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乎乎的男人興奮之下,居然壓著一個瘦皮猴的男人,做盡汙穢之事。
景用溫暖的掌矇住她的眼睛,讓她不要見到連他都噁心到有點待不下去的一幕。
這裡鐵閘門一拉,完全是一個顛覆、扭曲的世界。
前面,有個看球的女人,慢節奏地傻笑,走路像沒魂一樣,飄來飄去的鼓著掌,很明顯就是吸了大麻。
那天,還有一個男人講話支離破碎,根本讓人很難聽得懂。因此他很生氣,覺得大家都糊弄他,其實他的腦子已經被過量的可卡因吸壞了。
“拍到了嗎?我們今天提早走。“前兩晚,只是用來鬆懈他人的戒備心,今晚才是真正付諸行動。
“恩。”她點頭。
看場的人目光銳利的掃過來,景癱在她的懷裡,他腰間的位置正好壓住她的卡片機,他的神情象在亢奮,象在甜言蜜語,他貼著她的臉頰,兩個人的姿勢,給人一種錯位的感覺,以為在接吻。
他們的座位下,隱隱約約的散著幾顆他們新購買的藥丸。
但是臉頰上涼涼的感覺,是他厚重的膠框眼鏡。
唇與唇只有幾寸的距離,她一低下眸,就能看到他的左耳閃爍著一顆藍寶石光芒的鑽釘。
“他很固執,不想做的事情,很難有人可以勉強他。”
“比如說打耳洞吧,我和他說了好幾次,他就是不願意點頭。”
吳大山的話,在她腦海裡迴旋。
呆樣的打扮,白襯衣,下面的西褲卻是黑色牛仔面料,土土的髮型,卻戴著個鑽釘,就是他這樣外表老師、心靈空虛的打扮,才取信了這裡的人。
看場的人,走過他們面前,他剛好鬆開她。
對方替他們把杯子裡的冰塊換掉,看了他們一眼,然後跺步走開。
他將她的相機收在自己的口袋裡。
“我玩累了,走吧!”他喝掉最後一口酒,拉著她起身。看場的人看看空掉的酒杯,沒有攔他們。
一出夜店,他的腳步很快,他們的運氣很好,沒跑幾步路,就在街頭剛好攔下一輛計程車,他把她塞進車裡。
“你先走,我們分開走!”
他的掌心好燙,她感覺到不對勁。
“不,一起走!”織心堅持。
現在凌晨四點多,不一定剛巧馬上就下一輛計程車。
“剛才冰塊裡有藥,我現在心跳很快,渾身很熱。”他將相機遞還給她,匆匆告訴她不能一起走的原因。
正確的來說,他現在好像置身在遊戲世界的魔界內,暗夜是藍色的,她的臉也是暗藍色的,他渾身都涼透了,又燥熱的發狂。
“你快上車,你歸出事的!”織心擔心極了。
她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但是她更怕哪些人會起疑心追出來。
他全身都是冷汗,卻還是笑著說,“毒品是選人的,它們只會挑選那些只剩下軀殼的人做容器,別擔心,我會克服它。”
他人司機開車。
但,她堅決拒絕。
“不!身體總是有極限的!”她很認真,只要她堅持一件事情,認定一個觀念,就不會更改。
現在,她決不會放開幫助她的朋友。
後面有急切的腳步聲,,好象有人追出來了。
可能是之前地上藥丸的數量被發現了。
他當機立斷,馬上鑽入計程車,司機馬上踩開油門。
他喘息著,閉著眼睛,極力壓制身體不斷湧現的燥熱。
如果他猜得沒錯,他被下了強姦粉。
幸好,他乘冰塊沒有完全融化前,喝了那口酒。
許彥琛在她家的樓下。
他打她的手機才發現,原來的號碼成了空號。
他敲她的家門,結果被岳母咄咄逼人地嗆了出門。
他坐在車上,壓制著焦躁,閉目養神。
他等。
他等到明天早晨,就可以見到她一面。
他的鼻息之間,都是溫情脈脈的玫瑰花香。
車的後座,有九十九朵玫瑰。
他很少送她花,但是,每一年的情人節,她必定會收到一束花,永遠的玫瑰,永遠的九十九朵。
他不是電話預約,每一個節日,每一朵花他總彙親自去花店,親自挑選。
有一次,大冬天,他被蚊子咬到。
因為,收到花的她,總是會在花瓶的水中加一顆阿司匹林,笑容滿面的看著盛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