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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想著又閉上眼睛。

第六十二章到底哪錯了

景澤在開門的那一刻還在想,這事不能就這樣完了,不然還會有下次,下下次。景澤動作很輕,曲靜深似乎已經睡熟了,臉有些紅。他們那張合照就在枕邊放著,曲靜深一隻手壓在上面,不知是隨意還是存心。

曲靜深的手腕極瘦,手背上能清晰地看到青色的皮下血管。景澤的心頓時就軟了,本來還想著鬧個天翻地覆,結果卻是覺得心裡的想法實在可笑。不就是想看他服個軟嗎?

景澤不自覺地伸出手拔了拔他眼前的碎髮,曲靜深翻了個身,卻沒有醒來。景澤俯□,讓自己的臉貼到他臉上,輕輕磨蹭。沒一會,便覺得觸感不太對,這才伸手摸摸他的額頭。

滾燙。景澤在心裡暗罵自己太他媽犯賤,又是氣自己又是氣曲靜深。難道從早晨燒到現在不知道去醫院嗎?這是存心的要折騰自己?

景澤手上的動靜有些大,曲靜深迷朦地睜開雙眼。景澤手停在半空中,不知該往哪放。他等著曲靜深不搭理他,可沒想到,曲靜深卻閉上眼睛。他不知想到了什麼好事,嘴角輕輕揚起一個恬淡的笑容。

景澤的心頓時酸澀起來,心口像有東西揪揪著。他趴在曲靜深耳邊輕聲說:“兔子,你發燒了,我們去醫院。”

曲靜深這時突然睜開眼,眼睛沒有焦點地看著他。不是說燒退了嗎?怎麼又要去醫院?曲靜深迷迷糊糊地想到這裡,揮揮手翻了個身,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景澤被他的動作弄的既好氣又好笑,二話不說幫他穿上衣服,抱起人就走。直到下樓的時候,曲靜深總算清醒過來,他吃驚地看著眼前的景澤,他什麼時候回來的?景澤知道他在看自己,卻故意繃緊了臉。

凌晨外面氣溫低,景澤裹緊曲靜深在路旁攔車。可等了許久,只等到一輛眼熟的寶馬。簡明越從車裡探出頭來說:“真巧,景哥,我們又遇上了。”

曲靜深剛才睜了一會眼,聽到簡明越說話又閉上。景澤把這幕看在眼裡,瞧了眼簡明越說:“嘖,這是成心的吧。”

簡明越笑笑:“景哥,晚上跟你一起玩的是我朋友,他知道我想跟你交朋友,剛才我送他回家時,特意跟我說的。”

外面挺冷,景澤怕曲靜深凍著,便拉開後門上車。簡明越看著後視鏡說:“早上不還是坐前面的?是嫌前面不夠舒服嗎?”

景澤幫曲靜深調個舒服的姿式,“操,別守著我媳婦兒瞎說!”

曲靜深耳邊是景澤有力的心跳聲,車裡放著抒情歌曲,他的手本來擱在自己的腹部,慢慢地移到景澤的腰上。景澤極配合地讓他摟住自己的腰,低下頭送個吻。

曲靜深覺得鼻子跟灌了醋般的酸,他緊貼著景澤的襯衣忍不住掉了幾滴淚。他覺得自己太沒用了,哭什麼哭,以前再難的時候也沒見得這麼愛掉淚。

事情來臨之前排演過再多遍情節,等事到臨頭時才會發現實在不堪一擊。景澤承認自己心裡難受了,明明是不足掛齒的小事,為什麼要跟個**似的小心眼折騰出這麼多事來?

景澤用襯衣幫曲靜深擦淚,低聲說:“乖,睡會吧,一會就到醫院了。”

簡明越實在看不下去,輕咳一聲說:“景哥,你當我是死的?”

“你這不活的好好的?”景澤心裡不好受,這話說的挺衝。

簡明越不痛不癢地笑笑:“你不怕我在這裡丟下你們?”

景澤說:“隨便,我們自己打車去也成。”

簡明越頓時踩油門加速,車像離了弦的箭一般躥出去。曲靜深只管摟著景澤的腰,很暖,就像晌午的太陽光灑到身上的感覺。

簡明越把他們送到市醫院門口,景澤說句謝謝,然後抱著曲靜深下車。簡明越卻沒有要走的意思,跟著他們一起下了車。景澤看了他一眼說:“不早了,回去吧。”

簡明越點支菸含上,“我樂意,你忙你的。”

景澤不再理他,抱著曲靜深徑直去掛急診號,值夜班的護士幫他打了退燒針。景澤抱著曲靜深坐在護療室裡,低聲問:“兔子,好些了沒?”

曲靜深點點頭,卻開始咳起來。本來還是三兩聲的輕咳,後來越發厲害,似乎連肺都要震出來。景澤著急,忙去喊護士,讓簡明越幫忙照看一會。

簡明越欣然點頭,等景澤出去便坐到曲靜深旁邊。曲靜深往旁邊挪了挪,他有些怕簡明越,卻說不上為什麼。簡明越把肩膀蹭過去,說:“來,倚我的也一樣。我借你肩膀,你能不回答我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