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要麻掉了,時冷時熱,像被通著高壓電流。他剛想側頭躲開,沒想到景澤更得寸進尺:“別以為這樣我就不生氣了,我氣的狠呢。”
曲靜深不得不承認自己膽小,景澤這樣一說,他又不敢動了,任電流電麻自己的心肺。景澤玩夠了,趴在他耳朵邊上問:“剛才吃這裡的水聲跟吃哪裡一樣?”
曲靜深想裝睡,卻被景澤撐開了眼皮:“再躲,我就更生氣了。以後找個小本本專門記著,等堆夠了一起算總賬。說,剛剛那聲音像哪兒的?”
景澤抓住曲靜深的手說:“乖,自己指給我看。要不我拿著你的手指了?到時可沒有這麼容易過關了。”
曲靜深心想死就死吧,他硬著頭皮用指尖指了下胸口的小紅豆。景澤才算稍稍滿意,親了他一口:“嗯,還算乖,讓我驗驗貨。”說著指尖裝作不經意的劃過他的胸口,那兒頓時機靈靈的硬起來。
景澤把曲靜深外面套著的毛衫撩起來,隔著薄薄的白襯衣舔了舔那裡。曲靜深臉通紅,景澤說:“自己掀著衣服,聽話。”
曲靜深閉上眼睛,聽話地掀著毛衫。景澤趴在那兒,專心致志地舔著他左邊胸口的那顆紅豆。他的唾液洇溼了曲靜深的襯衣,那溫暖潮溼的觸感似乎能傳進心底。
景澤輕輕地咬了他一下,曲靜深頓時瑟縮起身子。景澤嘆氣:“唉,談戀愛真是個力氣活。總有那麼幾回神經搭錯筋,怎麼看你都覺得不順眼,非得弄的你哭鼻子,弄的自己心裡堵。”
曲靜深睜開眼看他,景澤拉過他掀著毛衫的手放到自己剛才舔過的地方:“摸摸,溼了嗎?”
曲靜深沒反應,景澤繼續拉著他的手指玩那兒:“問你話呢,溼了嗎?”景澤把曲靜深的兩根手指併到一起,拿著他的手輕輕地輾了輾那地方。
“問你呢,溼了嗎?難道耳朵又犯病了?天一亮就辦入院手續吧。”
曲靜深這才點點頭,手指間夾著的小東西都腫了。有點疼,但不碰,又有些癢。
景澤滿意地親親他說:“真敏感,溼了呢…”呢喃一樣的話,前兩天還彼此慪的要死,轉眼又如膠似漆。曲靜深在心底感慨感情的微妙,如果你真的愛上一個人,又怎麼不把立場一退再退?直到無路可退時,才發現,只有他的手,才能把你救上岸。這種感覺既讓人開心上天,又讓人絕望入地。
曲靜深掛完點滴時天都矇矇亮了,景澤看看醫院的表,五點多。景澤本來說要在這兒呆到天亮,曲靜深說自己肚子餓,想回家。景澤沒生氣,反而很開心:“把自己的想法表達出來,不要整天跟受氣小媳婦兒似的,這很好。”
他倆打車回家,曲靜深卻在快到家時讓司機師傅停下車。景澤疑問地看著他,曲靜深沒有解釋什麼,便拉他下車。景澤直哼哼:“誰說要跟你合好了?賬還沒算完呢,要不是你昨天晚上病著…”
曲靜深見拉不動他,所幸放下他的手,一個人往前面走。景澤心裡又有些躥火,拉幾下就算完了?你不會再拉幾個啊。景澤在心裡嘆口氣,裝作不情願地跟上去。
曲靜深把他領到一個賣飯的小街上,那條街跟他學校後門的街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比那條街要窄短很多。這個點已經有不少出攤賣早飯的了,曲靜深買了兩個肉夾饃,遞到景澤手裡讓他拿著,然後又把他領到一個賣豆腐腦的小店裡。
曲靜深朝老闆伸出兩個手指比劃一下,他以前來過,老闆認識他,知道他是要兩碗豆腐腦。“要不要辣椒?”老闆問道。
曲靜深搖頭,看了看景澤,景澤說:“我的要點。”
曲靜深找個靠裡的位子坐下,景澤老不樂意地把肉夾饃放到桌子上:“怎麼又來這種地方?吃早飯可以去快餐店…”景澤話音未落,曲靜深指指門口。
景澤頓時哭笑不得:“喲嗬…還真聽話,我真走啦?我敢打賭,我要走了,你指準又難過。昨天早晨我跟簡明越走的時候,你都快哭出來了。”
曲靜深埋頭吃著肉夾饃,裝沒聽到他的話。景澤見他吃的津津有味,也跟著吃了幾口。這東西雖然看著不好看,但味道還是不錯的。豆腐腦很快端上來,白白嫩嫩的豆腐上灑著翠生生的香菜,堆在碗裡,非常養眼。
曲靜深喝了幾口見景澤沒動靜,他瞧瞧周圍見沒有人注意他們,便拿起勺子喂他。景澤有點吃驚,但又極樂意的享受曲靜深的服務。曲靜深眼底帶著笑意,看的景澤心裡暖暖的。
他們剛相遇那會,不就一起喝過豆腐腦嗎?誰想到會有今天。一碗豆腐腦才五毛錢,一個肉夾饃八毛,總共一塊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