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興?”
“沒有哇沒有哇……”顧芳喜一迭聲地否認,但她心裡已經快要樂開花了。你還不聽我的勸,我小施法術你就心願難成。她連忙埋下頭去,在手袋裡找紙巾來擦一身的雨,趁機把一臉笑意藏起來。
方君瑋也看到她被雨淋溼了半邊的身子。尤其是她穿的那條牛仔藍九分褲,褲腳處已經重重疊疊濺滿泥點。兩隻穿在藍色細帶涼鞋中的赤足,足踝處也沾滿泥漿草根。
不待她從手袋裡找到紙巾包,他先從車頭的紙巾盒裡抽了幾張遞給她。
“謝謝。”顧芳喜接過紙巾俯身擦自己身上的雨水泥漬。
方君瑋一邊開車,一邊忍不住用眼角餘光看她。她穿的那件水藍色的中袖襯衫,被飄進傘中的雨絲濡成半透明。此刻半俯下身去,一個纖小玲瓏的背在衣衫下若隱若現,兩根細細的內衣帶子游魚般浮出來。
喉頭一緊,方君瑋一顆心忽然突突亂跳起來。他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美女光潔如玉的裸揹他見得還少嗎?這樣衣著保守半分都沒有袒露的少女,一看就知道青澀如柿,怎麼反倒比那些風情萬千的美豔女郎更容易挑逗得他心猿意馬?
心裡一亂,手裡的方向盤也跟著亂。車子突然一歪,他還沒反應過來,車身就由水平狀變成了傾斜狀。是朝著他這邊傾斜的,猝不及防的顧芳喜唉呀一聲滾到他懷裡來。
那樣柔軟溫暖的胴體,暖如一生春色在懷。方君瑋呼吸一頓,清晰地聽到自己心底怦然一響,如絃斷似帛裂……
第四十章 上
妙齡女郎的窈窕身體,軟若無骨般偎在懷中。方君瑋的雙臂忽然變得僵硬而輕顫,是推開,還是抱緊,不管不顧地狂吻下去?理智告訴他要推開,慾望卻在叫囂著要抱緊。他的眼睛亮得像欲攫食的豹。獵物就在眼前,要不要縱身一撲……
他這廂瞬間的百思千想心亂如麻,那廂顧芳喜已經飛快地紅著臉坐直了身子。與他保持距離坐好後,她看著車頭迷惑地問:“怎麼了?車子怎麼好好的就歪了?”
方君瑋突然擰開車門,雨傘也不打就跳進外頭的滂沱大雨中去:“我看看怎麼回事?”
“哎,這麼大的雨你倒是打把傘下去呀!”
方君瑋聽若罔聞地走到車頭去了。他就是故意出來淋雨的。沒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身體裡的慾望之火是怎樣在熊熊地燃起來,他只能讓雨水來燒熄身體內那股火的燎原之勢。
他在車頭處看了看,原來前車輪陷進了一個很深的泥坑裡,讓車子失去了平衡。他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走回車窗邊說:“氣功大師,你的功力能不能幫忙抬車子?車陷進了泥坑裡了。”
顧芳喜撐著雨傘下車一看,苦笑:“這個……恐怕我無能為力。”
“關鍵時刻你怎麼總無能為力呀!算了,不指望你了。”
方君瑋試試自己抬車子,憑他一已之力哪裡抬得動一輛越野吉普車呀!他又問顧芳喜:“你會開車嗎?”
“我不會呢。”
方君瑋本來想著顧芳喜如果會開車,那麼她去發動車子,他在車後使勁推,兩人配合看能不能把車子弄出坑來。可是她卻不會。
方君瑋便把他的打算告訴她,然後說:“不是我不照顧你啊!你既然不會開車,就只有你去後面推車了。”
“可以,我推車我推車。”
泥坑太深,顧芳喜的力氣也太小。儘管方君瑋猛踩油門把車子發動得轟然作響,車輪也只是徒勞地空轉,不但出不來反而越陷越深。兩人在雨地裡折騰了大半天仍徒勞無功。
方君瑋再次跳下車,看著已經被雨打得渾身溼透的顧芳喜說:“算了,你回車裡去避雨,我上別處看看,看有沒有什麼樹枝揀些來鋪在坑裡,那樣子更容易把車開出來。”
他們的車被迫停在荒僻處,可以看得見的人家都遠遠隔在青青麥田的另一端。附近唯有幾個沒有人煙的小山頭。
方君瑋打著雨傘朝著最近一處山頭走去。他去了沒多久,雨勢突然一收,天氣由傾盆大雨頓變萬里晴空,太陽又紅彤彤地在天際露了臉,微風帶著雨後獨有的清新絲絲拂過。暴風雨來得突然,去得也一樣突然。天氣又是風和日麗,真正的風和日麗。
雨一停,顧芳喜就馬上跳出車來倚著車門曬太陽,她那一身的溼漉漉在陽光暖洋洋的撫照下別提多舒服了。正想鬆開綁在腦後的馬尾辮把一頭溼發也曬曬時,身後傳來兩聲清脆的車鈴聲,回頭一看,三個騎著山地車渾身也淋得精溼的年輕人在示意她讓路。
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