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要是叫他們在沒有任何好處的情形之下,跟人拼命,那是比登天還難,不如讓他們拿出錢財來獻給敵人,以求活命呢。
他是正經的党項人,自然不願降敵,李元翰叔侄再怎麼不講理,對於党項一族出身的麟州家族,還是會網開些情面的。
但據說……兀剌海城那個土皇帝,拓跋家族的死胖子,已經降了,如果那個逃回來的佐將沒有說謊的話,勝州守將麻羅懷恩也降了那些草原蠻子,還親自帶兵為草原蠻子奪下了豐州重地……
這般說來,為保性命的話,降了也就降了,棄城而逃?那是不折不扣的混話,逃到李元翰那裡,都得被砍了腦袋,能留下性命才叫怪事。
等到草原騎兵鋪天蓋地從北方席捲而來,早有準備的守將保令志多,引麟州眾將開北城城門,迎於道左。
麟州城,就這麼降了,波瀾不驚,好像本就應該如此一般。
但卻讓已經率軍來援的李元翰不得不停下進兵的腳步,暫時駐於屈野川畔的天狼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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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千秋功業需百戰第一千二百二十四章豪情
豐州,麟州即下,河東至西夏河南地其實已是一片坦途,本來,按照趙石跟木華黎的約定,破豐州之後,河東便會運送糧草輜重過來,但木華黎所率兵馬,一路過來,所獲甚豐……
尤其是麟州富庶,又是西夏頭一座不戰而降的榆林大城,糧草足夠大軍支用,木華黎便也不須向河東方向秦軍討要糧草。
至於河東秦軍兵馬,也是紋絲未動。
在這個上面,趙石離開草原之時,跟木華黎解釋的很清楚。
一來,河東兵馬並不算多,又要駐守太原,大同這樣的兵家重地,所以,不會因伐夏,而致河東兵力單薄,讓人有機可乘。
此乃其一,第二個,趙石更是直言不諱,此戰,不能讓草原部族太過坐大,可適當消耗草原部族實力,以免養虎為患。
而第三個,攻伐西夏,不過是秦軍征戰天下的開端,而如今的大秦,和當年伐蜀之時已經大不相同了。
當年數十萬大軍南下攻伐後蜀,已算得上的大秦傾國之力為之,可謂是數十年之積蓄,為之一戰。
但近二十年過去,如今的大秦國勢已盛,又有吐蕃,草原部族兵馬相助,攻伐西夏,已經能讓秦人留下餘力,以防他人窺伺了。
像河洛兵馬,像河中,河東秦軍,皆可不用,以待將來之用,由此也可以看得出來,大秦之國力,已非是其他諸國可比。
而參與此戰之兵力。實際上。卻還為秦人歷代伐夏之冠。秦人國力之盛,由此可見一斑。
所以,此戰木華黎也十分清楚目的何在……從這裡其實也可以看的出來,趙石對於戰事的佈置,已經極為周詳,對大局之掌控,早已非是當年可比了。
廢話少敘,此時已然進入夏季。榆林雨水開始多了起來,草木也漸漸開始豐盛,正是一年之中,放養牛羊的最好時節。
但在今歲西夏之河南地,連番戰事下來,烽煙四起,戰雲密佈,大軍過處,鐵騎縱橫,屍骸狼藉。鮮血橫流,早沒有了往昔的平靜。一片肅殺蕭條之景象。
但隨著草原部族兵馬佔據麟州,西夏左廂軍司援兵駐於天狼原,搖搖對峙,戰場上一下就恢復了久違的平靜。
自南下以來,勢急如火的草原鐵騎在麟州頓住了腳步,也許有人會以為他們忌憚於左廂軍司兵勢,而不敢輕易與左廂軍司決戰,怕是過不了多久,就要退回到草原之上了。
但身為西夏東北路經略使,左廂軍司司主的李元翰,卻顯然並不這樣以為。
在他出兵後的第二日,朝廷聖旨便到了左廂軍司駐地,和他預料的也沒什麼不同,令其率左廂軍司大軍,往援豐州,力保豐州不失,待敵勢弱,可與嘉寧軍司合兵一處,圍殲敵軍與豐州城下。
聖旨所言很是寬泛,更顯得有些漫不經心,顯然,草原部族南下,並沒讓朝中的那些大臣們過於擔心什麼。
有左廂軍司在這裡駐守,還有嘉寧軍司在側,尤其,又有西夏名將李元翰坐鎮,草原胡蠻的那點人馬,可殺不到興慶去,京師既然高枕無憂,失點邊地又算得了什麼?
草原蠻子糧草一盡,便又都奪回來了。
朝堂這些大臣們的心思,李元翰猜的真真的,而且他還知道,朝堂上很多人,都在等著他作戰失利,戰死在外還好,若是兵敗失地的話,一定有人會藉機問罪於他,當然,其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