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如果你對我全無感覺,為什麼會……”
“我敏感!”她打斷了他,大膽地道:“我慾火焚身,太久沒跟男人做,行嗎?”
她這番話在他心裡掀起大浪,也踩中了他最介意、最敏感的那顆地雷。
“你是說,當我們親熱時,你腦子裡想的不是我?”他眉眼一沉,隱隱透露出一股駭人的氣息。
“對!”她負氣地道。
他彷佛遭到電殛般的一震,然後用一種難以置信的、受傷的眼神凝視著她。
他像在生氣,又不純然是生氣,在他眼底竄燃著一把火,夾雜著各種千迴百轉的情緒。
剎那間,她有種歉疚的感覺,像是她做錯了什麼似的。
但她做錯了什麼嗎?是他先傷了她、是他背叛了他們之間剛要建立起來的互信及感情。
“你說真的?”久久,真吾啞聲問道。
“是。”儘管掙扎、儘管矛盾,她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刺激他、激怒他。彷佛只有那樣,才能使她的心情梢梢平復。
他沉默,而他的沉默讓四周的空氣變得稀薄、變得冰冷、變得……駭人。
她本能地想逃出這樣的氛圍,也逃出他的視線範圍……
於是,她迅速地想把她的衣物塞進行李中。
“你做什麼?”突然,他的聲音彷若一把利刃般劃開了空氣。
“回東京。”她說。
他的手猛地伸了過來,像掐著小雞似的攫住她的手腕。
她胸口一緊:心臟一縮,“啊?”抬起眼,她對上了他如猛禽般犀利的目光。
“我答應讓你回去了嗎?”他冷冷地說。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他的身體已經朝她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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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忘了你是稻川家花錢買的。”受了傷的野獸最為兇狠,因為它已經將生存視為最終目標。現在的他,就是這樣的。為了掩飾自己的傷口,他不計任何後果的絕情、殘酷,即使那不是他所願。
“你……”她震驚地望著他。
他終於親口說出來了,他一直是這麼看她的。她是稻川家花錢“買”的,所以不管如何,他都必須在她身上得到所謂的“回鎮”。
她的、心好痛,好痛……
“這是我應得的,不是嗎?”他冷酷的眼底透露出一絲不被發現的感傷。
俯身,他重重地吻住了她。
“唔!”她奮力地掙扎,一副不肯就範的悍然模樣。
他攫住她揮舞著的雙手,近乎粗暴地強吻她。
他以為這次的伊豆之旅能拉近他倆的距離,而他也幾乎確定了她對他的好感與日俱增。但為什麼現在卻……
他心裡有說不出的懊惱及痛苦,可她不知道,而向來心高氣傲的他也說不出口。
看見他那兇惡的眼神,她有一種在劫難逃的感覺。
她的胸腔被壓迫著,讓她幾乎喘不過氣。
“真吾……”突然,門口傳來竹田的聲音。
真吾與小悠同時地看向門口,她的臉上淨是驚羞及惶恐,但他卻是一臉的冷漠及火惱。
撞見這一幕,竹田倒是一點都不慌張。“我來的不是時候?”
“我叫你走。”他沉聲。
聽見他用那種口氣對竹田說話,小悠心裡一震。她心裡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但說不上來。
“我本來是要走了,不過……”她一笑,眼底有一絲狡怪,“你猜我遇到誰?”
此時,竹田身後出現了一張熟悉臉孔。
“友和!?”看見好友竟出現在這裡、這個時刻,小悠十分震驚。
感覺到房裡異常的氣氛,友和尷尬地道:“嘿嘿,抱歉打攪了……”
他的出現令小悠震驚,卻令真吾爐火中燒。
他為什麼會在這兒?是誰要他來的?
下意識地,他盯住了小悠……
小悠推開了他,警覺地整整衣服。
竹田一臉等著看好戲的表情,“我在外面遇見他,他說他跟朋友爬山迷路了,我覺得他好面熟,果然,他是小悠小姐的好朋友呢。”
她刻意地強調了“奸朋友”三個字,存心刺激真吾心底的某根神經。
“友和,怎麼……”這世界上真有這麼湊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