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身而起追隨主子,帶起一片黃沙,卻不知如此竟為敵人營造有利之勢。
穋剛眼見宋玄禛欲擒箭手,悄然抽出腰間長刀,混入亂軍之中刺殺宋玄禛。可他還未走近,已被人從後拉住,回首一瞥,那人正是匡顗。
他凝了凝神,故作慌張道:「匡將軍還不快快護駕?陛下身陷險境,臣下豈能任由陛下隻身冒險?!」
匡顗冷笑一聲,加重手勁說:「擒賊先擒王,穋剛,我可記不得你竟如此好勇。短短數年未見,你何以長進如此?還是說……你根本不是穋剛?」
穋剛眼見身分敗露,也不跟匡顗拖拉下去,左手運勁揮去匡顗的手,右手握刀直刺匡顗腹間。
匡顗旋身避開,穋剛反手向上一挑,刀光在匡顗頰邊掠過,削下一小撮鬢髮飄搖落地。匡顗向後翻身一躍,踢起一片沙塵襲向穋剛的雙眼,腳尖用力一勾,擊中他的下頦,令他整個人向後翻倒。
「呸!眾士上!」穋剛吐出口中黃沙,左手一揮,一身黑衣的武士從四方八面而來,襲向匡顗與宋玄禛。
堯軍眼見腹背受敵,未幾定下心神,全軍眾志成城與匡顗同殲內敵。御平軍與暗衛同心殺敵,與武士生死相搏。
匡顗回首看向逖軍,只見對方同樣身陷混戰之中。
「陛下!小心暗箭!」一聲高喊喚回匡顗的注意,轉首看去,頓見宋玄禛額前汗流如雨,臉色蒼白,一手掩腹看似吃力萬分。然而他身邊的暗衛已有死傷,隨羽箭襲來,來襲的武士竟視死如歸,寧以血肉之身撞向暗衛的劍,也要令其身中箭傷。
「呃啊……」宋玄禛不敵腹痛,屈膝而倒,身後的武士見有機可乘,頓時高舉長刀欲揮刀而下。匡顗瞠目大驚,猛然飛身而至,攬過宋玄禛的身子回身一轉,以後背替宋玄禛擋去利刃,被武士從右肩至左腰砍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他一手抱緊宋玄禛,旋身揮劍,襲擊他的武士立時人頭落地,手中長刀亦堪堪落下。
「匡顗!」宋玄禛摸到匡顗背後的血馬上為他點穴止血,緊張地扶住他前傾的身子。
匡顗吃力地勾唇笑了笑,一句「沒事」剛說到嘴邊,忽見箭雨再次襲來。他右肩已傷不能提劍,只好抱緊宋玄禛以身擋箭。
宋玄禛始料不及,只聽聞匡顗一聲悶哼,轉眸看去,瞥見匡顗身中兩箭。溫熱的鮮血從匡顗口中溢位,宋玄禛拉開匡顗一看,頓見他雙目迷離,口吐烏血,顯然是中毒之象!
本已下令生擒刺客的宋玄禛怒氣難下,抱緊匡顗朝天嘶喊:「殺無赦!」
武士被腰斬砍首的聲音頓時不絕於耳,御平軍將士僅僅回頭一瞥,彷佛看見一眾紫衣暗衛化身修羅,手起刀落,個個臉龐沾血,宛如嗜血狂徒!
穋剛眼見手下武士被殺,仇恨淚滿盈眶,高吼一聲執刀朝宋玄禛刺去。一抹紫影如風點足而至,及時出鞘揮去穋剛手上長刀。
長刀凌空轉了一圈,遠遠落在黃土之中。那人一腳踹在穋剛胸前,穋剛被踢出數丈,歪倒在地捂胸嘔出一口鮮血。
他看著血跡吃吃笑了幾聲,目眥盡裂對那人說:「有種就殺了我!」
「如你所願。」
那人迅時奪身而去,穋剛仰首閉目,眾人眼見一劍正要落下,卻聽見宋玄禛說:「遜敏!留他狗命,朕要親審!」
「遵命。」遜敏收手回鞘,彎身一把揪起穋剛的領子,把他扔給迎上來的部下。
「哥!」
「陛下!」
匡頊和平福急急下馬,幾乎跌倒在匡顗與宋玄禛身側,慌亂地扶起自己的哥哥與主子。
「匡頊!你快看他!匡顗、匡顗中毒了!」宋玄禛忙把匡顗靠在自己的臂,把他的臉轉過來讓匡頊一看。
匡頊擰緊眉頭一探匡顗的脈門,又沾了沾他嘴邊溢位的烏血一嗅,咬牙道:「好生歹毒的刀箭,他們竟在刀箭塗上凝生與彤毒!」
「哈哈!想不到堯國竟有如此識貨之人!」被暗衛押住的穋剛突然望著匡頊高笑,面容乖張扭曲續說:「本太子故意告訴你們彤箭有毒,無非就是想你們輕視武士的刀,如今兩毒相侵,匡顗自是必死無疑!宋玄禛,你輸了!哈哈哈!」
隨後趕上的沈敕聽到穋剛自稱太子,立時明瞭他的真正身分,說道:「你是菆國太子,南千揚?」
「哼,本宮總算死得明白。」南千揚唇角一牽,欲咬破齒間劇毒自盡。
遜敏眼明手快掐住他的臉頰,伸指進去他的嘴把毒藥勾出,再用布帕堵住他的嘴。南千揚不斷扭身掙扎,卻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