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些事,他覺得自己都只能用“苦笑”來表達自己的心情。
那位王家的賢侄,可真是一點後路也不給這蒲州的崔家啊。
崔琦雖然與崔珀沒什麼交情,反倒與王維之母崔茵夢的兄長崔璩交好,可他終究是博陵崔氏的人,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蒲州的崔家被完全搞垮。
所以崔琦在知道這崔家與王家的衝突時,第一反應便是稍稍偏向王家,打壓一下崔家,讓兩家坐下來好好談一談,達成妥協,這是世家間發生衝突時,最好的解決辦法了,崔琦心想著,反正自己的任期也快到了,待到自己去zhōng ;yāng做官後,隨你們怎麼鬧也不用他來煩心了。
然而讓崔琦沒有想到的是,這位王家賢侄,居然能夠搭上陸象先的線!
要知道,他在這裡當了這麼長時間的縣令,費盡辦法想要搭上陸象先的關係,最終效果卻也不怎麼樣,畢竟一個州有那麼多的縣,每個縣令肯定都想與頂頭上司弄好關係,更別提陸象先還不僅僅是州刺史,更是道一級的觀察使。
崔琦自然知道王維身上那一榜進士的清貴身份,可他卻沒有放在心上,不過是個進士而已,他同樣也是個進士呢……
可崔琦卻不知道,王維這個進士,在長安構建的人脈網,說出去都是讓人羨慕的,那可是頂級的“tài子dǎng”團體,核心人物各個都是已經有了官身的宰相子弟,陸象先希望自己的兒子也能融入進去,還不是因為王維的小圈子的分量比較重?
當然,陸象先看重王維,原本卻是因為宋璟的緣故,現在更看重王維,則又因為其他更深層次的原因。
那就是陸象先已經看出來了,王維是個很堅定的世家子弟,非常清晰自己的階級是什麼,該為自己的階級做什麼,而並非完全忠於皇權、抑或是為人民百姓謀福利之類。
陸象先其實最讚賞的就是王維的這一點,站在什麼層次,就該有什麼樣的做法,他覺得,若是王維以後可以走得更高的話,也許對整個世家階層,都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未來。
既然連陸象先這座大佛都露出了要懲治崔家的口風,整個蒲州的官場,瞬間便行動起來,這就可以看出,陸象先手上的權勢,是多麼巨大。
這個時候,崔琦就算是想幫崔家,卻也沒辦法幫助了,官場就是一張大網,若他想要反抗的話,他的結果註定悲劇,畢竟這一入官場,總歸是沒法真的乾淨的,上頭想要搞你,還怕找不到罪名?
所以崔琦現在就是擺在前臺的木偶,一切早就已經在王維的安排下萬無一失。
崔珀被押到了堂下,在見到正堂上坐的崔琦是,已經完全慌亂得不知所措的他,忍不住說道:“崔家族弟,何至於此啊,我有何罪?”
崔琦見到崔珀一副悽悽慘慘的樣子,心裡倒也沒有任何觸動,作為一個縣令,真的早就見慣了原告、被告裝可憐博取同情的樣子。
而聽到崔珀喊他“崔家族弟”時,他的臉sè微微有些不好看,這個時候,他是真的一點都不想和這位崔珀扯上任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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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百口莫辯
() 果然,有圍觀的百姓,在聽到崔珀這樣說時,頓時就議論開來。
“果然都是崔家的人,我說的,這次一定也是雷聲大、雨點小,告崔家的人過後一定會被報復的!”一個圍觀百姓看著正堂內那位竟然敢狀告崔家的人,臉上全是憐憫的神sè。
“不錯,崔家來的這一位,好像根本就不是崔道之,說不定只是找個替死鬼,這也是世家大族犯法之後慣會做的事情!”有人如此憤憤不平地附和道。
崔琦對崔珀的拉關係視若無睹,只是一拍驚堂木,肅然道:“堂下何人?”
崔珀見到自家的族弟好似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心都涼了,他已經生起了不好的預感,這時他才完全察覺出了,這就是個局!
這個原告,也許不過就是王家的人弄出來的一個托兒!
可所謂“蒼蠅不叮無縫的蛋”,畢竟這崔道之平rì裡確實胡作非為,有不少平頭百姓只能忍氣吞聲,所以這次有人狀告崔道之,一下子彷彿就像是民心所向一般,獲得是不少百姓的支援,他們根本就不去分辨真假,僅僅因為原告是個與他們處於同一階級弱勢群體的平頭百姓,便輕而易舉地相信了。
崔珀只得硬著頭皮報上自己的身份,而狀告崔道之的那位一看就是壯實莊稼漢的人,則無比義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