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多少年才得一遇的奇景,這位嫂子簡直瞬間挑起了他們所有的好奇心。“得,你竟然邀請了,我們肯定去,一定去。不是說今天的飛機嗎?咱們一道。北京可是你的地界,到時候可別見色忘友,我們可都指望著你了。”
云溪聽這幾個人調笑的聲音,越發覺得有意思。以詹溫藍那人的性格,竟然還會和人說話玩花槍,實在是少見。
正準備和他約好機場接機,哪知那邊喧鬧的聲音一下子安靜了下去,似乎有個比較威嚴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估摸著是哪位長輩正在說話。
“云溪,我下了飛機再和你聯絡。晚上別等我,估計我不是一個人回來。”幾位軍區的伯父進了門,朝他看過來,似乎沒想到本該呆在北京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不過都是看著他長大的老熟人,一愣之後就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今晚本來就是因為家裡的原因他才出現在此地,詹溫藍自然不會怠慢。又和云溪快速地說了幾句,才結束通話電話,微笑著朝那群長輩們走去。到底是摸到一條線索,雖說那位張先生十分難對付,有了個方向總比大海撈針來得強。步履間,隱約輕鬆了許多。
云溪隨手開啟網頁查了下班機,知道他回到北京最快也要到晚上,索性隨他,自顧地往張博的老房子走去。
她總有種預感,而且這預感越來越強,蕭然最近要有動作了。從她回來至今,這人一點反應也沒有,這絕不是他的作風。
張博似乎現在交給她的作業越來越刁鑽,不僅僅是專業科目,許多跨專業的東西也深奧的讓人難以理解。甩給她一本厚厚的工具書,老人家也不多解釋什麼,讓她自己先檢視資料,實在不理解了再找他問。下午沒有課,云溪整個人泡在他家的書房裡連飯都忘了吃。
晚上,老金和司徒白來找她,順便出去解決晚餐。因為詹溫藍的囑咐,現在除非特殊情況,她們三個人幾乎形影不離。當聽說詹溫藍明天就回學校,兩個人心中猜想是不是已經查到了兇手,云溪怕兩人牽扯太多,被有心人也拉下水,所以含糊其辭過去。
第二天,詹溫藍出現的時候,果然身後跟了幾個人。與云溪想象的不太一樣,各個面板黝黑,並不是那種天之驕子的氣質,相反,每個人身上都有一種烈性的剛毅,臉上面無表情,要不是其中一個人開口,那聲音和昨天聽到的一樣,她簡直懷疑這群人不是昨天那些爭相調侃詹溫藍的人。
“看來,這位就是嫂子吧。”走在最前頭的人個子最高,差不多一八零以上,肌肉雖不是那種歐美式的發達健壯,但包裹在衣服底下依舊隱約可見起伏,絕對是平日裡極為注重鍛鍊的人。
云溪有些好奇地看他一眼,那人渾然不覺,只是微笑地伸出右手,禮貌十足。
“你就裝吧!”詹溫藍忍無可忍,一拳打在這人背後,引得身後那三人同時笑了。這一笑,頓時,剛剛那極為正式端莊的感覺一下子如泥石流一樣崩塌,幾個人如鋼筋水泥一樣挺拔的身姿速度放鬆下來,嬉笑著過來和云溪打招呼。“我們和溫藍玩笑慣了,嫂子別介意。”幾個大男孩,看上去年紀都不大,卻都隱約間有種氣場,令人望而卻步,如果不是眼下笑著,估計是生人勿進。
鎏金和司徒白站在云溪身後有些吃驚,沒想到詹溫藍這麼溫和的人竟然會和這樣一群人成為好友。
“我是國防科技大學的,那三個是裝甲兵工程學院的,都是詹溫藍的小學同學,”站在云溪面前那個大個子解釋道,“認識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聽說他交女朋友,所以我們耐不住好奇都跟過來了,如果嚇到你,還請別介意。”
一般人看到他們這種在軍校裡一路摸爬滾打出來的人,不是敬畏就是盲目崇拜,他們常常走在一起時,女生們看著他們第一反應都是手足無措。剛剛看云溪呆愣的樣子,以為她也是一樣,怕她性情溫柔,不好意思說話,所以特意解釋。
云溪擺了擺手,心想怪不得氣場和一般人完全不同。商界的老狐狸她見多了,但這種從骨子裡透出的氣場該是和她爺爺一脈的,只是她爺爺的那種是從戰場血腥裡歷練出來的,比他們多上一層血色,倒是一時沒分辨出來。只是這群人和詹溫藍這種蘭芝公子搭在一起實在讓她有些感覺玄妙:“我爺爺也是兵,剛剛看到你們幾個人走在一起,就像是演電影似的,完全給震住了。”
“嫂子這話我愛聽。”其中一個人嘖嘖嘆息:“人長得這麼美,有這麼會說話,還是高材生。我說溫藍,你可賺大發了。”一聽她爺爺也是“兵”,這幾人頓生親近感。他們雖然都在軍校裡受人注目,但背景都一般,如果不是機緣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