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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藝術家在這個社會中的地位太薄弱了,特別是一些邊緣藝術家(包括我的電影裡所表現的人物),他們只不過是這個社會多元聲音中的一元,很小的一個方面。

汪:你想沒想過要退出目前這種狀態?

張:哪種狀態?

汪:個人的、獨立的或者說是地下的?

張:我覺得對我自己來說,不是個〃地上〃〃地下〃的問題,實際上邊緣藝術在任何國家都是這種狀態,而且經常也有邊緣向中心轉移的情況,象美國最近很有名的導演塔倫·蒂諾,一開始也是獨立製片,拍那種強力、暴力的影片,表達方式也是邊緣狀態的,但他今天已經變成了中心。我覺得一切都應順其自然,就看你這個導演或藝術家是不是始終想把自己放在一個邊緣狀態,象日本前年獲諾貝爾獎的那位作家,他始終希望自己堅持在邊緣狀態,天皇授予他的獎勵,他拒絕去領,因為他希望自己保持在邊緣狀態。

汪:那麼你呢?

張:我對我自己不表態。我覺得邊緣藝術家有邊緣藝術家的作用,當然我不反對那些主流藝術家他們所承擔的責任。說到頭來,我還是希望這個社會是多元的,導演也應該是多元的。

汪:你曾說,你最希望的是拍出客觀,不喜歡主觀,你眼中只有客觀,客觀會給你力量……

張:客觀和主觀之間的關係,可以說是我長時間在電影中討論和實踐的,主觀精神和客觀精神的關係是我經常想的,因為我想追求電影的真實性。但是真實的生活在影片裡有多少可存在?這種東西中的思辨過程是很值得我們去思考的。在拍攝時你必須去選擇,因為電影永遠是導演眼睛中和心靈裡的東西,不管他是在拍攝或是在選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