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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林嘴角微微上翹,露出狡猾的笑容:“既然本來就沒有軍籍,開革不開革有什麼區別?咱今天開革了,明天再把這位軍餘弟兄招進來,甲小隊給他革出來,乙小隊再招進去,誰還能管得著?”

“哎呀我的媽呀,”韓飛廉愣了半晌才驚歎道:“秦兄弟你這腦瓜子咋長的?這樣辦法,真真虧你想得出來!”

秦林肚子裡都快笑疼了,傳說中的無敵臨時工就是這樣煉成的啊。

眾軍餘也長出了一口氣,原來不是真的開革,原來咱也有臨時工光環護體,原來小小軍餘也可以大殺四方……

韓飛廉非常滿意的拍了拍秦林肩膀:“那麼,今後帶軍餘弟兄徵收常例的工作,就由秦兄弟全權負責了。”

呃?秦林愕然。

韓飛廉把這事兒交給他,其實還帶著拉攏的意思,畢竟每月百十兩銀子的進項,過過手也能落下不少好處。

殊不知秦林根本就不在乎幾兩銀子,看到眾錦衣衛士期待的神情,只好點頭應承下來,心頭暗道把這事兒攬下來,倒有點作繭自縛的味道。

事不宜遲,秦林率眾錦衣來到城東一家抗繳常例的青樓,據說是樊山郡王府某位管家的產業,仗著這點勢頭就不把錦衣衛放在眼裡。

先派軍餘頭兒趙益明進去找老鴇,可穿著身鴛鴦戰襖的趙益明在大門口就被攔了下來,幾個敞胸露懷的打手不懷好意的抱著膀子,斜著眼睛打量,分明不把這錦衣軍餘放在眼裡:“哪兒來的野狗?趕緊的,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別在爺這大門口擋道!”

嘖嘖,秦林搖著頭走了上去,“怎麼著,咱錦衣衛辦事,還要看你們的臉色?”

看見穿飛魚服的正牌校尉上來了,濃妝豔抹的老鴇跑了出來,尖聲尖氣的道:“這位大爺~咱春風樓是樊山郡王府馬管事他老人家的產業,您要是識相的話,還是自個兒乖乖回去,從來就沒有錦衣衛敢來這兒收常例的。”

秦林嘆息一聲,往後退了兩步。

老鴇自以為得意,乾笑了起來:“小夥子中看不中用,是個銀樣蠟槍頭,要不要姐姐……”

卻見秦林朝趙益明使個眼色,一群軍餘齊刷刷從衣服底下抽出鐵尺、短棒,呼啦啦打了過去。

軍餘本來就是些好勇鬥狠的市井之徒,打砸最為拿手,青樓的幾個保鏢猝不及防,登時被放倒在地,軍餘們衝進大堂,打了個稀哩嘩啦。

老鴇在地上撒潑打滾:“不得了,了不得,鷹爪子殺人啦,救命啊!”

“什麼人在這兒胡鬧啊?”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從二樓傳下來,接著是下樓梯的腳步聲。

老鴇賽如撈到了救星,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張公公,他們都是強盜,您可得替咱主持公道啊!”同時她惡狠狠的盯著秦林,神色分明是說“你死定了”。

“好大膽的強盜,還把荊王府和咱家放在眼裡麼?是軍,回去拿世子的片子遞到蘄州衛,是民,解往州衙門……”

那張公公尖聲尖氣的說著話,慢慢踱下了樓梯,老鴇趕緊過去一把抓住,活像救命稻草——樊山郡王是荊王庶出旁枝,其實在朝廷也不怎麼受待見,更別說做春風樓靠山的什麼馬管事了;倒是這位張公公是荊王世子跟前的紅人,相比之下勢力還要大得多。

秦林好整以暇的等著,笑容十分淡然。

相反,張公公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嚇得一抖,氣急敗壞的揮袖子甩開老鴇,一溜小跑到秦林跟前,呵著腰陪小心:“秦公子怎麼當錦衣衛了?小的不曾恭賀,失禮失禮。這好幾天您沒去王府了,我家王爺和世子都說掛念得緊……”

老鴇愕然不解。

原來這張公公就是荊王府承奉司的近侍宦官張小陽,他是把荊王千歲如何對秦林卑恭折節看在眼內的,心道自己偷偷跑來逛青樓,千萬別被秦林告訴世子或者千歲呀。

秦林似笑非笑的打量張小陽,下面沒有的太監居然也來逛青樓,想必是假鳳虛凰。這張公公年紀不大,花頭倒不少,卻也好笑。

張小陽轉身一巴掌甩老鴇臉上:“秦公子有什麼吩咐,你不會照辦嗎?千歲爺和世子都把秦公子待如上賓,你有幾個腦袋敢違拗他老人家?!”

老鴇無話可說,眼睛骨碌碌轉了幾轉,當真婊子的臉說變就變,霎時堆起滿臉笑容,手帕子一揚:“哎呀秦大人,怎麼不早說?來人啦,快把常例取出來~不,照數加雙份,算咱們春風樓替秦大人賀喜!”

秦林示意趙益明把銀子收下,拒絕了老鴇找幾個姑娘陪酒的邀請。

瞧著張小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