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投擲聲沒有響起,當我將腸粉跟醬料放進盤子裡端著從莫晨門口走過的時候,我看到她神情機械的在吃青禾買的包子。
肯定是餓了。我這樣想著便進了自己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
☆、恐怖片後遺症
上午九點鐘的時候,幾個人都收拾好了前往青禾家樓上走去,在玄關處換鞋時,我眼光餘光瞥見我們隨意脫下的鞋被青禾整整齊齊的碼在一邊。葉影附在我耳朵戲虐道:“這樣的男生,娶回家享福啊!”他故意意味深長的用了一個“娶”字,我朝他投去一個“明白”的眼神,然後,兩個人就猥瑣的走在前面掩著嘴偷笑。
青禾家的房間擺設還是一如繼往的乾淨,我們陸陸續續的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坐下以後,他就開始放那部傳聞已久的恐怖片了。
電影開始便是有好幾個大學生可怖而詭異的死去,死之前都一幅看到極度恐怖的事情一樣驚嚇的瞪大了雙眼,畫面在某些情節上幾近緩慢的移動著,給人制造一種非常壓抑的氣氛,我下意識的朝身邊葉影靠了靠,不經意的回過頭,發現莫晨的眼底也有隱隱的不安,甚至那股不安比我的恐懼來的還要強烈些,因為我看到她死死的咬住下唇,手指情不自禁的抓上了青禾的衣秧……
有那麼一刻,我腦海裡閃過一絲欣慰。一直以為她沒血、沒肉、沒感情,這樣的人無疑是讓人害怕的,但看到她露出恐懼的表情,我知道,她其實跟我一樣,都是一個普通的女生。外殼再堅硬也不過是為了掩飾內心的柔弱。
我想,總有一天,我可以打破這個假面,讓她可以像我一樣,欣喜、憤怒、亦或哭泣。
《午夜兇鈴》的畫面給人一種荒涼壓抑的感覺,我坐在葉影身邊只顧著往嘴裡塞零食幾乎不太敢在過度驚悚的背景音樂下抬起頭來,就怕山村貞子剛好爬到電視前定格出最最恐怖的一張臉,沒看這部電影之前一直聽到同學們在傳其中零零碎碎的情節,對其大致瞭解的是:一個有靈力的女孩被父親扔到井裡淹死了,死後陰魂不散幾度從井裡爬起來,穿過電視機來殺人等等。
現在太多恐怖片就是藉著一些細微的生活給你製造出真實感,讓你一陣冷風吹過來都能立即毛骨悚然的覺得背後有什麼。那種情不自禁的聯想到自己的世界,最後,鬼使神差的害怕一切與電影裡出現過的場景,從而與生活背道而馳,就是恐怖片帶來的詬病。
像我,那部電影真正駭人的畫面我只看到過一幕,而且還不太清晰,剛好是貞子在地上爬,鏡頭被放大的那一幕,我只看到那一雙手,毫無血色且尖銳可怖,但就是那一個小小的畫面也足以我半個月時間不敢關燈睡覺,不敢往林子裡走,甚至一個人在房間的時候都不敢開電視。
至於莫晨,我知道她好幾次被惡夢嚇醒,然後到客廳不停的喝水。這貌似已經是她的一種專屬減壓方式。
我曾問過青禾,難道不害怕嗎?他沒有正面回答我,只是抿著唇笑的很賊。後來才知道,原來他那天一直是塞著棉花在看。恐怖片之所以恐怖,很大程度是因為那裡面的背景音樂給人帶來的心理的暗示。不然你可以試一下,在以後看別的恐怖片,一到恐怖境頭的時候,就按靜音,接著放出鳳凰傳奇的歌。我相信,那絕對能給你一個別致的觀後感。
其實那天被嚇的最慘的人不是我,是葉影。他全場都在驚聲尖叫中。
事後,我跟青禾私底下認為,那部電影沒有讓葉影去配音,著實可惜了。不然的話,別說是世界全十了,前三都有可能,直接秒殺《筆仙》!
當然,我也很感謝他一驚一乍的聲音掩蓋了我當時對那部電影的所有恐懼,因為他順利的將我百分之九十的注意力全部轉移到了他身上。
最值得一提的是,在此之前,我跟莫晨都喜歡白色,平時也都是披著長髮,後來,為了不在半夜從鏡子裡嚇倒自己,我跟她一致選擇將那些白衣的衣裙盡數塞到櫃子最底下,長長的秀髮也都紮起了一個高高的馬尾或盤成一個簡單的髮髻,這樣一對比,我跟莫晨走在路上便好區別多了,臉型、神態以及那顆獨特的美人痣一目瞭然。
莫晨喜歡冷色系,我喜歡暖色系,所以拋開白色,我們幾乎就是鮮明的對立。
也是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人將我們叫錯過。
像葉影后來自嘲的打趣道,“搭個肩都要提前看看對方的額頭”時,我就情不自禁的想起了三個月前的一場鬧劇。
那時候他對校園裡我跟莫晨的傳聞還是嗤之以鼻的,覺得兩個人再像也不可能像到那種地步,然後有一天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