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剛剛才得知他的決定。
“我以為你在香港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我的選擇。”他朝著那人伸出右手,深深的擁抱。
走近了,才發現,這人的眼睛竟是淺淺的金色,帶著天生混血兒所有的英俊,讓人無法直視。
他,自是來自羅馬的故人——RuLe,亦是這輛豪車的主人……
如果云溪在這的話,也定然認得,這就是和詹溫藍同時從香港消失的那個人。
“就為了那個叫‘冷云溪’的女人?”他有些不可置信。詹溫藍竟會為了一個女人放棄在哈佛進修。
他的生活原本並不是這樣的。至少,在一年前,他們約定一起在美國進修的時候,絕不是這樣的打算。
那個女人竟然改變了好友未來的規劃。這是不是代表著,他已經放不開,更不願意放開那個人了?
向來冷靜執著卻又深藏不露的好友竟是對一個女人起了執念,連安排好的學校都拒絕了。
他忽然有點害怕,以後,那個女人的影響越來越大,又該怎麼辦……。
“有些事情,上天註定了。”他笑,嘴邊的溫柔,讓對方無言以對:“或許,有一天,你也會遇到這麼一個人”……。
“滾!”RuLe沒形象地翻了個白眼。枉他大老遠地從羅馬飛到法國,又去了香港,可不是為了給這人甩在哈佛的:“少給我賣弄幸福!”
冷清少爺突然鐵樹開花,這事要是傳到他們圈子裡,估計各個都以為是他腦袋有問題,亂開玩笑。
可,想起,在香港遇上的那一雙幽深的眼睛,RuLe此刻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遇上那樣的女人,誰都該要傾心吧。
“什麼時候的飛機?”
“兩個小時後。”詹溫藍看他一眼,眼神從碧藍的天空劃過。
不過只是十天。為什麼,他竟然會覺得,時間如此漫長。
就好像,心裡有一根線,始終被那人牽著,遙遙地放著,他卻再也不願離開那人半步。
“真有效率!”從大二就做好留洋打算的詹公子,竟然只用十天就把以前所有的準備置於腦後,這天下之大,怕也只有愛情的力量才能這麼神奇。
詹溫藍看著損友,唇角慢慢地勾起一個弧度。
他的未來不會變,變的只是程序罷了。既然遇上了冷云溪,一切事情都可以排在後面。
只是,想起,這十天來,從頭到尾都沒有響起的電話,他的眉頭慢慢地皺到了一起。
似乎,那個時候,航空公司的記錄顯示,陳昊也在香港……
見詹溫藍忽然沉靜下來,RuLe怪異地看他兩眼。
靜靜不語的好友,一旦沉下眼開始思考事情的時候,沒有人敢幹擾他,更不用說,去故意搭話。
“開車。”RuLe對著前座的司機喊了一聲,調轉視線,看向窗外,可不知為何,印在玻璃上那英俊的側臉,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個預感,果然,很快成真…。
“RuLe,有事需要麻煩你一下。”身邊的詹溫藍抬頭,那五官在陽光下竟是耀目得刺眼。
RuLe閉了閉眼,認命道:“什麼事?”
能讓詹溫藍“麻煩”的,那還真的不會是簡單的小事。
可問題是,他為什麼會拜託他?
看著四處人來人往的道路,他只聽到耳邊響起一句淡到風裡的交代:“幫我查一下北京陳昊這個人……。”
行駛的豪車內,陷入一陣詭異的靜……。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云溪和她父親推著張翠進醫院詳細檢查身體的時候正是早上。
從上海過來之後,她母親的情況就一直很穩定,醫生在電話裡詢問了基本情況之後,斷言只要靜心修養,絕無大礙。
但考慮到那次在上海她是突發心臟病,不知以後會不會留下後遺症或者是再犯,還是準備再來醫院仔細檢查一遍。
醫生早早地就已經候在了一邊,看到她身邊一張冷肅的臉,立即笑臉迎上來,身體微微一弓,形成了個絕妙的弧度:“首長好。”
身旁的人只淡淡地點了點頭,眼睛卻已已經直直地放在輪椅上的張翠身上。
醫生立即會意,“都安排好了,冷夫人不用緊張,待會放鬆一點就好。”
張翠拍拍云溪的手,笑得很婉約,“麻煩你們了。”
“應該的,應該的。”眾人笑笑,已經有護士走上來,接過輪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