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心疼啥感覺,他大吼:“你傻的嗎?!真他媽的!你是缺心眼嗎?!”曲靜深還是笑,那笑裡有幾分絕望,這個畫面許多年後依舊留在景澤腦海裡,這個人正是這時在他心裡有了真實的存在感。他不再只是一隻軟趴趴的任捏任揉的兔子,他很倔強,他不會傷害別人,只會拿自己不當回事。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不一會兒就聽到警車的聲音。景澤依舊躺在地上,曲靜深就蜷縮在他懷裡,那麼瘦,瘦到沒有存在感,瘦到一個夾縫就能生存。
景澤腦袋上的舊傷還沒好,這下額頭又被擦了條口子。曲靜深這才回過神來,哆嗦著手去幫景澤擦血,他眼睛還紅紅的,裡面隱約能看到血絲。
交警瞭解了現場情況,看著被撞的面目全非的三輪車和已經兩半的烤爐,問小貨車車主:“年底了,交通事故挺多,哥們你覺得是公了還是私了?”
那小貨車主看著躺在地上的倆人心裡七上八下的,想著私了萬一以後賴上自己可怎麼辦?於是說:“交警同志,公了吧…他離老遠就撞過來了,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想著他一定能避開…”
交警說:“行了,事情已經發生了,明兒去交警大隊辦個手續吧,你去看他們,該打120的打120…”
景澤摟著曲靜深從地上站起來說:“不必了,這是遇上我們,換別人可沒這麼走運了!”景澤留了個電話號碼說:“賠款啥時候到了,啥時候打電話給告兒我去領。”
曲靜深還看著自己被撞成爛泥的三輪車和烤箱,景澤手上一個用勁,扯著他離開了現場。景澤一肚子氣,這下終於暴發出來了,他朝著曲靜深怒道:“剛才要不是我及時拉住你,你現在早成肉餅了,知道嗎?!”
曲靜深點頭,景澤看他這副樣子就來氣,吼道:“跟你一樣就給你幾個大耳刮子!這算什麼,一哭二鬧三上吊嗎?!”
等待景澤的只有漫長的沉默,和著寒風,深深地埋入心底最隱秘的角落。他異常的暴躁,甚至不像平時那麼輕鬆那麼二,有些東西就莫名其妙地在瞬間定格了。或許礙著面子,他打心底不想承認那是愛。是的,他愛上這個瘦了吧唧,屁、股沒有一點肉的傢伙了。他不會肉麻地說年年歲歲怎麼樣,他只知道自己在意識到曲靜深有危險的時候,滿心滿眼裡是他瘦弱溫熱的身軀。
倆人就這麼在寒風裡走著,景澤被咆哮帝附身,眼看著那擦傷的皮血都凝住了,他也不住嘴。曲靜深低著頭跟在他身邊,腦袋裡一片空白。他倆路過一個黑乎乎的小衚衕,景澤二話不說就連拉帶扯地把曲靜深弄進去,然後不由分說地覆上了他的唇。這是一個粗暴的吻,景澤跟發怒的狼似的,又咬又啃,直到曲靜深氣喘噓噓。
景澤露出勝利的微笑:“很好,兔子,你會回應了,雖然咬破了我的舌尖。”
曲靜深大腦嚴重缺癢,倚在電線杆上喘氣,不知誰家的貓,“喵嗚”叫了一聲,打破這沉默的寂靜。景澤俯身捏住曲靜深的下巴說:“兔子,哥不能出國了,你怎麼賠償哥?外國有那麼多金髮小帥哥,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
曲靜深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景澤又有點暴躁地說:“哥最重要的證件被留在了國內!”
曲靜深想著你家裡背景不是挺強嗎?這事連景森也做不到?景澤被他那一臉正兒八經的神情弄的哭笑不得:“兔子的腦袋瓜就那麼大,哪能裝那麼多事!你只要記得胡蘿蔔就好了!”
兩個人在外面胡亂地吃了點飯,景澤說打車回家,曲靜深也沒有拒絕,他安靜地坐在景澤旁邊,過了一會兒有點累了,他輕輕地靠在景澤肩膀上。那動作小心翼翼的,似乎是怕對方嫌棄。
景澤狠狠地摟過他的肩膀,往自己身上緊了緊,本來脫口而出的混賬話被硬生生地嚥了回去。曲靜深蹭了蹭那個懷抱,似乎一年的淚都積攢到了今天。從小到大,他沒有十分想得到的東西,很小時候喜歡吃糖,爹孃沒錢給他買,他也不死活的要,慢慢的就養成了這種性子,什麼都無所謂,其實是害怕失去,不敢去爭取。
今天也許註定是個特別的日子,景澤不像平日裡那麼二,曲靜深也沒有平時的朗然。曲靜深剛開啟家門,還沒把鑰匙收好,就被景澤粗暴地按倒在沙發上亂親起來。
景澤舔著他敏感的耳朵說:“日你,今天的賬慢慢給你算!”
曲靜深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沒有平時的害羞,甚至那眼神裡還有邀請的意味。景澤開始動手扯他的衣服,脫到褲子時提起曲靜深的雙腿,啪啪啪地在他屁、股上抽了十幾下。
曲靜深羞恥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