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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部分

他進不來,只能轉身離開。

他離開北京,瘋了一樣地去美國買下她在哈佛附近曾經住過的地方,只不過是為了能多留住一點曾經她的氣息。

他將自己關在那公寓裡,眼前全是當初留學時,她的倩影,可空洞,除了空洞,再無其他。越是呆在離她曾經很近的地方,他越是覺得空洞。

終於,在他覺得,這條路越來越長的時候,那無數次來過的地方,終於近在眼前。

偌大的宅院內,人潮洶湧。

許多曾經熟悉的面孔朝他看來,眼底均閃過一道濃烈的不可思議以及迷惑。

一些人尷尬地朝他笑笑。多數人的眼中,他這個冷云溪的男朋友和他們一樣是牆頭草,冷家眾人被帶走後,他也隨之消失,詹家作為冷家的交好世家也一直沒有出出面幫忙。和他們隔岸觀火的性質沒什麼兩樣。所以,除了尷尬,隱約間也有一種萬幸。

看,連別人那麼親近的關係都可以聞風而動,趨利避害,自己和冷家說起來也沒什麼多大糾葛,會袖手旁觀也是人之常情嘛。

有些人則不然,他們甚至怪異地看著詹溫藍,滿眼深思。

詹司令和南京軍區那位剛上調的梵家可是訂婚喜帖都發出來了,既然詹溫藍和冷云溪都已經掰掉了,他現在又跑來是做什麼?

說起來,和他即將訂婚的梵良慧也是梵家捧在手上的掌中寶,聽說為了和他在一起,去年就從芭蕾舞團辭職回家,如今定居在北京。總不會,詹溫藍在這個訂婚的節骨眼上,突然又改變主意了吧?

人影憧憧,眼光爍爍,卻沒有一個人貿然上去和他打招呼。氣氛突然有些凝滯,總覺得,一股風雨欲來的樣子。

一直負責看門的侍衛官忽然見到這個曾經熟悉的人,差點沒拔出手槍。作為冷家真正的心腹,他們當然清楚那天冷家被搜的事情始末。

李叔站在暗處,看著手下一群人幾乎用一種狼一樣的眼光狠狠地盯著詹溫藍,彷彿只要他再靠近一步,他們立馬就會撲過去,讓他好好嚐嚐骨頭脆裂的滋味!

“都站在這幹嘛?”李叔冷哼一聲。

一直有些凝固的空氣忽然變得壓力更沉。

那群年輕軍士回頭看向他,一時間,都訓練有素地恢復了莫無表情。

“該幹嘛幹嘛去!為了一個閒雜人等,弄得自己連平常的水平都沒有,等會都給我圍著山跑三十圈去!”李叔的話向來很少,但這裡每一個人都知道他的話從來所言不虛。這是真正從戰場上殺人活下來的老兵,更是在後來無數腥風血雨下存活下來的剛硬男人。沒有人有異議,同時高喊了一聲“是,長官!”便各回各崗,各司其職。

讓人最心冷的,便是在你心心念念如何道歉的時候,對方卻連給你開口的機會都不曾。

詹溫藍望著李叔從他面前平靜地走過去,連眼角都沒朝他看來一眼。

顯然,李叔雖對著這滿院子來投靠冷家的人士沒有半分親近,可對於詹溫藍來說,更是冷淡如陌生人一般。就如同,從頭到尾,在他們冷家人的生活中,他,詹溫藍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詹溫藍靜靜地看著李叔消失在冷宅的大廳入口處,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在他看來,這世上一切都不重要。

只有一個人,他現在只想見到那一個人。

“哎呦,我說,這人怎麼長得這麼眼熟?”一個譏諷的聲音忽然從他背後響起。曾經只要一上了桌子就立馬埋頭苦幹的小白白,冷眼望著詹溫藍,淡淡道:“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呢。原來是咱們學校的院草大人啊。司令之子,名門之後,這麼高貴的人,怎麼紆尊降貴出現在這啊?”

“哪裡高貴,哪裡名門了?小白白,你眼睛絕對出了問題。”另一道冰冷的聲音從身邊響起,鎏金靜靜道:“明明這人左臉刻著‘忘恩負義’,右臉刻著‘卑鄙無恥’。哎呀呀,真不好意思,我家是商人,疏於管教,不知道怎麼拐彎抹角的騙人,一下子把實話說出來了。詹院草,你可千萬大肚能容啊。”

今天一大清早,鎏金再也忍不住家裡的圈禁,直接番強出門,約著司徒白就往司徒白那裡跑。結果發現,竟然同病相憐,她家裡的人也不知道長了什麼千里眼,竟然也知道冷家出了事,專門派了人跑到北京這來盯梢司徒白,簡直是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深怕她亂跑惹事。結果,鎏金就裝作是突然肚子疼,拉著那個司徒白,使勁地喊“不行了,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那保鏢又不認識她,整個寢室樓的人都把她和司徒白包的水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