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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榻前嚎啕的哭著,那隱隱的痛慢慢變成劇痛,沿著胸口向四肢百骸蔓延,好像那日弱水死在懷中的感覺一般,甚至較之那天更為強烈的痛感。

幾步奔到蒼雙鶴榻前,微微俯下身子看著平日裡溫潤如玉的蒼雙鶴此刻奄奄一息的躺在那裡,深深的吸著氣,她告訴自己,蒼雙鶴是因為自己才成了這副樣子,所以會感覺痛苦,真的沒旁的原因了。

僵硬著聲音,隱去哽咽聲,晏亭儘量保持著平穩的聲調問道:“鶴先生,你還好麼?”

聽見晏亭的聲音,蒼雙鶴緩緩的睜開了眼,還是那溫和的笑,看著晏亭臉上隱忍的痛苦,慢慢的扯了扯嘴角,並不婉轉的說道:“不好。”

若換成以前,晏亭定會送蒼雙鶴一個大大的白眼,可是這次卻沒有,更俯身靠近蒼雙鶴,伸手探向蒼雙鶴的脈搏,蒼雙鶴的略懂有的時候是精通,可晏亭的略懂便是真的只是粗略的懂一點點。

見晏亭有此動作,蒼雙鶴倒也不防著她,任由她伸手摸上他的脈搏,晏亭的手心很溫暖,靠在他較之常人略涼的身子,在日漸冰冷的秋日裡,會讓人覺得很舒服,蒼雙鶴慢慢的合上眼皮,有氣無力道:“被上大夫這樣摸著,感覺真不錯。”

若不是擔心蒼雙鶴的身子,聽了這話,晏亭定會狠狠的捶他一頓,可如今卻並不敢做出何等有失分寸的事情,反倒因為他這句輕喃,在心頭蕩起了說不出的悸動,手指下的脈搏斷斷續續,先前的悸動被緊張取代,霍然起身,轉頭對著跟在身後的衛都大聲道:“難道陳縣就沒有官醫麼?去把營中軍醫給本大夫找來,只要懂醫術的,能醫好鶴先生,本大夫重重有賞。”

得了吩咐,衛都快速的跑了出去,卿玦滿眼緊張的盯著蒼雙鶴,聽見方才蒼雙鶴對晏亭那話,緩緩的收緊了拳頭,再瞧見晏亭的緊張,指甲深深的陷入手心,他真的想親口問問蒼雙鶴現在感覺怎麼樣,可是他不能問;他更想對晏亭說他不在乎了,不管晏亭是男是女,他都可以不在乎,只要能還像過去一樣靠在一起肆無忌憚的歡笑就好,可是也不能,他成了一個局外人,若不是堅定的留下來,那麼他便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局外人,與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關聯的路人,手心已經溼潤,想必是破了,卻絲毫感覺不到痛,因為有一處地方,比那淺顯的外傷更痛!

半個時辰後,陳縣和隨軍帶來的懂匡術的全找來了,沒有一個有辦法,晏亭眼睛已經開始赤紅,晏忠看見了晏亭這幅模樣,十分緊張的不離她左右,那樣的晏亭總是令他不自覺的想到拎著短刀硬闖進尚晨宮中去尋姒塔報仇的情景。

正此時,常春派出去的人也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訊息,說今夜獻舞的女人來自南褚,應該是買通給府衙送菜的村民混進來的,須臾,又來了幾人報備,已明確此女乃初南府中最得寵的舞姬。

聽聞初南之名,總也和韓夫人脫不開關係,新仇舊恨一起湧上頭頂,抬步就向外頭衝去,晏忠首先攔在了前頭,戰戰兢兢的問道:“少主人,您要去哪裡?”

晏亭斜著眼睛看著晏忠,寒聲道:“讓開,擋我者死。”

晏忠縮了縮身子,退到一邊去了,晏亭隨即暢通無阻的走出門外,拉著最外頭的郡衙人帶自己來到關押了南姬的囚室。

命守牢者開啟了獄門,晏亭跨步走進囚室,伸手抓過南姬的和姒塔一般無二的頭髮,惡聲道:“說,解藥在哪?”

南姬吃吃的笑:“沒解藥,雖然殺不了你,不過能除去蒼雙鶴這個南褚的心腹大患,倒也不錯,小女子死得值了。”

看著南姬輕笑著的臉,不知道為何晏亭想到的不是姒塔而是弱水,甩掉腦海裡荒謬的念頭,晏亭冷哼道:“你想殺了本大夫,本大夫卻不想這麼容易殺了你,長得還真美,本大夫喜歡看著人經受種種折磨之後,慢慢死去,本大夫可是知道初南曾對韓夫人親口允諾過,此生非妙萏不娶,嘖嘖,卻原來還是有這種傻女人不計名分為其捨生忘死,還真令人感動,莫不如本大夫替你試試看,是不是他待你也這般有情?”

晏亭說這話的時候,手輕緩的沿著南姬的面容遊移,南姬微微向後靠去,身子已經貼著牆壁,卻沒有力氣抬手阻止晏亭沿著她的面龐向下挪去的手指,閉眼咬緊嫣紅的唇瓣,有甘心受死一般的決然。

晏亭冷笑一聲,隨即從腰間摸出短刀,拉過南姬披散在胸前的長髮,手起刀落,微卷的長髮斷成兩截,南姬瞪大眼睛,晏亭拎著發冷笑道:“這發的顏色,想必初南的公子府內並不多見,就是不知道你在他心中到底是什麼地位了,今天正好可以試試看。”

南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