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私語?你口口聲聲說與他見面時有婢女在側,那日他與你回王府後你們密談許久,當時可有婢女侍奉?你現在不肯要朕的簪子卻將他送的事事如意簪收了起來又是何意?今日你們又相約同來歸隱寺不避嫌地在後院廂房共處又要做何解釋?你答不出來就慢慢想,朕等著你回話!”
面對秦承釋一連串兒的質問,穆書榆真不知如何作答,同時心裡也涼了半截兒,只想著是如蘭還是如意,還是這兩人同時都被秦承釋給收買了!
秦承釋所問非如蘭如意透露,再沒第三個人可想,除了她們別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得這麼清楚,這兩人可是自己從玉浮帶來的侍奉多年的貼身宮女啊,怎麼就也變了心成了秦承釋的內應,往後自己還能相信任何人嗎!穆書榆心裡既憤怒又失望也感到迷茫。
“無話可說了?白廣清倒是膽子不小,朕的女人他也敢惦記,真以為立了些功勞便可以目中無人了?朕看在白鴻信的面子上饒他一回,你往後離他遠些。”
“回皇上,恕臣妾不能遵旨,臣妾與白廣清既是朋友也是知己,但絕無私情,皇上不必干涉。”穆書榆忍著氣拒絕了秦承釋的要求。
“知己?穆書榆朕治不了你,難不成還治不了白廣清,信不信朕即刻便能送些知己給他,讓他忙個夠!”秦承釋哪能聽得了這樣的話,立時就火了。
穆書榆本就在盡力壓著火兒,現在見秦承釋如此仗勢欺人也是忍耐不住了:“皇上乃天子,能定人生死更何況是整治一個小小的平民百姓?皇上隨意送他什麼都行,臣妾不計較,依然視白廣清為知己!”
“你瞧瞧你成什麼樣子,你可知外面如何傳你與白廣清的,你名聲不要了?他怎麼就成你的知己了,無非是說些花言巧語哄騙於你,朕是要你看清他的真面目!”秦承釋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
穆書榆冷笑:“外面傳的不就是臣妾會使媚術麼,臣妾會不會媚術皇上還不知道?名聲臣妾早就不在意了,而白廣清就算再如何花言巧語也是比不上皇上,皇上哄人的話兒多著呢,見不同的人說不同的話,後宮那麼些妃嬪無一不被皇上哄得服帖順從,這也是臣妾當面兒領教過的,皇上不必為臣妾多慮,臣妾警醒著呢!”
秦承釋危險地眯起了眼:“朕可不會頂著綠帽子,你是朕的人,若是白廣清再不收斂,就別怪朕不留情面!”
穆書榆聞言頓時怒不可遏:“皇上隨意,沒了白廣清臣妾自會再找更好的知己,皇上大可殺盡天下男子!臣妾也不是皇上的人,臣妾是平慶王太妃,是皇上的表嬸!皇上以權勢強行逼迫臣妾以飽私慾在先,又違背承諾在後,皇上縱使殺盡天下男子,臣妾也依然不會順從於皇上,皇上大可從此息了這個念頭,不然……”
穆書榆說到這兒便想起上次自己在長宣殿立的誓了,於是掃了眼桌子想拿個茶杯給秦承釋來個真正的教訓,結果掃視一圈兒屋子裡竟沒有任何瓷器,一時倒有些接不下去了。
秦承釋本來聽著穆書榆的頂撞之言也是大怒,一見她的舉動也知道她想做什麼,只是再看她沒找到杯碗氣勢立消的樣子不免又得意起來:“朕早已吩咐過了,往後朕見太妃時不喝茶,太妃怕是不能如願了。”
“那也沒什麼要緊的,還有那字據做憑證呢!”穆書榆反唇相譏。
秦承釋聽了更是眉飛色舞,全然沒了方才的怒氣衝衝:“說起那字據朕還真要和太妃說一說,那字據用的並不是朕平日所書的宣紙,而且上面也無朕的璽印,如何能說是朕御筆親書,莫非是太妃效仿朕的筆跡寫出來的?”
穆書榆覺得自己胸口都要氣炸了,恨不能衝上去咬下秦承釋的一塊兒肉來解恨,真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男人,這還是皇上嗎,分明就是個潑皮無賴!
“書榆,你再信朕一次好不好,今日祈福之後你便隨朕回宮,朕很是想你。”秦承釋走過來擁著穆書榆往旁邊的小榻走去,本來他也不想惹穆書榆生氣,只是這女人太會氣人了,自己沒忍住就與她鬥起嘴來。
穆書榆任秦承釋摟著自己走到了小榻跟前,在半坐未坐之時卻突然側過身子將秦承釋壓、在了身、下,緊跟著就是一頓猛捶:“今日就是舍了這條命,我也要教訓你這個不講信義的臭男人!”
秦承釋這回是真的蒙了,以他的身手想要制伏穆書榆是易如反掌的事兒,只是他被穆書榆的舉動驚呆了,敢動手捶打君王,滅族一百次都不夠贖罪的!呆愣之間秦承釋只是躺在那兒任穆書榆坐在自己身上掄拳頭,也沒覺得有多疼,就是驚嚇甚大,同時心裡還有那麼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像是有些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