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性子繼續伺候這位了,直截了當的開口,“貴妃娘娘今日想必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有什麼事請直接告知。天色已晚,容月著急回府,若無任何事情,容月先行告辭了。”
周貴妃先前斷定了滕鷹嬌嬌弱弱忒好拿捏,才不加思索地擬定了計劃。她首先借著太后的光和容月郡主認識,拉近點彼此的距離,然後便可順利地張口要求。周貴妃認定自己身為堂堂貴妃,父親執掌龍翼三分之一的兵權,一家子深沐皇恩,身分地位不比滕鷹差,滕鷹怎麼也不敢拂了她的面子。這就可以解釋剛才她為何對滕鷹那般的無禮以及嗤之以鼻。
咱們的貴妃娘娘自信滿滿、自視甚高附帶目空一切。待得和滕鷹過招之後,她才發覺自己做的一切錯的離譜。滕鷹眼瞧著病歪歪的不假,心思卻七巧玲瓏,不好捉摸,她三番兩次把話題繞道相爺身上,想探聽點訊息,滕鷹總能顧左右而言他,可勁兒的裝傻充愣,一問三不知。總而言之,滕鷹是死不吐口。
“早知道的話,在壽熙宮就敬敬她了,不至於有現在的尷尬。”周貴妃心中暗恨道。眼見滕鷹作勢要走,她急急喊著,“妹妹請等一等,姐姐確有一事…相求。”這回的語氣用詞謙卑許多,去了盛氣凌人的架勢。
“哦?”滕鷹回頭盯著周貴妃花般嬌顏,眉毛上挑,玩味兒的問道:“究竟是何事,令貴妃娘娘這般吞吞吐吐、欲說還休,若是十分的為難,就請娘娘不要告予容月了。容月常年足不出戶,想不出可以幫上貴妃娘娘什麼忙。”
“既然有求於本郡主,剛才居然敢理直氣壯的輕蔑我,著實可氣。不調調你這村姑的胃口,都對不起本郡主被你耽擱的寶貴青春年華。此番定要賞你個教訓,教你個乖。”
周貴妃清楚,再不言語怕要失去先機了。畢竟官宦之家的千金多如過江之鯽,打著相府主意的人家比比皆是,她只好出聲,“其實是這樣的,本宮家中有一待字閨中的妹妹,年紀與郡主相仿。小妹極為欣賞相爺,知道皇上給相爺和郡主賜婚的事,痛哭流涕以致大病一場。家父萬分雄小妹,託人捎來書信,希望本宮有機會…有機會見到郡主的話出面為小妹說和一下。將來…將來郡主嫁入相府之後,可否與相爺商議一下,允了小妹入府,為奴為婢均可。小妹品貌皆為上乘,性格最是溫順,若能…伴在郡主身邊,相信定能為郡主分擔一二。”
周貴妃的一段話頓了三頓才說利落,她自然不是結巴,只是面對滕鷹眸光中瞬間凝聚的冰刀般的冷寒禁不住的心驚膽顫。在那樣鋒利的目光下,她覺得自己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要被滕鷹一口吞掉似的。
這時,遠處的三人組差幾步就邁進御花園的地界了。三人均乃習武之人,耳力極佳,周貴妃的清音入耳,字字清晰,三位男子的進度乍然而止。
慕容朗月聞言,臉上的表情馬上相當的幸災樂禍,“玄毓,想不到那位女子竟然是你未過門的媳婦兒呢。襄親王府的郡主多年來神秘莫測,真人不露相,沒想從背面欣賞已是氣質絕佳,不知道正看是否亦是驚豔絕倫?嘖嘖,不過…我現在更加好奇的是她會如何回應貴妃娘娘呢。你說,你的未來娘子是應下還是不應呢?”慕容這廝的神情那叫相當的礙眼,根本是自己找打。
景帝一身的雲淡風輕,看模樣早就知道御花園中的麗人是誰。他頗有興致的端詳著玄毓,想從這張一直平靜無波的俊臉上瞧出些端倪。
玄毓此時此刻心湖泛起層層漣漪,自從透過窗欞的驚鴻一瞥,滕鷹的音容笑貌便緊緊烙在他的腦海中,與幼時記憶深處的影像重合,再也揮之不去。他右手不自覺的緊攥,發覺心底微微有些緊張亦或是一絲期待,“騰兒,你究竟會作何回答呢?”
玄毓的小動作,大大咧咧的慕容朗月沒有注意,景帝卻沒錯過。“呵呵,看來這小子也不是聖人呢,竟會緊張。”眼中精光升起復落下,帝王的心思最是難測。
“行呀!本郡主還沒過門呢,玄毓這混蛋惹來狄花,居然找到本郡主頭上來了。你周貴妃外帶整個榮威大將軍府的膽子還不是一般的大呢。”滕鷹胸口的一把火算是讓周貴妃撩撥得旺旺的,以往機警的她現下絲毫未覺周圍有什麼其他的動靜。
知琴和劉嬤嬤二人以及周貴妃的侍婢都被打發到更深一步的花圃邊敬候,是以無人注意到三位臨時湊一腳的觀眾。
溫語配上天真無辜的眼神,滕鷹不疾不徐地吐字,“娘娘這是哪裡的話,女子自古便是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容月即便嫁與相爺,也會遵循三從四德,以相爺為天。若是相爺有意讓令妹入府,容月自是無話可說。況且,這件事情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