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但這畢竟是誠誠和蕭澄的心意,她自然不能說什麼。
“為什麼誠誠可以吻你,我卻不能。”蕭澄像孩子般索吻。
蘇茜朝著他別了一眼,一正經的說道:“如果你和誠誠一樣大,我什麼都答應你。”
“你可以把我當誠誠。”
並沒有蛋糕,只是三人每人一碗長壽麵。溫馨而平靜。
晚上,誠誠小朋友很識趣的,一早就自己回房了。留下蕭澄和蘇茜。
其實這幾天蘇茜累壞了,等蕭澄洗完碗回來。她已經在沙發裡睡著了。
蕭澄靜靜的看著她,俯身在她唇上輕輕一吻。然後伸手把她抱在懷中。
蘇茜睡的很沉,直到蕭澄把她放在床上她都沒有醒。
把蘇茜放在床上,蕭澄目光朝著落地窗外看了一眼。
點了個煙,開了窗戶,吸了口,煙霧繚繞。
胸口那一處又開始痛,近乎麻木的痛,他轉身在床頭櫃的抽屜裡拿了幾片藥,直接乾嚥了下去。
就如老師說的,一旦人有了牽掛和家庭,就變的怕死了。
他朝著蘇茜看了一眼,眼底溢滿了暖意。
“澄。。。。。。。”
迷迷糊糊間,蘇茜蹙眉看著煙霧繚繞的蕭澄:“於童說你的身體狀況不能吸菸。”
蕭澄淡淡的笑了笑,掐掉了煙:“我抱你去洗澡。”
沒等蘇茜反應過來,蕭澄已經直接把她攔腰抱著進了浴室。
帶著暖意的溫暖,蕭澄在粗糲的掌心放了沐浴露,然後輕柔的搓揉著蘇茜的後背。
原本她光潔的後背如今滿是一道道清晰的傷疤。
他細細的數著了下。
一共十道疤。
其實以現在的科技這樣的疤痕是可以去除的。
只是蘇茜覺得沒有必要,有些事真的是要記一輩子的。
“茜茜,當時她們傷害你的時候恨過我嗎?”
原本微紅的臉慢慢的沉澱:“或許恨的吧。事情都有兩面,瘋狂的恨你,卻又瘋狂的想你。其實我被柴歌抓去的時候我一直希望你會找到我。後來入獄,儘管發生了很多很多事,但是我依舊相信你會找到我的。我一遍恨著你,一邊等著你來救我。”
蕭澄落在蘇茜後背的手驟然的停了下來,泡沫在他掌心。
“我以為你沒有離開b市,我一直在b市四周找人。我讓紀微去查過你出入境的記錄,沒有關於你任何出入境的記錄,所以我認定了你還在b市。後來找了你那麼久,我終於放棄了,我開始讓唐小蔥在國外找。我從未想過你會在柴歌手裡。我更不會想到你會入獄。”每次,蕭澄想起這些的時候,他從未如此覺得自己無能過。
“我在第一天到英國的時候,就等你來救我。其實阿雅真的是一個好人,很好很好的女人,她對柴歌好的讓我無法理解。她曾經哭著告訴我,柴歌就像毒品,令人上癮,她已經無法離開了,哪怕他不是什麼好人。每次我看到一個個男人從天房間裡走出來的時候,總是很心疼。但是她說,這是她的工作,一個工作而已,幹完就好了。”蘇茜陷入了恍惚中,呆滯的回憶中那六年的生活,語無倫次。
但蕭澄能聽懂。
這些事當蘇茜能完全的說出來的時候,表示她已經放下了。
他曾經問過蘇茜很多次,每次她都是模糊的一概而過,從未想這一次這般說的詳細。
蘇茜的思緒斷斷續續的,蕭澄靜靜的聽著,蘇茜毫無邏輯的回憶中。
水沖刷著兩人的身體,恍若想要把所有的過往都沖走。
“我逃過幾次的,可是每次都會被柴歌抓回來,我記得有一次我已經逃到了一個英國最偏遠的小鎮,我逃了三天,滿心以為已經逃出了柴歌的魔掌,可轉眼又給他抓回去了。我逃一次,他就折磨阿雅。當時我就覺得柴歌是個變態,完全沒有人性。可即便如此,阿雅對他還是不離不棄。我想柴歌這輩子一定沒有愛過人,他這種人根本看不到別人的心,他總覺得全世界都辜負了他,所有人都對不起他,他永遠都是對的。我曾經對阿雅說,這種男人那裡值得你愛,她笑著說,愛了就是愛了,有什麼值不值得的。他救過我的命,所以我的命就是他的,他要怎麼樣我都應該承受。”
蘇茜一直在說,蕭澄中途也不曾插嘴。
幫她洗完澡,用乾毛巾擦乾身子,然後又抱回了床上。
蕭澄胸口一直幫著紗布,紗布已經完全浸透了水,他恍若不覺得和蘇茜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