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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姬殤搖頭嘆息,“空長了一張好麵皮,卻沒什麼腦子,實在可惜了,初南那個沒心沒肝的傢伙會記著這個女人,又不是晏亭,哪裡會那麼多情。”

聽著姬殤的話,蒼雙鶴莞爾一笑,隨其輕微的舉動,嘴角又有新的血水溢位,捻著絲帕不甚在意的拭去,輕緩道:“南姬乃柔弱女子,卻也能混進陳縣郡衙,實乃常春的疏失,若今日當真是初南派來的人,怕不會如此簡單便被發現,吩咐下去,嚴密把守。”

姬殤躬身道:“屬下遵命。 ”

遲疑了片刻後,姬殤擔心道:“先生,您當真還好麼?”

蒼雙鶴輕笑道:“若盡數飲下,即便是鶴也難以護住周全,放心吧,毒酒多半都在雷心子手中的帕子上了,稍後以罐子密封住,快馬送回府中給別夕。”

即便蒼雙鶴慘白著面色,不過他說了不礙事,多半就真的沒事,倒也漸漸放了心,可還是想不通,出聲問道:“先生既然早就知道酒中有毒,何必要親口嘗試,若擔心難以讓旁人信服,尋個牲畜灌少許試試便可,這也實在太過冒險了。”

“若不冒險,又怎能達到令晏亭緊張的結果。”

姬殤心頭一顫,眼中含著更多的不解,不安道:“莫非先生也想學那弱水,先生您動了情?可晏亭似乎並不領情的。”

蒼雙鶴搖頭輕笑:“若鶴當真動情,也不會是弱水,有一種人,並不是缺乏能力,而是缺乏動力,韓夫人與姒塔是激發晏亭潛能的動力,韓夫人如今是階下之囚,姒塔日夜受心病折磨,此二人皆不會得了善終,已成定局,晏亭便失去了動力,慢慢後退,唯有再給他個新的誘因讓她警覺,才會讓他快速的成長。”

姬殤心頭咚咚的跳了起來,半晌呢喃道:“晏亭似乎對先生有些誤解,而先生以自己為餌,當真能達到預期的效果麼,若達不到,豈不是得不償失!”

蒼雙鶴淺笑:“你方才也說了,晏亭是個多情的人不是麼?”

姬殤愈加的不解,蒼雙鶴復又用帕子擦了擦嘴角,隨後柔和道:“走吧,晏亭已經追過來了,若是在鶴的臥房中見不到一個命不久矣的可憐“妖孽”,怕前功盡棄了。”

聞言豎起耳朵,果真聽見後面傳來細碎的腳步聲,隨後同雷心子一

道護著蒼雙鶴回到了先前常春給安排的客房。

進到客房後,看著蒼雙鶴那塊已經被血潤紅的帕子,小心道:“先生沁出了這麼多血水,真的沒事麼?”

蒼雙鶴輕緩搖頭,“只餘些殘毒,待到隨著血水走出之後,應無大礙,更可令不明就裡的人感覺觸目驚心,一舉兩得,你且下去,嚴密佈控,適當的時候,給晏亭留些殊絲馬跡,令他不至於浪費太多時間,畢竟初南不是眼前最該關注的人。”

姬殤點頭,始終想說蒼雙鶴實在太多偏待晏亭,究竟為何,可張了幾次口皆未問出聲來,正遲疑間,聽見蒼雙鶴平緩的語調道:“鶴從不是善心之人,如此做法自有算計,下去吧。”

被看穿,姬殤感覺自己的臉皮熱辣辣的,這次不再遲疑,躬身施禮,隨即走出了蒼雙鶴的房間,晏亭與一干人的腳步聲就在院外,姬殤縱身躍上屋脊,無月亮的夜裡,他可以不必擔心被人發現,伏在屋脊後,看著晏亭帶著人跑了進來,審視了片刻,藉著屋內隱隱透出的燈火,姬殤看見了跟在晏亭身後不遠跑進來的卿玦,略感眼圈酸澀。

蒼雙鶴說他可以出現與卿玦相見,可三年的躲閃已成習慣,即便如此的接近,想到現身便感覺心中不安著,咬了咬牙,自己告訴自己,今日還有要事得忙,改天尋個沒人的機會再見吧,誰人不知三年前信常侯的三公子死於白玉門血戰,如今突然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跳出來,不引起恐慌才怪呢,搖頭苦笑,如今世上只有“通天下”,不會再有信常侯三公子了!隨即翻身躍下屋脊,迅速的隱沒在暗夜之中。

就在姬殤轉身的剎那,卿玦仰頭向他那邊望去,臉上寫上了不解,總有莫名的熟悉感,可心中掛念著蒼雙鶴,只是存著一絲疑惑,卻並沒有立刻上去瞧瞧究竟是怎麼回事,隨著晏亭向蒼雙鶴的房間裡走去。

還未進門,就聽見雷心子拔高的哭喊聲,“先生這是怎麼了,怎麼吐了這麼多血來,雷心子聽說人要是出好多好多血就活不成了,先生是不是也活不成了呢,嗚嗚——雷心子不要先生離開,先生說不會丟下雷心子不管的。”

雷心子並不會做戲,聽見他這拔高的哭聲,晏亭竟感覺自己的心隱隱痛了起來,快步走進房間內,瞧見雷心子捧著染滿血色的帕子伏在蒼雙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