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跑到他床上去了?”
五月看見長姷那小心翼翼的摸樣,當即縮回腦袋,手重重的一拍桌子,喝道:“長姷你藏什麼藏,我就是青樓裡出來的,還怕人知道嗎!你旁邊這小男人瞧著細皮嫩肉的摸樣,定是富貴人家的,肯定也沒少去青樓啊,又不是不知道。”
長生一下子瞪大了眼,望著五月看他那明顯不喜的表情有些無措,臉色卻有些冷,沉靜道:“我沒去過。”
五月嗤笑一聲:“長姷,若是你真的要跟這種被人迫害的男人在一起,我第一個不同意!你不怕惹到麻煩,可我怕你被連累死了飯館就倒了,我也沒地兒掙錢去了。”
長姷單手支在桌上,撐著下巴,靜靜的道:“他不是我男人,他是我弟,我得護著他,有麻煩我也要護著他。”
五月一急,罵道:“連你男人都不是你抽什麼瘋護著他啊!還你弟呢,從哪認識的就是你弟啊,剛才你們說話我可都聽全了,這男的絕對不簡單,咱們這種小百姓惹不起,聽姐的話,讓他哪來的回哪去,不關你的事,你一點都不要管,姐比你閱歷多,比你懂得人心的複雜,不會害你!”
長姷搖頭:“不,他就是我弟,除了我,他沒有可以依靠的人,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你想讓他回哪裡去?”
“愛回哪回哪,反正你不能管,他就是餓死在街頭也和你沒關係!你可知道他們這些貴族人家的水有多深,你只伸個手指進去,都能把你吞的屍骨無存。”五月說著,還冷冷的瞪著長生。
長姷就不明白了,皺眉道:“你怎麼就一定認為他們家是貴族的人家?光是用細皮嫩肉來判斷,那我村裡村長的女兒也細皮嫩肉啊。”
五月被長姷的話一噎,半天說不出話來,剛想到詞反駁,就見長姷眯眼瞧她,怪腔怪調的問:“五月姐,你是不是。。。。。。知道他是誰?”五月當即全身一緊,臉色複雜的望著長姷,深吸了口氣緩了緩,口氣沒有了先前的衝勁,苦口婆心道:“長姷,你知道姐曾經是幹什麼的吧?是在青樓裡接客的,京城的大青樓,天下數一數二的,去那裡的都是有權有勢的。在小百姓眼裡,什麼迫害殺人都是遙遠的詞兒,活一輩子都不一定能碰到,可在他們那些有權有勢人的眼裡,這些不算什麼,真的不算什麼,那就是他們那個圈裡的生存方式。你說你旁邊的這個男人被人害,就是瞎子都知道不是小百姓的事,你怎麼就犯了傻的往上撞呢!你若是覺得一個人孤單,我就給你找一群弟弟,找哥哥也成,反正就是不能管他。”
長姷被最後那句話逗得樂了起來,氣的五月直掐她,,長姷忙的求饒,輕咳了幾聲,擺正了臉色:“五月姐,你知道的,我這人性子倔,不會扔下長生不管,而且,他也說了沒事了。”
五月直接被氣樂了,抬手指著長生:“他說沒事就沒事?那我說的話呢?他不會比我認識你時間長,我說的話你都不聽就聽他的,你真是氣死我了!”
長姷嘆了口氣:“我認識長生的時候,正好看見幾個人把他裝進袋子裡扔進河裡,我不能不管吧。後來也想著讓他走,可是人不都是有感情的嗎,時間長了,就捨不得了,如今,你就是再說什麼,我也不會扔了他,他現在是我弟,以後也是,一輩子都是,若是真有什麼事,我就幫他扛著,反正我也就一人,怎麼樣也都無所謂。”
五月臉色一冷:“我怎麼就那麼想抽你呢!”
長姷立馬伸著臉過去,嬉皮笑臉道:“若是抽我你能消氣,你就抽我吧。”
五月一僵,一把把她的臉推開,看見長姷這摸樣,就是再氣,臉上也繃不住了,煩躁的一揮手,無奈道:“我這輩子沒服過誰,可是長姷,你是第一個讓我服的,其實我就挺納悶的,看見人害人,一般小姑娘早該躲得遠遠的了,你怎麼就還往上衝?你吃什麼了膽子那麼大?”
長姷笑說:“若不是因為這個,也不可能和五月姐你認識啊。”
這麼一說,五月的火氣瞬間就消了,神色有些淒涼,顯然是想起了舊事,低聲道:“你碰見我那天,我差點就死了,若不是你膽子大裝鬼嚇走了那群人,我怕是此時屍體都爛在野地裡了,哎,罷了罷了,你就這混蛋性子,我這個當姐的,既然怎麼勸你都不聽,那就隨你吧,但是記得,有任何麻煩了,都要和我說,我別的本事沒有,但是走通關係什麼的,還是可以幫你一把的,飯館的事你也別管了,這事我包了。現在餓不餓?餓了我就喊胖子給你炒倆菜。”
長姷轉頭看長生:“你餓不?”
長生看了眼五月,心裡陡然就鬆了口氣,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