相互映照,所以幻化出許許多多的光彩來。
唐棣看清楚洞頂上面是位冰肌玉骨嬌豔的女子,便不敢再盯著人家瞧看,而且天都秀士也必恭必敬的對她虔敬,心中自然也生出了敬意,是以,他雖然凝眸而視,但一看清楚了,便也不敢再向上仰視。
目光移到天都秀士身上,卻見天都秀士那臉上絕望的神情,已然漸漸的緩和了下來,又繼續的說道:“這麼說,你不怪我啦,我雖然違背了誓言,違反了你臨終時的吩咐,你也會原諒我的錯誤!”
唐棣聽完這句話,不由的一怔,心中也不由的疑惑起來,“臨終”怎麼說?難道這女子不是活人?但是她那雪膚花貌,輕盈的淺笑,卻比活人更清逸豔麗,天下哪有這等奇事,死人面容嬌豔秀麗,豈不一奇?
心念一生,不由得又仰面凝神而視,卻見那女子仍然微笑著,只是兩眼微閉。
唐棣心中更為疑惑,但見那女子在坐著,這一陣工夫,並未有絲毫動彈,面上雖有淺笑,但淺笑和姿態,仍然沒有變動,這時唐棣才覺得這女子有些地方和活人有所不同,面貌雖然嬌好,但始終沒有表情,坐著不動,始終同一姿態,不聞不動。
而最不同的地方,是當天都秀士絕望之聲一出,好似在那哀告一般,而那微閉的雙眸,也未稍動,顯然不知,這時唐棣已不再疑惑,確信那女子已經死亡,現在端坐在洞頂上,顯然是一具死屍無疑!
但人死後,怎麼會像活人一樣?尤其那存身所在,更令人奇怪不止,這都是使唐棣心中大惑不解的。
’唐棣當即向前走近兩步,忙低頭看天都秀士時,卻見他忽然雙手捂著臉,俯伏在地,不言不動,再走到天都秀士身後,而秀士這時仍然不動,似乎並不曉得,這才又仰面向上,仔細的細瞧。
忽聽身後,麻谷老人之聲,低得僅可聽聞,音調之中,了驚訝讚歎,說:。
“老化子,妙啊,妙得很,你瞧!那女子哪是虛空懸坐來她是坐在一個水晶球的裡面。
大幻神丐,也啞著嗓子說道:“呸!麻谷老兒,你見過世面沒有,根本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土包子,那個哪是水晶球兒,她是坐在一個挖空的鐘乳裡不過,這倒是真妙得很,構想更是奇特,實在奇妙得很,可惜我老化子既無兒又無女,又沒老伴兒,不然,死了也埋在鍾乳裡,倒可叫他們常常來瞻仰遺容,既省下棺木,又免得傷事。”
原來天都秀士跪在地上,一心一意在仰面說話,唐棣也不停的瞧著,大幻神丐和麻谷老人,已然悄悄到了他的身後卻毫無曉得,聽到大幻神丐發言時,才曉得大幻神丐和麻谷,已到身後,便急忙的側身侍立。
卻因大幻神丐的一句話,他也恍然大悟,才又仰面看時見那女子存身地方,是一塊經過人工修整的鐘乳,把中間氫恰好容得下那女子跌坐在內,如果不詳察細看,便容易誤認那女子是虛空懸坐。
大概這兩位江湖異人,平日遊戲風塵,玩笑慣了,兩人,一面觀察,一面打趣。那麻谷老人,又在說道:“老化子,你別假充內行,我這雙老眼再花,難道還看不出來,且休管它是鍾乳,還是水晶球兒,但是我們兩個老不死的,可開了眼界了,說得不好聽點,這洞中何異是洞天福地,神仙住處身人洞來,真個有些自慚形穢了。
老化子!你看,這洞中一塵不染,寂靜無聲,既無塵世雜亂現象,更少人間的喧噪聲音,嘆人生之有限,何如安居靜室,自享其樂,悲死亡之無常,不知善心永存,德澤常施,讓彼此心地純潔,則雖身處髒亂之所,而心自潔,人雖居鬧市之中,亦感其騷擾。”
那唐棣雖然有著華麗,風度翩翩,但這古洞之中,實無異神鬧府,瑤池神宮,竟然也深有同感。
忽聽大幻神丐喜道:“在這裡,在這裡!”
唐棣不知道他的說“在這裡”的用意何在大幻神丐伸著手向四壁亂指。
麻谷老人也喜孜孜的說:“果然妙絕,真個是匠心獨具!”
便側頭看是唐棣隨他手指之處看去,只見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