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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竟被圈在養蜂夾道溼冷的高牆內!”

紫墨沉吟道:“聽說太子被廢之時,弘晳貝勒倒未被奪去爵位。只是十三阿哥那邊。還沒聽什麼訊息傳來。格格,要不要我去想法子打聽打聽?”

悠然卻是毫不猶豫地搖頭:“紫墨,不要私下打聽什麼,我想知道些什麼,我自會去問皇上。他願意讓我知道,他就會說,他不願意的,我也不再多問。若你在外頭聽到的是他不願意被人知曉的,只怕會惹來是非!你明白嗎?”

紫墨聽她說得鄭重,連忙笑道:“格格,你以為我是烏恩那丫頭嗎?我知道分寸的!”

用早膳時,悠然忽然吩咐:“多備些酒菜,晚上我要宴客。”

悠然來到乾清宮時,皇帝還未下朝。方進垂花門就看到李德全站在廊下,看著正在清掃著積雪的幾個小蘇拉,一臉的嚴肅。兩個小太監見她過來,急忙打千兒行禮。李德全方回過神來,笑著迎上來:“給貴主子請安!”看她獨自一人前來,驚訝的問:“這天冷路滑的,怎沒有人跟著主子?”

悠然笑笑:“橫豎是走慣了的,你還怕我尋不到路不成?”說完就往西暖閣走,不料兩個侍衛攔住她的去路。她皺皺眉頭,疑惑的看向李德全:“李公公,這是何故?許久未來乾清宮,什麼時候改了規矩?連我都進不得了?”

李德全陪著笑臉低聲應道:“貴主子,前些日子皇上龍體欠安,太醫說需要靜養調理,皇上傳了口諭誰都不讓見呢!大阿哥來探病都給擋在外頭呢!”悠然點點頭:“原來如此!皇上可大好了?”見他點頭,便接著道:“我有事要找皇上,李公公是讓我在此處等候嗎?”

李德全低著頭,心思已飛快的轉了幾圈,口裡笑應:“哪能讓貴主子在雪風裡等呢!”咬咬牙抬起頭喝道:“還不讓開!請貴主子移步西暖閣。”

悠然落坐後,李德全親自奉上茶來,低聲說:“貴主子,奴才斗膽,請主子尋個機會勸萬歲爺多進些吃食。前兒方停了湯藥,每日呈上的膳食多是碰也不碰就撤了下去,再加上連著好些日子的熬夜,這樣下去,鐵打的身子也撐不住啊!”說到此處,又到門口左右瞧了幾眼,方補了一句:“那一日宜主子和惠主子在慈寧宮跟皇上請安,不知哪裡觸怒了皇上,皇上大發雷霆;還未來得及勸說就各自回宮了。”

悠然抿嘴一笑,打趣道:“你對皇上這樣忠心,真是難能可貴。”李德全躬身答道:“原是奴才的本份,當不得貴主子的誇獎。時候差不多了,奴才先去迎駕!”

皇帝回到西暖閣,李德全服侍他換下朝服,見他臉色陰沉,一時之間也不敢多言,垂手站在角落裡聽候差遣。

鼻端忽然傳來一陣墨荷的香氣,皇帝微合著眼窩在軟椅中,含含糊糊地問:“方才是不是她來過了?”李德全連忙應道:“是貴主子來過。說來給皇上請安的!”偷眼見他面色如常,方略放下心來,又加了一句:“貴主子是獨個來的。”

皇帝心中思潮反覆,口上卻淡淡問道:“她什麼時候走的?”暗自嘆了口氣,又問:“她有沒有說什麼?”李德全卻未回應,過了片刻,有人走到自己身後用溫軟的手指輕輕揉捏著漲痛的額頭,聽到背後的人柔聲說:“你想知道我要說什麼,怎不親自來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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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猛然睜開眼睛,嘴角不由自主勾起一抹笑意,卻是沒有回頭,反倒冷哼道:“李德全真是越發會當差了!竟敢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真是好大的膽子!”

悠然手指不停,輕笑道:“你可冤枉他啦!他把你說過的話都記著呢!你說過,只要我想見你,就來乾清宮,還說我來了就直接進西暖閣等你,不必在外頭迎駕。”她輕靠在他的肩上軟軟的嘆了口氣:“難為他還記得。那是十幾年前的事啦!說不定你已經忘了!”那暖暖的呼吸拂在他的頸邊,讓他的心瞬間溫軟如春水。

皇帝握住她的手,沒有言語。鼻端是她幽幽的香氣,耳旁是她清淺的呼吸,手裡是她細緻的溫度,細碎的鬢髮飄在他的臉頰邊,像只細細的手指在憐惜地觸碰。似乎在這一刻,在這個世界,只有純粹的美好。

熏籠之內,炭火燃著嗶剝微聲,打破了這一室的寧靜。皇帝回過神鬆開她的手,淡淡地問:“你來做什麼?”

悠然轉到他面前跪坐在地毯上,伏在他的膝頭低低地答:“來看看你!”

“我這個孤家寡人有什麼好看的?”口氣中是前所未有的失落感傷。

“來看你有沒有好好休息,有沒有好好用膳,有沒有總是生氣,有沒有清減了,有沒有想我為我準備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