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帶著莫名的無理取鬧。
“澄。並不是錢的問題,我需要有我自己的職業,我不能仰人鼻息,你懂嗎?”
蘇茜說的有些著急,但這話並不是針對蕭澄的。
她曾經在徐家經歷過這樣的生活,這種生活曾是她的噩夢,她心底對這樣的生活有著莫名的恐懼。
這個和她信不信任蕭澄沒有任何關係。
聽到蘇茜的話,蕭澄的臉色更難看了。
“仰人鼻息,我養你算是仰人鼻息?你是不信任我還是不信任你自己。”
盯著蕭澄,蘇茜再次感覺到蕭澄的無理取鬧。她蹲下身子,臉靠在蕭澄的腿上,低聲的問著:“澄,你明白的,我不是這個意思。經歷過徐子穎的事,我對那樣的生活有恐懼。你今天怎麼了?”
聽到她的話,蕭澄的目光沉了沉,沒再說什麼:“你一定要去上海嗎?”
蘇茜重重的點了點頭。
最終,蕭澄沒再多說什麼。
他拿出手機,把一段影片發給蘇茜,低聲的說道:“讓上次幫你刪除影片的朋友把這段影片放上網,不要用你公司的ip。其他的事我會做。”
蘇茜接過影片。
影片裡,是上一次他和蘇茜接吻的影片,下面是一個與他們接吻影片一模一樣的影片,只是有些許不同而已,第二個影片是從一個連續劇裡截下來的。兩個影片出奇的相似,就連各種場景都一模一樣。
大概的意思就是這段影片其實就是一部偶像劇的一個影片而已。
“這個真的能騙過柴歌嗎?”蘇茜擔憂的問了句。
蕭澄冷冷的笑道:“我不需要騙過他,只需要他看到而已。他如今自顧不暇,就算知道我沒死,也出不了英國,英國警方限制了他自由。”
“恩。”蘇茜應了聲,應了聲,她抬頭看向蕭澄時,心沉了沉,低聲問道:“你最近的臉色很差,有沒有讓於童檢查一下。”
蕭澄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笑道:“可能最近沒睡好,沒事。”
看著他有些發青的臉色,蘇茜眉頭皺的更緊了。
他總覺得這次蕭澄假死能騙過柴歌並不那麼簡單的。
這一晚,吃完晚飯,蕭澄並沒有離開。
“睡吧,我等你睡著了再走。”還是以前的蕭澄,蘇茜卻總是莫名的恐懼。
仰頭看著靠在窗前的蕭澄,蘇茜突然開口問道:“澄,我想知道你是怎麼騙過柴歌的。他不是傻子,認識他也六年了,我很清楚,他是天才,各方面的天才,你想要騙過他恐怕不容易。”認真的看著蕭澄,低聲的問著。
如果這個時候,蘇茜細細的打量蕭澄,她會發現他側面如冰,唇線冷漠:“早點休息吧。”
他不願多提,只是低聲的說道。
蕭澄越是如此,蘇茜越擔心。
就算不是對蕭澄瞭解透徹,但她也知道,蕭澄不願提的事,必定有內情。
這一次,蘇茜並沒有放過他,再次冷聲的問道:“蕭澄,在你眼裡你有沒有把我當成家人。”她從床上坐起身,下床,朝著蕭澄走起。
走到蕭澄對面,迫使自己和他面對面,然後低聲的說道:“澄,什麼是家人,家人就是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會拋棄對方,不管遇到什麼事都一起承擔。當年,我看到母親離開我父親的時候,我就開始恨她,因為我覺得是她拋棄了我父親。後來知道她也有著不得已的苦衷,心底雖然是瞭解了,但終究還是無法體諒的。因為我一直認定了,如果真的是一家人,就不會拋棄對方,不管有什麼事情都可以一起承擔。我現在問你,我們是一家人嗎?”
看著蘇茜,蕭澄輕輕的把她按在胸口,悶悶的笑著:“話都被你說到這份上了,你說我還能說什麼呢。我怎麼沒發現,你越來越聰明瞭,現在變的像狐狸一樣狡詐。”善於利用別人的弱點達到自己的目的。
“那你喜歡現在的我,還是以前的我。”蘇茜笑吟吟的問了句。
“只要是你,都喜歡。”蕭澄說著,輕聲的嘆了口氣,然後幽幽的說道:“其實那天我和路易都中槍了。我們倆的傷都很重,他的身體和一般人不一樣,心臟長的偏右,所以柴歌的那一槍不足以致命。但我那一槍是實實在在的死裡逃生。我是捱了那一槍活過來的,於童的導師搶救了我一個月才醒過來的。最慶幸的是我到英國前穿了防彈衣,否則我逃不過那一槍。”
他輕描淡寫的說著,他並未多敘述關於他受傷的事。也沒有告訴蘇茜,其實當時醫生已經宣告他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