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人,也是一條命!”他抿了抿唇,不覺有了一絲憤怒。
“你!”清羽一噎,他怒瞪著大夫,火氣直往上衝。
“好了,”躺在床上的君樾傾淡淡地打斷了清羽的話。“清羽,送大夫出去。”
“主子!”清羽一呆,錯愣的看著君樾傾。
“送大夫出去。”君樾傾平靜的看著清羽,原本平淡的語氣裡卻多命令。
“……是。”清羽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他看了看平靜的君樾傾,又看了看冷著一張臉的大夫,垂頭喪氣的嘟囔了一句。
“墨書,你也出去。”在清羽走出去後,君樾傾對站在一旁的墨書說。
“主子……”墨書有些焦急的看著君樾傾,“我留下來照顧你……”他急急得說,顯然不原意在這個時候離開君樾傾。
“出去。”君樾傾閉了閉眼,無力的靠在枕頭上。
“主子,我……”墨書站在原地,猶豫的說著,遲遲不原意出去。
“……出去吧……”君樾傾有些疲憊的張開眼,“放心,我沒事……”
“是……”墨書猶豫著,最後還是沒有忤逆君樾傾的意思,“主子,您要保重身體……”
“咔!”的一聲,門被輕輕地合上了。跟著合上的,似乎還有那最後一絲的溫暖和人氣。
在門合上的那一刻,君樾傾不覺打了一個寒噤,他下意識的緊了緊被子,把自己包裹起來。
他看著熟悉而又陌生的屋子,心裡不覺滑過一絲苦澀。
“耀……”他輕輕地,茫然的叫到。
或許,在這一刻,他的心裡依舊還在期望眼前能再出現沈耀的身影,耳邊能再聽見沈耀溫柔的聲音。
但,除了窗外小鳥清脆的鳴叫外,他沒有聽見任何其他的聲音。
“耀……”君樾傾的聲音慢慢低了下來,他看著自己白皙纖長的手,眼裡漸漸滲入了濃濃的苦澀,“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做?”
——幽冥閣——
“……你說什麼?”傅寒衣看著殷楓,眼裡滿是茫然和不可置信。
“風國七世子在月國跳崖,生死簿明。”殷楓用淡然卻肯定的口吻說。
“情報……可信?”傅寒衣喃喃著問,其實,不用殷楓回答,他也知道自己的問題究竟有多麼可笑。幽冥閣自建閣起,情報就沒有出過錯。
“……為什麼?”傅寒衣握著椅子手柄的手漸漸的縮緊,“像她那樣的人,像她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死?怎麼會有人狠得下心去傷害她?!”他口裡發出近乎呻吟的聲音,昔日冰冷的眸裡滿是混亂和茫然。
“閣主。”殷楓冷淡的說,“人死不能復生,請閣主節哀順變。”
“節哀?”傅寒衣低低的笑著,“你讓我怎麼節哀?!兩個月前,她還站在我面前和我說話!”傅寒衣怒吼道。椅子的手柄也終於因為承受不住力量而碎成了幾塊,尖利的木屑毫不留情的刺入了他沒有絲毫保護的手掌,帶出點點血星。
“……”面對傅寒衣的質問,殷楓什麼也沒說,他靜靜地站在原地,青色的眼還是同以往一樣,平靜而寒冷。
或許是察覺到自己過於激動了,傅寒衣閉了閉眼,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再次張開時,他的眼裡已經恢復了往昔的冰冷。
“是誰?”傅寒衣淡淡的問。
“楚懷景。”殷楓平靜的回答。
“楚懷景,楚懷景……”傅寒衣的手指快速的敲擊著桌子,眼中的殺意也越來越濃厚。他冷著臉思考了一會,突然從懷中抽出一個令牌丟給殷楓。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幽冥閣的主人。”
“閣主……”殷楓看著自己下意識接住的令牌呆了一下,等他明白過來是什麼事時,他猛地抬起頭,震驚的看著傅寒衣。
“……怎麼可以。”他喃喃著說,一向平靜的臉終於變了顏色。
“有什麼不可以,從今天起,你就是幽冥閣的下任閣主。”傅寒衣不耐煩地說。此刻,他正計劃著要如何殺了楚懷景,實在沒心情和殷楓糾纏。
“……閣主,那個人真的有這麼重要?”殷楓呆呆的看著傅寒衣,不解的問。此刻,他除了疑惑外,就是滿滿的不可置信了。
那個已向殺人不眨眼,視人命如草芥的頭號殺手,幽冥閣的閣主,怎麼會為了區區一個女人做出這樣的決定?
“重要?”傅寒衣低聲的笑了起來。恍惚間,他的眼前似乎又出現了沈耀溫柔的笑顰。“……我願意用我的所有去換她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