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亮的去釣金龜婿。”
鵬霄聽了我“小安式”的胡說八道,輕輕笑了笑,伏在我耳邊說了句“再見,老婆”,然後定定的望著我,直到列車在身後緩緩停下,在乘務員再三催促下,依依不捨得轉身隨著人流上了車。
我在車下隨著他的腳步陪他找到了座位,我倆隔著窗戶又一次拉著手。火車只有5分鐘停靠時間,車下人聲鼎沸,遠處響起了“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的歌聲,那麼悽美,聽上去卻撕心裂肺。我倆都不說話,手上勁道越來越大,直到開車前的鈴聲響起,我們才撒開手。月臺上上百人在不知疲憊的高舉著手臂不停搖擺著,大家很有默契地唱起了《朋友》,我已經捂住嘴泣不成聲,車上的鵬霄看上去心疼不已。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隨著歌聲的高潮,幾百隻手臂送走了這輛載滿回憶的列車。望著列車漸漸遠去,歌聲變成了嘶吼,直到車的影子消失在遠方,送行的人們還遲遲不肯散去,很多女生蹲在地上,很多男生抱頭痛哭,甚至很多人伏倒在陌生人的肩頭。此時我才想起,那句“我愛你”鵬霄還是忘了說了,但這一忘就是永遠,此次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聽他用北方獨特的“兒”化音對我說這三個字。
轉眼秋日將至,天氣轉涼,我一邊打著散工,一邊物色著可以託付終身的工作。每天早上在一個小雜誌公司翻譯幾篇日語美文,下午當一個高中生的日語家教,週末還要到一個課外班當語文老師,兩個多月折騰下來,錢沒掙到多少,身上的贅肉倒是灰飛煙滅了。但長此以往也不是辦法,無奈情投意合的工作總是遙遙無期,這樣我反而不急了,可以愜意的穿梭於這個小城的大街小巷,可以靠在一天四趟的公交車上發呆,閒下來也可以寫點豆腐塊賺幾袋薯片錢。倒是遲遲不得升遷的小軍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畢竟他總得做好準備用一個差不多的婚禮把我拴在家裡。他好幾次提議我們搬到一起住可以節省開支,但都被我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因此我還住在託學妹辦住宿手續的學校宿舍裡,這樣既省錢又有直達車去工作——當然這些都不是理由,最關鍵的是我認為與小軍要保持一段距離才好。
倒不是小軍有暴力傾向或者是個不露痕跡的淫棍,反而是因為他表現的太正常了。我們從確定關係開始每次見面都像例行公事一樣,他待我相近如賓,即使在我那麼惡劣誇張的惡俗趣味渲染下,他也僅是在心情愉快時才會幽我一默。我們已經不像一對熱戀的情侶,更像已到中年之癢的老夫老妻,而且丈夫還有厭妻之嫌。但是男友應盡的責任他倒是做的基本不差,只是每次到花錢方面他都略有遲疑,尤其是隻替我花錢時,十有八九都得猶猶豫豫直到我掏出錢包才長出一口氣。其實我也理解他,爸爸受工傷一條腿殘疾,被用一筆小錢打發回家退了工作,只好在家旁邊的小市場擺攤賣點襪子鞋墊,母親一人撐起這個家,還要照顧他剛上初中的弟弟。供他上學已經讓家裡舉步維艱,可能對他們來說遇到我都是一場不小的自然災害。所以一直以來我從不強求,他家就在本市郊區,所以認識他後我甚至拿出自己的生活費和打零工掙的錢為他添補家用。對於這一點他似乎很滿意,也流露出感激之情,當我拿給他家裡大包小包吃的用的的時候他總是深情的看著我,眼睛亮晶晶的,我的心也被融化了,並且看到他爸爸在下雨刮風天還蹲在市場一角叫賣,他媽媽粗糙腫脹的雙手和他弟弟身上縫縫補補的校服時,對他的那點不MAN的慍氣早就被鋪天蓋地的同情衝散了。只是時間一久,那種不快的情緒還是會慢慢積攢,心裡有個解不開的疙瘩,並且隨著他更多次數的猶豫越系越大。
教師節這天晚上,作為半個教師即人民的小園丁——家教的我,也抓緊時機好好犒勞一下自己畢業以來兢兢業業孜孜不倦的努力,跑到學校旁邊的面對面要了盤口水雞大塊朵碩。正吃的昏天暗地口水橫飛的時候,死黨童翼來了電話,開口就是“童式”色情:“我說那個愛妃呀,怎麼好幾周都沒給朕打電話了,朕甚是惦念愛妃的身體,可是懷上龍種正害喜呢?”
“呦,原來是吾皇啊,萬歲萬歲萬萬歲啊!哀家就著榨菜吃水煮泡麵呢,吾皇何日微服私訪回朝,救救你的愛妃啊?”我用手環住話筒,佯裝可憐的忽悠她。我的姐妹我知道,知道我混的這麼慘肯定第二天就坐飛機跑來請我奢侈幾頓,畢竟這位小姐可算是剝削階級的萬惡地主婆,父親開了家不小的公司,母親是重點大學的教授,所以她剛畢業就被父親安排到公司裡下放基層做了個小會計,混不多久就提上去了。瞎子都看得出這孩子是含著金勺降臨於世的,所以相比之下我