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連我們的追悼會也要干擾,明明是你們不履行職責,要不然,我們的同學也不會慘死!”
雙方僵持不下,很快就開始越鬧越兇。
老金拉著云溪和司徒白慢慢地走出人群。
人都已經死了,再鬧騰又能如何。總歸,就算是抓到那個犯人,千刀萬剮了又如何。一個生命去了,另一個生命的凋謝,也挽回不了心底的任何珍貴。
不過是洩憤罷了。
留下來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三個人走出校門,靜靜地一頓,誰都沒有說話。一時間,空氣裡帶著冷凝,突然沉默了下來。
她們卻不會料到,今天在班上引來軒然大波的某人,此刻正站在另一片土地上,靜靜地望著廣場上的雕刻,淺色的眸子裡印出一抹溫柔,引來了來回無數歐美女人的佇視。
此刻,天還沒有完全亮透,這裡還沒有開始一天中最繁忙的時候,只有早上習慣晨跑的男男女女間或從他身邊走過。
他靜靜地立在那裡,像是傳說中,擁有古代繁華鼎盛最悠久歷史的國家裡的秘寶,漆黑的雙眸如黑色的寶石,那裡面,有什麼一閃而逝,驚豔的,卻是路上無數的行人女子。
他渾身的味道似乎有種遠離塵囂的疏離,讓人軟軟地沉下了懸浮的心。
寬闊的肩膀,英俊的五官,脫俗的氣質,每一點都讓人移不開眼神,就連一身爾雅大氣中都滲透著絲絲的尊榮。
似乎過了很久,又似乎只是眨眼的功夫,等在一邊的專車上走下來一位年老的司機。渾身穿著定製的服裝,一頭白髮帶著少有的英倫氣質:“先生,是去用餐,還是先去學校?”
詹溫藍看了一眼時間,隨意地搖搖頭,似乎為自己無意識的發呆有些不可思議,不過那也只是一剎那,他眼睛裡的溫柔如同煙火一般,轉眼消散。
待那司機再看去的時候,竟是發現,這位年紀不大的東方男子,已笑得溫潤悠然:“送我直接去哈佛吧。”
“好的。”詹溫藍上了車,他將後車門關好,轉身坐進駕駛座,“先生,如果您餓的話,冰箱裡有三明治。”
這是一輛黑色加長豪華用車,專門定製配備的酒箱和移動電視,一看就價格不菲。
詹溫藍卻連眼尾都沒有掃去一眼,只是淡淡一笑,神情中,卻是不經意中散發出一種天生高雅的氣質。
司機,第一次露出了古怪的表情,陪著他那一身挺拔的姿態,竟是有著兩分滑稽。
車,緩緩的開了。
寬敞的大道上,速度越來越快……
當上午敲響第一堂課鈴聲的時候,詹溫藍站在校長辦公室門口,看著那俏麗大方的女子忍不住滿臉好奇上下打量的眼神,溫和一笑:“我和校長預約了時間,麻煩確認一下。”
“不用了。”那個三十來歲的高挑女子,用一種夢幻的語氣對著詹溫藍,只覺得自己的眼睛都不夠用。
天,世界上竟然會有這麼優雅復古的男人。和歐洲人又高又壯的那種強悍帥氣完全不一樣,這時一種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君子氣質,向來迷戀東方的她,幾乎是痴痴地看著他的背影說出後面的話:“校長說,只要您來了,隨時可以進去。”
“咯吱”——
門,已經輕輕地關上,門外的秘書,依舊在臉紅心跳。從未想,一個來自中國的留學生竟然能帶來這種驚人的氣場。
可她沒有料到的是,二十分鐘後,自己竟然會再一次驚得目瞪口呆。
向來矜持的校長竟然親自走到門口恭送這個男人離開——
“真的不考慮一下嗎?我們學校非常歡迎你的到來。”純正的腔調經常在世界各大權威論壇上出現,此刻,他卻一臉失望地看著詹溫藍。
“謝謝您的厚愛,只是,我的心,留在了別的地方。”相對於校長的殷切,他的笑竟顯出幾分隨意。
“是你的戀人?”校長一愣,臉上綻開的笑容帶著中少有的親近。
詹溫藍聽罷眼中透出幾分幽謐,卻只是一笑,不答。
秘書呆呆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場景,良久,沒有回過神。
他,竟是當面拒絕了哈佛……。
從校長辦公室離開的時候,詹溫藍幾乎可以感受到粘在自己背後的那道灼熱目光。
只是,三分鐘後,當他看到立在他今天坐著的豪車旁邊的人影時,慢慢地勾起了一個真心的笑容。
“你真的考慮好了?現在回國?”
對方的聲音帶著詫異。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